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下白骨

话说保证月底结案,不管还剩多少,我最后一起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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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知道你想找什么。”时文轩嘴上说得温柔,手下的动作却并不温柔,他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捆绳索,把徐诺的手和膝盖全都牢牢困住,最后在她嘴上贴了一条宽胶带,给她套上一件长风衣,盖住绳索,又替她戴上一个口罩,端详了半晌满意地说,“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你想找的东西,我自然会带你去找。”

说着一抄腿弯抱起徐诺,大步朝门外走去,他没有走楼梯正门,而是不知从哪里弄到的钥匙,打开了通向外跨楼梯的大门,秋夜的凉风呼地灌进楼道,打着旋儿发出哀鸣一般的声响。

徐诺的头发在夜风中飞舞,眼角的泪水也已经风干,在脸上干巴巴地紧绷着皮肤。她第一次知道,时文轩走路是这样悄然无声,下了楼后,他轻巧地挑拣着阴暗处走,不知是怕暴露行踪还是躲避监控装置,很快便来到后楼徐诺停车的位置。

徐诺虽然身体被制住,脑子却无比清醒,她甚至想起,自己每次来的这个固定停车位,都是时文轩当初指点的,说不定他早有预谋,而自己还傻傻地以为彼此间有什么爱情。

想到妈妈冰冷的尸体孤单地躺在小径上的场景,她只觉得心一抽一抽地疼,而在想想到这个人竟被自己当做*人,她恨不得能乘时间机器倒转回到从前,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她端正地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着两旁不断闪过的树影,感觉车子正在朝郊区开去。果不其然,将近一个小时后,时文轩把车子停在一个破旧的二层楼下,把徐诺抱出来放在门前的台阶上坐好,自己从院内的旮旯处掏出一个满是灰尘的车套,把宝马跑车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轻车熟路的走上台阶,用钥匙打开大门,月光从大厅的前窗照入,整个屋内光亮亮的,能清晰地看到,根本不似许久无人居住的模样。他回身把徐诺抱进屋,关上门也不开灯,只借着月光抱她上楼,来到一间书房模样的屋内。把她放在椅子上坐好,面带笑容地看着她,那种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般的眼神,看得她毛骨悚然。

徐诺紧张地盯着时文轩的一举一动,见他没有来碰自己,而是走到房间的一角,扯下角落中不知遮着什么的黑布,一具白森森的人骨架赫然呈现在她的面前,悬空的手脚被扯动,提线木偶一般轻轻晃动,发出骨节碰撞的声响。骨头被月光涂上了一层亮色,每一根都好似光滑的能够反射出光芒。而这副骨架,惟独缺少了一个浑圆的头骨,矗立在角落,似乎在无声地呼唤着什么。

时文轩走近骨架,双眼中闪动着痴迷的光,连徐诺与他情到深处之时,都没有见到过他如此狂热的目光。他浑然忘记了屋内还有旁人在场,伸手轻轻抚摸过一根根的骨头,对着它们低声说着什么,一脸的陶醉像是在对着情人窃窃私语。

徐诺用尽力气,也只听到零星的几个单字,完全拼凑不出意思,却只见他猛地回头,眼中精光毕露,像是一只瞄准了猎物的豹子,把视线投在自己的脸上。这眼神让她下意识地想朝后躲,但是双手被捆在身侧,大腿也被死死捆住,根本无力挪动,还差点儿歪倒在地。

时文轩快步走过来扶住她的身子,让她坐好,一把撕开她嘴上的胶带,左手抬起她的下颌,右手轻抚她被胶带贴得有些红印的面颊。

徐诺好不容易能够说话,紧咬着牙恨声道:“时文轩,我妈妈真的是你杀的?”

“是啊!”时文轩边说边又走到骨架前,抓起垂着的手掌,放在手心里,嘴里啧啧赞叹道:“不愧是弹钢琴的手,手指纤长、纤细合度。”回头冲徐诺道,“我说实话你别不高兴,你的手可比你妈**差远了,你的手指倒是修长,但是可能是在警校学散打擒拿练得,骨节比她的粗大,硬是破坏了美感。”

时文轩再次走回徐诺面前,托起她的下颌,眼神中充满狂热地盯着徐诺,声音中充满了蛊惑:“小诺,你不用伤心,虽然你的手不够完美,但是,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加上你,我的骨架就完美了。”他盯着徐诺的脸,眼中却丝毫没有怜惜,全然都是疯狂,似乎已经透过她的皮肤肌肉,看到了那个玲珑小巧的头骨。

徐诺没有说话,只是毫不示弱地也瞪着他,他却熟视无睹,抬起右手穿过她的长发,像平时做的一样,五根手指贴着头皮,在柔顺的发丝间穿过。这一次完全没有带给徐诺任何温情,只带给她忍不住的战栗,冰凉的手指在头皮上缓缓滑动,像是在丈量他的珍藏。

时文轩摩挲了半晌,方才面带满意地抽回自己的手,替她理理凌乱的发丝,柔声道:“小诺,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你放心,我会异常小心,不会碰坏你的头骨,以后让它代替你陪着我,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徐诺又是生生地打了个寒颤,看来时文轩已经完全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跟他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急忙开口问:“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头骨,我又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郑冰说过,连环杀手的杀人对象,都是有一定的规律性,前面的死者都或多或少有着不同程度的背叛,但是自己根本没有,也许可以借此为突破口,让他恢复一些理智。

“你只不过是现在没有背叛而已,人都是善变的,说过的话都可以当做露珠一样,转眼就消失不见。小诺,我爱你,我一想到你有一天会背叛我,我的心里就像有千百只爪子在挠,让我寝食难安、坐卧不宁,让我恨不得把你时时刻刻带在我身边,小诺,你说,我把你的头骨装在骨架上,然后把你的蝴蝶骨做成挂件,贴身带着好不好?”时文轩像是在跟徐诺商量“咱们今晚买茄子吃,再买点儿青椒好不好?”一样,不知从哪里拖出只箱子,翻找出一堆法医用的解剖工具,逐个摊在桌上,在月光下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