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李天德的表情有些疑惑。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大人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李天德反问。
楚天九看着李天德，“本官从未接触过监察司，的确什么都不太清楚，监察司各处，不都是有文武两个院吗？”
“不错，但十一处才刚刚建立，这些人也都是各处抽调的精英中的精英，几乎都是文武全才，咱们十一处，不分文武院，只有楚大人您一个提司！”
李天德紧跟着又道：“下官不才，若是大人有什么吩咐，下官应该可以完成好。”
“本官一个人说了算？”
“理论上，是这样。”李天德说道。
“什么叫理论上？”
“在监察司当官，没那么容易，如果一次决策失误，导致监察司本处的人，在同一次的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死亡人数超过三人，下官有权利反对甚至并修改大人的决策。”
楚天九凝眉说道：“簿记上，好像并没有写！”
“哦，那是老的簿记，十一处是新建立的，有些事宜还没来得及登上簿记，不过，在总簿那里，有详细的记载。”李天德说道。
看到李天德的态度，楚天九有理由相信，十一处的这二十余人，每一个都不是泛泛之辈。
也正是如此，才会有这么一条规定。
毕竟，精英中的精英的确不好培养。
“十一处，目前一共有多少人？”楚天九问道。
“算是楚大人，刚好二十一人在册！”
“这是人员名单！”李天德又将一本簿记给了楚天九。
接过名单，楚天九翻看了一下，说道：“让他们停掉手里的工作，随本官出去。”
“大人，这恐怕得您亲自去。”李天德说道。
楚天九看着李天德的表情，又看着其他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楚天九知道，想要在这样一个地方站住脚，势必得压住他们，让他们打心里服气。
毕竟，这些人是精英中的精英。
“好！”
楚天九应了一声，转过身看向众人：“尔等，放下手中事物，本官有话要说。”
听到楚天九的话，这些人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虽然他们都看着楚天九，但是没有一个是正眼看的。
楚天九此刻仿佛找到了一种感觉，一种在部队才出现的感觉，那是一群生龙活虎的战士，是一群不服输，有着坚强斗志的战士。
但是这些战士，总会被站在山顶的人给训的服服帖帖，才知道山外有山。
“看来，你们对本官担任十一处提司一职，有很大的意见或者说质疑！”
“你们可知道，本官是谁？”楚天九问道。
“回大人，在来十一处的时候，我们谁也不知道会跟谁成为同僚，更不知道上官是谁，很抱歉，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谁。”
“说的对，大人想要带领十一处，得拿出本事来瞧瞧。”
楚天九看着这二人，问道：“你们想看什么本事？”
“十一处不分文武院，大人拿什么来指挥我们，得让我们心服口服。”
“你叫什么名字？”
“秦波。”
楚天九点点头：“簿记上有你的名字，位居总簿，而且还是目前十一处内，战力最高的人，曾经以一人之力阻杀三十六名罪犯并且无一逃生。”
秦波双眼如勾，掷地有声的说道：“都是一些酒囊饭袋，不值一提，没什么好炫耀的。”
“态度倒是不错。”
楚天九微微一笑，眼前这个秦波只有二十七八岁，能够有这样的态度，的确难得。
“这是方蛟，本官的护卫，你二人切磋切磋，也让本官看看第十一处的最强战力，是什么水平。”
“大人，他还是个孩子。”秦波的眼神终于动了，看向楚天九，“大人可以质疑我，但是请不要侮辱我。”
“你现在是总簿，若是你能在五十招之内胜了他，本官升你为监理。”楚天九说道。
“何须五十招，十招就够了！”
方蛟没有多言，径直走了出去。
众人见状，也都纷纷跟着走了出去。
二人来到外面的竹林空地，赤手空拳，双双施礼。
“你先出手吧，免得别人说我秦波欺负一个孩子。”
“我已经十六了。”
方蛟沉声说道，刚毅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动容，双手握拳，脚步移动间到了秦波近前。
秦波双眸一凝，一拳迎了上去。
砰砰砰！
拳拳相对，拳拳到肉。
接连四五拳的近身碰撞，秦波竟然直接倒退出了七八米。
稳住身形后，秦波才不敢置信的看着方蛟。
“你才十六岁，竟然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秦波说着话，将手背在了身后，拳头不停的舒展。
就在刚才那几拳，秦波感觉到整个手臂都在发麻，甚至忍不住的颤抖。
他看的出来，这还是方蛟收了力道。
否则，刚才的硬碰硬，他的胳膊早就脱臼了。
“承让！”
方蛟双手抱拳，转身走到了楚天九的身边。
孰强孰弱，谁都看的出来，秦波灰头土脸的走上前，说道：“楚大人，下官甘拜下风，愿赌服输，以后愿为马前卒。”
“秦大人拿得起放得下，实属难得，暂且退下吧。”
“是！”
秦波退到一旁，楚天九又看向了其他人，说道：“马钰何在？”
“下官在！”
马钰也收起了刚才轻视的心，站了出来。
“簿记记载，你曾秘密调查十七桩案件，经过你调查的案件中，只死亡了三人。”
“甚至其中一桩案件，是一个恶霸村与当地县令勾结，无恶不作，鱼肉乡里，你以计谋瓦解恶霸村，又县令等其余十几名朝廷命官的犯罪证据，将其绳之以法，一举打破了恶霸村，还一方安定，此案，乃是零死亡！”
“以此可见，你懂得规避锋芒且足智多谋，从功绩来看，算是十一处文官之首。”
马钰摇头说道：“万不敢当，下官调查的都是小案，不值一提。”
“各位同僚能人辈出，比下官强的，比比皆是。”
楚天九心中一笑，这些人倒是都会做人。
“下官斗胆问一句，大人可破获什么案件？”
马钰的发问，引来了其他人的凝视。
楚天九从这些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期待，一丝玩味，甚至还有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