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潇这么毫不犹豫，楚天九确定，云潇就是为了想知道，他的身上有没有胎记。
小婵也没想到，云潇郡主竟然让她伺候。
“郡主！”
小婵突然跪了下来，惊慌失措的说道：“郡主，奴婢是做错什么了吗？”
“起身说话。”
“奴婢不敢，奴婢若是伺候楚大人沐浴，那么就再没资格做郡主的贴身丫鬟了。”
小婵心中很清楚，她这一声，如果真要伺候一个男人，一定是郡驸马。
如果不是，那她将不再是云潇的贴身丫鬟。
“郡主请收回成命。”
云潇看到楚天九三番五次推脱，必有缘由。
“楚大人，本郡主连贴身丫鬟都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下官何德何能，能受郡主如此关照，只是传出去，怕有损郡主声誉，不如这样，下官自己沐浴，皆大欢喜！”
云潇凝视着楚天九，声音冰冷的说道：“张奇，李怪！”
“在！”
“抬楚大人，进去沐浴。”
“是！”
“又来？”楚天九吓了一跳，“别，别别，我自己来。”
楚天九郁闷至极。
这皇室未免太过霸道，动不动就抬人。
楚天九急忙挡住了二人，红依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虽然只是简单的沐浴，她虽然不明白郡主到底要干什么，但是看这阵仗，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小婵，你要违抗本郡主的命令吗？”云潇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婵。
“奴婢不敢！”
小婵跪在地上，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郡主日后，要多保重！”
此刻，小婵已经在内心做出了决定。
如果此事过后，云潇郡主不在要她，她便只能一死了之了。
楚天九也看明白了，今天若是不沐浴，云潇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郡主，下官要沐浴了，小婵留下便可，其他人都让退下吧。”
楚天九也不在多解释，转身进了屋。
小婵也紧随其后。
“张奇李怪，守在门外，其余人，退下！”
“是，郡主！”
“张奇李怪也不用守着，下官觉得别扭，八殊王府很安全。”楚天九回头喊道。
闻言，云潇冲二人递了个眼神。
张奇李怪也跟着退了出去。
看到小婵进去，云潇才转身离开。
她堂堂郡主，总不能在门口等着。
云潇虽然让小婵进去，但是也不会把小婵赶走，她本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这么多年孤苦伶仃也全靠小婵陪着。
更何况，小婵一直陪她成长。
虽然只是一个丫鬟，但很懂云潇，而且也很聪慧。
换了别人，恐怕云潇自己都无法适应。
屋内。
楚天九回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小婵。
“把门关上。”
“是，楚大人！”
小婵关上了门，二人走到了屏风的后面，浴桶里冒着蒸蒸的热气，里面还洒了一些花瓣。
在浴桶的旁边，还有两个小桶以及毛巾，水瓢。
“奴婢为大人宽衣。”
楚天九急忙一抬手，看向了外面，小声说道：“本官知道，这并非你所愿。”
“奴婢无法违抗郡主的命令，请大人别让奴婢为难。”
“小婵，你觉得你家郡主如何？”
“郡主对奴婢一向很好。”
“为何今日却对你这般？”
小婵摇摇头，“奴婢不知！”
“你就没有想过，云潇郡主堂堂的郡主，却逼迫一个七品官沐浴是何缘由吗？”
闻言，小婵也微微一愣：“是啊，郡主向来都不会多看一眼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为何偏偏对大人不同，的确令人费解。”
“你先转过去，本官先沐浴，慢慢与你道明缘由。”
“奴婢还要伺候大人沐浴呢，怎能转过去？”小婵问。
“我自己有手右脚，不用你伺候，你只需要静静的听我说，我保证让你还能回到郡主身边。”
小婵半信半疑的看着楚天九，心里有些挣扎。
“相信我。”楚天九又说了一遍。
小婵抿了抿嘴，缓缓的转过身。
楚天九宽衣解带之后，留了一条四角裤，坐进了浴桶内。
来云都这么多天，楚天九也的确想洗个澡，却没想到是这种方式。
“小婵。”
“奴婢在呢。”
“你跟郡主多久了？”
“从七岁便开始，已经十二年了。”
楚天九点了点头：“郡主一直在查我的身份吧？”
闻言，小婵沉默不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云潇郡主包括八殊王，一直都在查我的身份，但是却没查出什么，但是八殊王认识我，换句话说，认识小时候的我。”
楚天九看了一眼小婵，“我之所以让你进来，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的身份。”
“大人不是郎中吗？”
“我是郎中，但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北辽王楚雄第九子，楚易寒。”
小婵听闻，震惊的转过头。
看到楚易寒的一刹那，急忙又转了回去。
“大……大人，这话，不是随便就能说的。”小婵震惊的说道。
“你对楚易寒，应该不陌生吧？”
“自然不陌生，郡主与楚公子有婚约，可是……”
小婵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楚易寒是一个痴傻的人，而且应该早就死了，对吧？”
“奴婢不敢。”
“无妨，世人皆知。”
楚天九顿了下又道：“你也不必惊慌，我既然敢告诉你，也不怕你去宣扬，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除了你家郡主！”
“但是，如果云潇郡主知道了我的身份，王爷也自然知道。”
“八年前，北辽王楚雄投敌叛国，是王爷多次上奏，为其洗冤可终究无果，虽然未被牵连，但是也受到了打击，你也都看在眼中！”
“如果我的身份暴露了，王爷和郡主一定会帮楚家平反昭雪，到时极有可能引来灭门之灾，你可愿看到这一幕？”
“奴婢自然不愿。”小婵说道。
楚天九点点头：“我知道，你自幼跟在郡主身边，郡主又随国士乐儒学习，你不是一般的丫鬟，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对郡主好，对王爷好！”
“奴婢自然知道，可是，您真的是楚易寒，楚公子？”
听到小婵的质疑，楚天九知道，必须要让她彻底相信才行。
“我身上有一块花型胎记，王爷曾见过！”
小婵大着胆子问道：“大人，可否能让奴婢看看？”
楚天九眉毛一挑，尴尬的说道：“在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