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炽帝看到了云遥赋的全部内容之后,越发的欣慰和震惊。
欣慰的是,上云国的年轻才子中,也不乏有忠君爱国的志士。
对于云遥赋的内容,有效的解决了,老百姓这个阶层的动**。
当然,老百姓和奴役是两回事,云遥赋中,只是确保了底层人的生活保障,或者说是对未来的生活盼头。
但是‘奴’依旧是没有资格交税。
贵族和奴役之间,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关系状态。
云遥赋触及的是贵族的利益,而并非地位。
即便如此,炽帝也非常明白,想要推行新税,也必定是困难重重。
汤王掌管银库,却对云遥赋没有任何兴趣,也压根没有提及,这便说明了问题。
既然要打破云都一滩死水的僵局,整顿朝野,炽帝也是大刀阔斧,大胆启用新人。
在夜晚时分,还命海公公去传了柳溪明。
得到炽帝的召见,柳溪明心中激动不已。
在于炽帝做汇报的时候,柳溪明依旧把楚天九的功劳一五一十,说的十分详细。
临走之前,炽帝封了柳溪明为度支员外郎。
度支员外郎为户部官员。
户部设尚书一人,侍郎两人,其属有四,户部,度支,金部,仓部。
其中度支部,从五品为度支郎中,正七品为度支员外郎。
度支部掌天下租赋、物产、水陆,岁计等事宜。
对于柳溪明来说,做官不是让他感到兴奋的,而是他心中的抱负得以施展,炽帝对云遥赋的认可,给他了极大的鼓舞。
柳溪明离开之后,炽帝又召见了乐儒。
炽帝手中捧着云遥赋,看着乐儒说道:“如果云遥赋能够实施,上云国三百余年,朕算是第一个真正创新了赋税问题,从根本上,稳定上云子民。”
“陛下所言极是,此乃功在千秋的丰功伟绩,势必会得罪一大批贵族的利益,但恰恰如此,才能保证老百姓最根本的民生问题,尤其是四大边境,已经有不安的兆头!”
乐儒想了想,说道:“西有西戎虎视眈眈,北狄虽然溃败,但是也未必不会卷土重来,监察司密报,北狄与东夷频繁联络,侵犯我上云国之心,不言而喻。”
“唯一还算稳定的,是坐在南部边境的肃王,数年来,南蛮没有起兵的征兆!”
“爱卿以为,新税该如何推行?”炽帝问道。
“臣以为,要设重点推行地,就从北方辽州,东部济州,西部渝州三地同时推行。”
“山高皇帝远,在这三个地方推行,皇权想要涉足,有很多不便。”炽帝说道。
“此番有三个好处,第一,可以看到三州之王的执行力和忠诚度。”
“第二,太子和景王在云都明争暗斗,无论谁输谁赢,事实上,消耗的都是上云国的力量,二虎相争必有一失。”
“第三,太子和景王走了,楚天九可以放手查案,将之前的案情,查个水落石出,如何定案,陛下也好定夺,如果真有了铁证,若是太子和景王推行新税有明显的功绩,也好戴罪立功的表现。”
炽帝闻言,面色赞许。
“爱卿此言,说到了朕的心里,朕难呐,手心手背都是肉,此次新税倒是给了他二人分开的机会,并且,谁更有能力,此事也能看的清清楚楚,是以百姓为准,还是继续招揽边境大臣,朕也心中清楚!”
“陛下圣明!”
“只不过,太子和景王只能去两个地方,以爱卿所言,还有一个地方,派谁去推行新税?”炽帝问道。
“太子去过西渝,虽然再去一趟也熟悉当地情况,但是也可能与当地官员更加熟悉,不如派太子去北辽。”
炽帝看着乐儒,忽然笑了。
“有爱卿在,解朕忧愁啊。”
“为陛下分忧解难,乃是臣的本分。”
乐儒建议太子去北辽,不仅仅是因为渝州他去过一次,而是因为慾天盟的大本营在北辽。
有慾天盟这个民间口碑极好的组织在,对推行新税有很大的推动效果。
当然,也要看太子如何运用,也能看慾天盟的盟主如何扶持太子。
“景王呢?”
“景王殿下也不适合去西渝,可以去济州。”乐儒说道。
“那派何人前往西渝?”
乐儒沉了口气,说道:“陛下可还记得,西渝还有几桩疑案未解。”
“你是说,赵恒被杀和使臣回国被刺杀一事?”炽帝问道。
“不仅仅是这两件事,还有神月教是否被彻底剿灭以及被神月教迫害,被神月散控制的那些人,他们在没有了神月散的供应,生不如死,一定会造成一番动**。”
炽帝眉头一凝:“此事,也并未过多久,不过,倒是有这种祸乱的可能。”
“依你之见,派谁去合适?”
“楚天九说,按照他的方法,张梁一周就有好转,一个月是一个疗程,严格执行的话,三个月就能彻底摆脱对神月散的依赖。”
“楚天九若是去了,谁在云都查案?”炽帝问。
“可以让楚天九,将解神月散之毒的方法和每一步的疗程,详细的写下来,然后命七皇子殿下带着柳溪明和解毒之法,先去西渝。”
乐儒的这番安排,可谓是用心良苦。
太子,景王和即将被敕封的七皇子,同时去做一件事,谁有能力,高下立判。
云都中没有人阻碍,楚天九可以放手查案。
没有了太子和景王的支持,朝中官员必定是自扫门前雪。
“朕!是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和景王,将朝中的风气带乌烟瘴气……”
炽帝微微仰头:“朕……是老了,不是死了……”
“云都的天,还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