米粒害怕地紧攥着裙角发抖,如果不是身旁的黑狗,她早就被那两个男人发现了。

可现在,黑狗和男人对持的过程,她也很害怕。

听到沐莺野的呼唤声,瞬间燃起了希望。

急扫了眼地下被黑狗咬得抱腿痛呼的男人,慌忙从荒草堆站起身。

一边提着裙子一边冲向车辆的方向,大喊:“莺野姐,我在这!”

顾北森看到米粒的人影,赶忙朝右侧加速再急刹,摇下车窗冲米粒急喊:“快上车!”

米粒眼疾手快地冲上了车后座,顾北森一路急退,猛踩油门绕上了大路准备往回走。

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男人,见米粒的身影从刚才的草堆钻出,瞬间愤恨地咬紧了后槽牙。

要不是因为这条黑狗,他早就发现这臭娘们了!

只是来不及追,就让这臭娘们逃走了。

瞬间卯足劲撑起了身子,暴躁地朝黑狗猛踹了一脚。

黑狗瞬间被踹得倒地哀嚎呜咽,再也没了刚才的气势。

米粒看着道路两旁飞驰而过的树木,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呜呜呜,莺野姐,我刚刚真的快要吓死了呜呜呜呜...”

米粒一边说一边哭。

“还好你电话打得及时,不然我都不敢想后果。”我也心有余悸地说道。

“他们怎么会绑你到这来?”我接着问向米粒。

“今天梁羽约我在老房子见一面,说是有东西要给我,可是还没等我进门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刚才的地方了……"

“我刚刚在草堆里正巧听到那个男人的话,他说是梁羽想用我的身体抵债来的,呜呜呜呜....莺野姐,我真的再也不敢谈恋爱了....”米粒后怕地说着。

“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渣!”我咬牙替米粒抱不平。

车已经驶出了一段距离,米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莺野姐,我有点担心刚刚那条黑狗,它肚子里有宝宝了,我怕它可能有危险,如果不是那条黑狗,我可能,可能已经.....。”

顾北森看向我,我回头望了眼米粒,冲顾北森点点头。

顾北森又调转了车头,朝刚才的地方赶。

刚才的男人已经被折返回来的同伙救走了。

我们赶到原地的时候,只剩黑狗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果然和米粒猜测的一样,是被刚才那人报复了。

黑狗表情十分痛苦,低声呜咽哀嚎。

顾北森尝试安抚着黑狗:“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你要生产了,不能呆在这里。”

黑狗看了眼米粒熟悉的面孔,感受到了我们并没有恶意,呜咽了几声回应。

“米粒,来帮忙把后备箱腾出些空间来。”

“哦,好。”米粒急忙应声。

我招呼着米粒,三人一起在后备箱给黑狗打造了一个简易的产房。

“希望可以坚持到宠物医院。”顾北森忙活完,舒了一口气说道。

回到了驾驶位,又开始往回赶。

只是还没走到一半,油表突然亮了起来,续航只剩80公里。

顾北森看着亮起的油表,又扫了眼导航上最近的服务站,正准备说什么,手机提示电量低,紧接着就关了机。

我正准备换上我的,结果从包里掏出的时候,也是一样的黑屏。

昨天谁都没顾得上充电,我有些懊恼地看向顾北森。

后备箱又传来了黑狗痛苦的呜咽声。

我蹙眉忧心地对上顾北森:“怎么办,不知道后备箱的小家伙能不能坚持得住。”

顾北森回握我的手,柔声安抚:“先别太担心,总能有办法。”

“我先朝着加油站的方向开,回程下坡多,惯性可以省点油,或许能撑到。”

因为惊吓过度,加之哭得太久,劫后余生的米粒在后座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加油站!”

终于看到了前方二百米加油站的灯牌,我瞬间打起了精神。

顾北森朝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只是灯牌没有亮,看样子并不是营业状态。

“我先下去看看,你在车上等我。”顾北森柔声叮嘱,细心地锁上了车门。

“你好,有人吗?”顾北森朝着铁门大喊,哐哐拍打着铁门。

然而,四周只有此起彼落的犬吠声。

四处望了望,没有人迹。

又询问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怎么样?有人吗?”我冲着这反过来的顾北森问道。

顾北森摇摇头,有些无奈的开口:“应该是郊区的加油站员工难招,没有轮岗的人,看样子,我们只能在服务区等一晚了。”

“还好是夏天,要是冬天咱们可不一定扛得住。”我苦中作乐地淡笑着冲顾北森回应。

“是啊,所以,我们都是幸运的人。”顾北森笑看向我,目光发柔。

把车规整地停在停车场,看向我:“去看看小家伙怎么了样了吧。”

只是才打开后备箱,我和顾北森就被眼前的惊喜震惊到了,小黑狗已经凭着本能产下了幼崽。

“这小家伙还真是够顽强,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顺利产下幼崽。”

我看着小黑狗虚弱地躺在垫子上,舔舐着幼崽的毛发,不由感叹生命带来的奇迹。

“或许是为母则刚。”顾北森看向我,眼睛里也有动容。

“还好车里一直有海月的存粮。”顾北森一遍说,一遍开了罐羊奶给小黑狗补充体力。

在确认小黑狗和幼崽都没事后,轻轻关上了后备箱的门。

我仰头看着头顶的星空又看向顾北森:“五年前在望舒镇见证了北落出生,今天又在南城见证了新的生命,感觉好神奇,我们好像一直跟它们有羁绊。”

“或许是因为我们的羁绊更深,是北落让我找到了你,小黑也会见证我们的幸福。”顾北森笑看向我。

顾北森背抵着车身,将我捞进怀里紧环着,下巴抵在肩头呢喃:“小刺猬,我想和你有一个完整的家。”

小刺猬,这个只属于顾北森的称呼,想到了夜里窒息到融入骨血的拥抱,心尖柔软一片。

亲昵地蹭着顾北森的脸颊:“顾北森,以后,也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宝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