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大将军濮叶舟挑选了五万精兵良将,齐聚敦煌城外。

之后,祁球照着楚天九所绘制的图纸,分别安排的各个兵种,以及规划了,金木水火土五门各一万人。

帅台上。

祁球站在了楚天九的旁边。

阵型摆好之后,祁球将所有负责的主将,叫到了楚天九的面前。

“王爷,这些将领,乃是西渝杰出的将军,龙门阵如何看号旗而动,跟他们详细说明,以免阵型运转不畅。”祁球说道。

“好,本王在讲龙门阵的时候,你看着图,好好记下,毕竟到时候,你才是主帅!”

“那是自然。”祁球感慨的说道,“虽然大阵还没有运转,就是往这一摆,就足够震慑西戎了!”

“还是要踏踏实实,打下这艰苦的一仗,切不可骄傲自满。”楚天九提醒道。

“王爷所言极是。”

楚天九随后看着眼前的将领,说道:“你们看,龙门大阵,分为金木水火土五门,此五门,均是生门,也都是死门!”

“阵中各个兵种,不仅可以攻守兼备,更重要的是,让西戎羌兵,有力用不上……”

随着楚天九滔滔不绝的讲着。

包括在内的大将军濮叶舟,也听的越发的入迷。

他身为西渝的大将军,对于此阵竟然闻所闻问,兵书史册,也从未记载。

但是这龙门阵阵法的精妙,让他叹为观止。

此刻,濮叶舟才深深的认识到,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与楚天九一比,他跟许徽便是井底之蛙。

接着来的一段时间,楚天九足足操练了将士半个月。

随后由祁球接手。

算了算时间还充裕,祁球又将五万精兵操练半月,对龙门大阵的运转也越来越娴熟,将士中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除了负责五门的西渝将领之外,楚天九还给帅台安置了两门大将。

便是云霸和忠勇侯之子梁翊。

梁翊的武功如何,楚天九不知道。

但是此战是为了立功,梁翊在帅台为将,在楚天九看来,就是云霸的附带品。

若是能大放异彩最好,若是较为平庸,此战能活着,回去也能高官厚禄。

当然,身为忠勇侯的儿子,楚天九觉得,他的功夫,应该也不弱。

最主要的还是云霸,有他在,祁球无恙。

时间一晃。

距离操练士兵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十五天。

这天五万精兵开拔玉门关,而运往玉门关的粮草,总共囤积了八千余石。

只要西渝不停的打造流马,粮草囤积的数量会倍增。

大军开拔之后,祁球坐镇敦煌,还未动身,而是将众将召集一处。

“此番,有并肩王的龙门大阵,我西渝大军,必将扬威,本王离开敦煌之后,由敦煌太守主持大局,若是谁在后方拖后腿,本王决不轻饶。”

就在这时,许徽谏言道:“王爷,此事非同小可,龙门大阵下官看了,虽然精妙,但是毕竟只有五万兵,若是西戎不进入阵内,而是用近二十万兵力,从外围合击,该如何是好?”

“这要是被包围了,又没有援军,该如何自救?”

此刻,祁球脸色不悦。

“许徽,怎么本王做什么事,你都反对?”

“不是下官反对,实乃担心王爷安危。”许徽说道。

“本王的安危无需你担心,不过,既然你问了,本王就跟你解释解释,如果西戎仗着人多,直接从阵外直接围攻,能够直接参战的,最多不过万人!”

“因为,这一万人在前面打,后面十几万人就没有在打的地方了,得在后面看着!”

“你是觉得,西戎的将帅都是蠢货不成?”

这时,濮叶舟也跟着说道:“先生,此番担忧,的确是杞人忧天了。”

“王爷,下官是觉得有备无患,毕竟五万兵马面对近二十万兵马,不是说说而已。”

此刻,祁球看了楚天九一眼。

楚天九会意:“不如你带两万兵马,在五万大军后面,五里处策应。”

“并肩王说的容易,在并肩王的计划里,粮食只够五万大军的,多出两万大军,如何生存?”许徽说道。

“放肆!”

祁球大喝一声:“许徽,念你是父王的谋臣,本王才一再容忍你。”

“自从并肩王来了西渝,你屡屡作对,居心何在?”

“难不成,你要以下犯上不成?”

许徽急忙施礼:“下官不敢。”

“不敢?依本王看,你连并肩王都敢顶撞,你眼里可还有不敢做的事吗?”祁球质问道。

“王爷,下官所言都是为了西渝。”

“大军已经出发,你却在此屡生是非,这是为了西渝吗?”

祁球呵斥着许徽,随即喊道:“来人,将许徽拉下去,棍责一百!”

众人听闻,心中震颤。

许徽可是庆王的谋臣,居然被拉出去棍责一百,他一个文臣,这一百军棍打下去,必死无疑。

“王爷息怒!”濮叶舟急忙说道。

“王爷息怒……”

其他将领,也有一些人跟着说道。

祁球看向了这些人,质问道:“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

“末将等不敢!”

“谁若是在为许徽求情,一并处罚,绝不容情!”

“不必了。”

许徽突然喝道:“众将心意,许某领了,不就是一百军棍吗,如同枯草打在身上一般。

说罢,许徽向外走去。

来到门口,许徽仰天长叹:“可惜啊,这西渝的天,就要变了……”

“这西渝,用不了多久,也就不姓祁了……”

“哈哈哈哈……”

看着许徽嚣张的样子,祁球怒道:“免了!”

众人以为,祁球是松口了,均松了口气。

可是没想到,祁球接下来的话,让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直接砍了!!”

许徽的笑容,戛然而止,被士兵给拖了下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渝州乃是上云朝的云州,到什么时候,它也不姓祁。”

祁球环顾四周,又道:“以后,若是谁在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地处决!!”

“末将等不敢!”

呼啦,众将整齐划一,单腿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