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戎的斥候,出现在陷阵营的埋伏圈后,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乱矛捅死。
祁球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找了十个致果校尉,换上了这十人的甲胄,拿上了他们的兵器,让这十人在前头打头阵,后面跟着一百名穿着粮兵甲胄的校尉。
祁球则带人在后面相距一百米随行。
只要前面的这一百人能够进入腹地,杀乱了营帐,那么前面狭窄的山路,便无人可守,便能一举冲进主帅大营。
一来一回,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方汶也早已经带人埋伏在了西戎主帅营的后方五里处。
这时,十名穿着西戎斥候甲胄的致果校尉,慌慌张张的跑到了西戎主帅营前面的据点。
“快……快报告大元帅,敌军杀来了!”
这些致果校尉把头发弄的散乱,故意遮住面容。
守据点的人,在火把的照明下,看到来人穿的甲胄,也没有戒备心,将其放了进来。
“敌军有多少人?”守军问道。
“足足有五千精兵,我们的粮草兵,就跑出来这些残兵了,让……让大元帅快撤……敌军太猛了。”
带头的校尉一脸急切的喊着,守军心里一慌,哪还在意眼前这人是谁。
足足五千精兵,可是他们的十倍。
整个主帅营也只有五百人而已。
“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即刻去禀告大元帅。”
守兵调头就往里跑,十名校尉也顺势进了据点,身后的百名‘粮草兵’也疯狂涌了进来。
据点内的西戎兵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到了近前。
当粮草兵全部进来之后,主帅营的西戎兵迅速拉上了两排‘据马’,均站在据马后面,准备抵御来犯之敌。
站在身后的一帮校尉对视了一眼。
均从身上抽出了精铁短匕,扔下手中长矛,猛然上去捂住了西戎兵的嘴,匕首无情的抹了脖子。
据点的守兵原本就不多,仅有七八十人。
如此贴身的情况下,长矛发挥不出作用,反倒是匕首,可以瞬间偷袭。
七八十人,只觉得背后生寒,未发出响动,纷纷倒在了地上。
见放倒了这些人,其中一个校尉,将火把向空中抛去。
在百米外的祁球,看到火把的信号,带人冲了上来。
就在此时。
主帅营营帐内,聚集了两名将军。
一名是之前的偏将,还有一名是摩西加纳的犬卫营的主将,基罗桑。
“大元帅,敌军虽然有五千人,但只要守住要塞,他们上不来,末将愿带人守住据点,大元帅先撤。”
摩西加纳突然爆吼了一句:“本帅不撤……”
“二十万大军还在敦煌,西渝怎么可能有五千人,绕过二十万大军来到山路,难道他们都是瞎子吗?”
“敦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他们怎么出来的?”
“难不成,他们还长了翅膀了?”
“大元帅,粮仓被烧以成事实,西戎进攻西渝,粮草是重中之重啊,山路难走,想要在运粮过来,前方二十万大军,早就饿死了!!”基罗桑急切的说道。
摩西加纳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眼怒视着基罗桑。
见摩西加纳不在说话,基罗桑说道:“来人,护送大元帅撤退……”
“本帅不撤!”
“大元帅,你是主帅,不撤也得撤,等大元帅撤到了安全地带,末将自会去领罚,哪怕是大元帅砍了末将的脑袋,也在所不惜!”
基罗桑跪地,冲大元帅行了礼,紧跟着拿起一把长枪,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旁边的偏将伙同卫兵,将大元帅推出了主帅营。
摩西加纳一边骂着,一边不情愿的被推走。
当基罗桑带人冲向据点与守兵汇合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三十米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影。
“敌袭!!!”
“随本将杀过去!!”
基罗桑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过了据点,山路便的宽阔,至少可以二十人并排行走,越往前越宽,在主帅营的地方,便是一片大空地,安札了二十余营帐。
“盾!”
冲在前面的肖宁大喊一声。
刹那间,一排校尉绕到了肖宁前方,将携带的牛皮盾牌,挡在前面。
正在冲杀的基罗桑和卫兵,看到这一幕,愣住了。
“进!”
肖宁大喝一声,在前面的校尉举着牛皮盾,在前面开路。
枪盾相克,西戎兵中手中的长枪一时间没了方向。
“将军,怎么办?”
“杀!!”
基罗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杀上去,给摩西加纳争取逃走的时间。
基罗桑这一声‘杀’就是奔着赴死去的。
砰!
几十人冲上去,在最前面的长枪,同一时间刺向了盾,试图将前面的盾给冲开。
只是,当这些人的长枪刺在盾上的一刹那,从盾与盾之间的空隙中,突然窜出来一杆杆长矛。
噗!
长矛刺穿了毫无遮挡的西戎兵的身体。
但基罗桑不愧是主将,而且还是保护大元帅的主将,手中一杆长枪,瞬间打开了一个缺口,两名校尉,当场身亡。
就在基罗桑进来的时候,缺口处,再次被后面的盾给补上。
基罗桑这才傻了眼,原来,前面的盾并不是唯一的一道防线,在后面,还有盾兵。
而且这些人的身上不仅有盾,还有长矛,稍有不慎,他便被捅成马蜂窝。
不过基罗桑毫不畏惧,手中长枪挥舞,又逼退了几名校尉。
“我来!”
突然,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基罗桑打量来人,只见其身高八尺,身穿锁子大叶连环鱼鳞金甲,手持一柄长刀,刀身纹路缠绕,刀刃泛着冷光,威武不凡。
“你是何人?”
“西渝世子,祁球!”
基罗桑一怔,随后哈哈大笑:“没想到,西渝世子竟敢孤军深入,若是杀了你,本将死也值了。”
“你是何人?”祁球问道。
“本将乃是大元帅犬卫营主将,基罗桑!”
祁球双目一寒,得知其名,便不在废话。
霎时间,周围一阵劲风呼啸而过,手中长刀猛然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