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依带着宇文悦来的楚天九面前,顺势跪拜。
“启禀北王,宇文悦第一个抵达,乃是此次赛马第一名!”红依说道。
“北王,如此狠毒的女人,用此卑鄙的手段,这个第一名,怎能算?”
“不错,而且,宇文悦手中的剑,还是她给的呢。”
宇文悦心中不快,刚要说话,便被红依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想到红依的话,宇文悦低下头,隐忍着。
“本王不太清楚你们的赛马习俗,你们这赛马的过程中,是允许冲撞的吗?”楚天九问道。
这一句话,让这些王室的人哑口无言。
气氛短暂的凝固,就在这时,王室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战战兢兢的起身施礼。
“回北王,赛马场上,难免会有磕磕碰碰,这失手碰撞,也是常有的事,不能因为无心之举,这个宇文悦就拔剑相向吧?”
“说的有道理!”
楚天九这么一说,王室的人心中松了口气。
“至于宇文悦该如何处置,先放在一旁,第一名到底是谁也暂且不论,既然是赛马,也不能只有女人比。”
楚天九环顾四周,对呼延震说道:“呼延震,你觉得,男子比一场如何?”
“北王既然愿意看,我们就在让膝下子嗣,去比一番,供北王观赏。”
“那多无趣。”楚天九迷之一笑,“这样,你们王室出三十人,本王也随便挑三十人,共同比一场,规矩一样,还是到千米之外的金蛟枪处,绕回来,第一名,本王依旧有重赏!”
闻听此言,呼延震脸色瞬间一变。
根本不给呼延震机会,楚天九跟着说道:“你也得上场。”
顺着楚天九手指的方向,众人便看到了刚才出头的那名王室男子。
“叫什么名字?”
“回北王,在下呼延庆。”
“恩,本王想看看,你的骑术如何。”楚天九说道。
呼延庆也觉得有些不妙,但是他又不敢拒绝楚天九。
“遵命!”
就在这时,聂燃陆续带着回来的王室的女子前来参拜。
“禀报北王,参赛的人全部到齐,共有五人受伤,已经带去给王室的郎中医治。”聂燃说道。
“恩!”
“启禀北王,宇文悦这个贱人,竟然敢拿剑行凶,还请北王为我们做主。”这些人中的大姐,哀求的说道。
“放心,本王自会为你们做主,只不过,第二轮比赛就要开始了,你等且在一旁观看,等比赛结束,本王在一并处理。”楚天九说道。
“谢王爷!”
这些女子虽然恨宇文悦,但是听到楚天九这么说,还天真的以为,楚天九真的会为她们出头。
“聂燃,你亲自带二十九名府兵与王室的三十人,赛一次马,第一名,本王有赏。”楚天九说道。
“末将遵命!”
“兰獨。”
“臣在。”
“你去发号施令,以号旗为准。”楚天九说道。
“臣,遵命……”
兰獨心中清楚,楚天九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却什么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这个时候让他去做这个发号施令的人,无非就是想让他告诉聂燃等人,要在赛马的时候,以牙还牙。
兰獨何等精明,就在楚天九顺着王室的人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王室的这些酒囊饭袋要遭殃了。
兰獨在带着聂燃等人去准备的时候,王室的人还在挑选让谁去赛马。
“聂将军。”
“兰大人。”
“你可知,北王为何要你们与王室的人赛马?”兰獨问道。
聂燃听到此话,这才知道,其中有深意。
“兰大人请讲。”
“女子赛马的时候,你都看在眼里,是王室的人故意以多欺少,尤其是第一个人将宇文悦撞下马的时候,北王心中已经生气了。”
聂燃点头说道:“当时我也没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故意的撞过去,不过后来,看到红依给了宇文悦她的红霞剑,末将也猜到了一二。”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多言了,将军只需以牙还牙便可。”
“好!”
聂燃应了一声之后,随便在府兵中,挑了二十九人。
身为北辽王府的府兵,各个都是精挑细选,身经百战的铁骑,在聂燃看来,选谁都差不多。
聂燃等人一直等了有十分钟,王室的人才确定了三十人。
六十人并排骑马而立。
随着兰獨的落旗,六十匹马奔驰而去。
跟聂燃这些人比,王室的人可就老实多了,跑出去二三百米了,也没有任何卑鄙的行为。
不过,聂燃没顾忌那么多,双脚一踏马镫,腾空而起,直接将旁边一人踹下马,顺势坐在了马上。
看到聂燃突然的举动,呼延震心中一惊。
“北王,这位将军怎么打人呢?”
“可能是他们在战场上留下了后遗症,把比赛当成厮杀了,不过,战场吗,难免会有碰撞。”楚天九对呼延震说道。
“北王,他们哪里是骑兵的对手啊?”呼延震说道。
“你知道他们不是骑兵的对手,就准备为他们开拓了,本王问你,宇文悦一人之力,岂是她们二十多人的对手?”
楚天九这一句话,将呼延震问的哑口无言。
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的宇文悦,这才知道,原来楚天九是在为她出气。
这一刻,宇文悦看楚天九的眼神与之前有了巨大的变化。
她还从未见过,有谁会如此护着一个平民。
说话间,赛马场上,又有七八人跌落马下。
见聂燃动手,其他的人也没闲着。
虽然他们手里没有兵器,但是却有马鞭。
就在他们还没抵达金蛟枪的时候,六十人的赛马,就只剩下三十人了。
这三十人,便是楚天九的府兵,剩下的人,均跌落马下,痛苦不堪。
轻的就是受了点伤,重的还被马蹄直接踩踏而过,半条命都没了。
当三十名王室的人,被一一抬过来的时候,呼延震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