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郎家。

莫文君正在屋里坐着。

莫大郎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楚天九带着西戎王女离开了云都。”

“昨天纳妾,今日就走了?”

“先生,会不会是新婚出游啊?”莫大郎问道。

“若是别人,我倒是相信,但是楚天九和西戎王女,在这个时候离开云都,绝不是出游这么简单,不要忘了,昨天,方简之刚把棺材摆到了楚天九家的门口,这还是他的大喜之日。”

莫大郎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照理来说,楚天九应该进宫面圣,告方简之的恶状才对。”

“我们之前的计划,因为西戎密探的原因,恐怕无法继续实施了,方简之现在也靠不住了,他已经丧失了理智。”

“西戎密探拿他的儿子开刀,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莫文君理智的说道。

“方简之虽然在朝中有威望,可毕竟没有实权啊,而且一把年纪了,早就连朝都不用上了,在家颐养天年了,激怒他有什么好处?”

“他没有实权,但是他的七个女儿可不是吃素的,方文轩死了,她们便风风火火的赶来,若是方简之在有个意外,或者遭遇了不公,这七个女儿,稍微在夫君旁边扇扇枕边风,联名上奏是肯定的!”

“如果陛下不予理会,那么积怨自然就越深。”

莫文君凝着眉头说道:“等着看吧,西戎密探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

“那,咱们怎么对付楚天九?”

“计划有变,就不能对付了,要想办法迎合,至少得想办法,让我与楚天九的关系在进一步。”莫文君说道。

“可是,楚天九已经出城了。”

“他不会走太久的,这段时间,趁着西戎密探浮出水面,我们要好好筹备一下。”

“如何筹备?”

莫文君细想之后说道:“花船之上的两起案件,都出自丽春院,现在丽春院也被严查了,已经关门了,其他三个青楼也都受到了波及!”

“虽然西戎密探一死一伤,但是真正的幕后指使,一定还藏在青楼内。”

“会不会是那个扬州第一名妓,凝雪?”

“她的嫌疑的确最大,但是没有证据。”

莫文君沉了口气,说道:“这样,你在去调集一些死士,到城中潜伏,云都恐怕很快就会大乱,到时候一旦城门紧闭,没有人手,我们什么都赶不上。”

“是!”

“我会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城内的消息继续打探,等我回来!”

“先生要去哪?”

“去追楚天九!”

说罢,莫文君从屋里走了出去。

……

一个时辰后。

楚天九的马车正奔驰在官路上。

驾马车的古丽朵,看到不远处的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名带着面具的男子。

在大石头的旁边,立着一杆长矛,清风拂过,头发飞舞,甚有气魄。

“吁!”

古丽朵以及骑马而行的红依和方蛟同时停了下来。

“王女,楚大人,前面有人拦路!”

楚天九掀开轿帘,低身走了出去,蹲在马车的车板上,打量着前方男子。

“楚天九,我等你多时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楚天九眉头一凝。

他有些诧异,杨明哲为什么会在此。

“你不是被关进地牢了吗?”

杨明哲微微一愣:“我带上了面具,伪装了声音,你还能认出我?”

“伪装了声音?”楚天九纳闷的问道:“伪装了吗?”

“当然?”

“哦,那可能是伪装的不太明显,不过,这不重要!”

楚天九笑着问道:“你是来杀我的?”

“确切的说,是来抓你,北辽王府的余孽!”

听到杨明哲的话,方蛟心中一紧,下意识的看向了楚天九。

北辽王府,对他来说,是多么熟悉的地方。

他虽然没去过北辽王府,但是这几个字,却是他童年的烙印。

“你在监察司这么多年,都是这么乱给别人安身份,安罪名的吗?”楚天九说道。

“你不必嘴硬,等我废了这几个人,将你抓走,严刑拷问,不怕你不招!”

说罢,杨明哲站起身,将长矛拔起。

手中拖着长矛与地面发出摩擦的声音,杨明哲双眼始终凝视着楚天九。

在他的眼里,一个小小的楚天九,乃是他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随着杨明哲的步伐加快。

方蛟和红依警惕的看着道路两边,确定没有任何埋伏之后,方蛟一脚踩在了马背上,整个人向杨明哲腾空而去。

手中金蛟枪如此一跳出海蛟龙,似乎在空气中有龙吟的破风声。

“小小少年,也敢送死!”

铛铛铛!

刹那间二人站在一处,转眼便对了三招。

杨明哲的轻视之心,让他吃尽了苦头。

方蛟的力量之大,直接将他,震的倒退了几米。

握着长矛的双手被震的发麻,杨明哲凝神看向了方蛟:“这枪法怎么似曾相识,你到底是何人?”

“方蛟!”

“你姓方?难道,你是平北将军方彪之子?”

“你认识我爹?”方蛟声音一沉。

“何止是认识。”杨明哲忽然一笑,看向了楚天九,“楚天九,你胆子够大的,把方彪的儿子都敢带在身边,我看你这次怎么解释!”

收起了轻视之心的杨明哲,提矛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