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民宅。
楚天九回了一趟府,将一千两银子,装进了箱子,带人去了醉花楼。
当看到一千两银子,老鸨眼睛都直了。
反正也都是走个过场,很痛快的拿出了卖身契。
将莫文君赎身之后,楚天九将莫文君先送回了莫大郎的家。
说到了赎身之后,莫大郎也是千恩万谢的在楚天九面前演戏。
离开了莫大郎家,楚天九说,让莫文君在家中住一晚,明天他来接人。
回府的路上。
楚天九对叫出来的红依和方蛟说了莫文君的来历,并且嘱咐二人,在府里说话要注意分寸,尤其是隐秘的事情,要避开莫文君。
回到了府中。
楚天九进了卧房。
见阿依夏木已经在床榻上熟睡了。
楚天九轻手轻脚的也没有打扰阿依夏木,而是去了窗户边,打了地铺。
此刻的阿依夏木虽然睡了,但是也被楚天九轻微的动静吵醒了。
不过,并没有起身。
第二天一早。
阿依夏木穿戴整齐,来到了楚天九身边。
“不是去青楼了吗,怎么躺这睡了?”
楚天九并没有睁开眼,侧了个身,回道:“去青楼,就得在那睡觉吗?”
“不然,你干嘛去的?”
“赎了个人。”
阿依夏木眉头一凝:“赎的谁啊?”
“醉花楼头牌,莫文君,今天应该接到府里。”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还往府里带了?”
阿依夏木虽然心中堵得慌,但是又觉得楚天九不像是那种花天酒地的人。
“府里缺丫鬟。”
“丫鬟可以招啊,你赎一个头牌,那得多少钱?”
“一千两银子。”
听到这,阿依夏木心中一惊,不过她更加确定,这其中有问题。
“你不是一个疯子,也不是为了女人迷失心智的人,到底怎么回事?”阿依夏木问道。
楚天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转了回来:“他是景王的幕僚,而且是第一幕僚,明白什么意思吗?”
“景王的第一幕僚,岂不是深受景王信赖,既然如此,她怎么成了醉花楼的头牌?”
“冲着我来的。”
楚天九缓缓坐起身,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放在身边当个丫鬟,可控性还高一些。”
说罢,楚天九回到了床榻上。
“帮我把地铺收了。”
看到楚天九躺下了,阿依夏木说道:“她要是来了,咱们俩这么睡觉,她岂不是会发现?”
“她来之后,你可以睡的更踏实。”
“为何?”
“西戎密探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了,用不了多久,便会爆发出大的矛盾,到那个时候,陛下自然要派人去平乱,她身为贴身丫鬟,自然要被我带走,就没有人烦你了。”楚天九说道。
“平乱不在云都?”
“西戎密探现在还没有这个胆子,在云都大范围的闹事,应该是扬州。”
说着话,楚天九忽然坐起了身:“应该是神月教的护法,在操纵,你想知道是谁吗?”
“就是想知道,我也不认识,你不用套我话。”
“得嘞!”
说着,楚天九又躺下了。
阿依夏木狐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去平乱的人就是你?”
“我已经去过几次扬州了,名门闺秀走失案,按察使一案,旭王案,都是我破的,在扬州,我有公信力,除了我,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恭喜你,又要升官了。”
说罢,阿依夏木将地铺收了起来,然后对着楚天九又道:“如果,西戎的计策,全被你言中和破解,我这一生,将不会与你为敌。”
“为何?”
“西戎出兵是为了生存,不是为了树立一个恐怖的敌人,有你在,上云朝的气运便不会亡,除非……”阿依夏木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
阿依夏木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在她看来,楚天九的野心,也很大,但是有些话,她不能说出口。
听到了脚步声,楚天九才睁开眼睛,看着开门离开的阿依夏木。
双手垫在了脑后,楚天九望着屋顶,心中盘算着。
……
于此同时。
汤王府。
汤王的亲信快步的跑到了厅堂。
“王爷,不好了。”
“文君姑娘审出了问题?”汤王端起茶杯,问完了之后,喝了口茶。
“不是,是楚天九给文君姑娘赎了身。”
“噗!”
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直接喷了出来。
“王爷,您没事吧。”
汤王急忙擦拭着嘴,然后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你说什么?”
“小人奉王爷的命去醉花楼询问,楚天九昨晚就将文君姑娘赎走了。”
“多少两银子赎的?”
“一千两。”
汤王双目放出厉色:“好你个楚天九,竟然算计到本王头上来了!”
“本王给你三分薄面,还真以为自己算个人物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也敢坏本王的好事!”
“王爷,眼下该如何啊?”
汤王在屋里徘徊着,肺都快气炸了。
终于,汤王停了下来。
“本王立刻写几封书信,你按照书信的名字,挨个去送到府中,请诸位大人,到府中议事。”
“是!”
半个时辰之后。
汤王邀请的官员足有十几个。
涉足了礼部,户部,工部等。
这些人平日里也都与汤王交好,在汤王的要求下,以及这些人也对楚天九有所忌惮,生怕哪天查到他们的头上。
准备联合谏言,诋毁楚天九。
见众人达成一致,汤王心里的那一股气,才舒缓了许多。
虽然汤王谨小慎微,但是在他看来,楚天九已经骑在他脖子上拉屎了,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