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阀已经死了。这药,她是从哪儿来的?
然而,元以清的疑问注定得不到回答。
她紧紧搂住相薇,腾出一只手紧握灵剑,即便没有灵力催动,它也是一把能杀人的长剑!
“来!”
元以清怒道。
她伸手便砍了过去,势要杀出重围。
万嘉公主睁大眼睛,满心不甘,对元以清这出乎意料的举动十分气愤,“好啊!这可是你自找的!都给我上!杀了她们!”
万嘉公主怒吼。
五百精兵拔剑上前。
元以舒一脸激动,相明惠趁机偷偷离开。
荒野中心,元以清被人围攻,她以肉身抵抗,这副柔弱的身子在她的锻造下,已经变得健康起来,即便是空手赤拳,也不至于太狼狈。
只是抱着相薇,到底是不如一个人灵活。
抬脚一跃,从一个精兵头顶翻了过去。
下一秒还未落地,长剑已经刺入那人身后一个人的心脏之处。
血溅了她一脸,背后人又来了,元以清倏地拔出长剑,旋身的一瞬,便将那人解决了。
尽管她表现神勇,可体力是有限的,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睛,她抬手迅速一擦,手臂一阵刺痛,被偷袭了。
元以清立即反击。
几个回合之下,她寡不敌众,身上中了好几处皮外伤,而被她护佑下的相薇,毫发无伤。
“咔!”地一声。
元以清手中长剑被砍断,击落在地上。
这下,她连一件兵器都没了。
剩下的四百出头的精兵,闻到了嗜血的味道,他们纷纷举刀,朝她砍去。
“杀了她!”
元以舒在一旁撺掇,为他们卖力叫好。
……
安王府。
齐逊眼皮子狠狠一跳。
导致手里的茶都洒了出来。
这都第几回了?
自从早上起来,便一直跳个不停,从未有过的事。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脸色一直有些发白。
过了一会儿,他对门内叫了一声,“醒酒茶好了。”
磨磨蹭蹭,一个人推门出来,一脸惺忪,正是鸠老,昨夜他与鸿通大符师突然心血**,半夜出去望月饮酒,结果一不小心喝醉了,便就近来了安王府。
齐逊半夜被吵醒,也不生气。
披着衣服,便开了门。
最后将二人安置在自己房内,他坐了一整夜。
一早,便为他们煮了醒酒茶。
鸠老出门,先是站在那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而后才朝齐逊走了过来。
无意间看了他一眼,随意问道,“你爹跟你说了什么?又在骂你不务正业?脸色那么难看。”
说着,坐下来拿了一杯解酒茶一饮而尽。
杯子重重放在桌面上。
齐逊掀了掀眼皮。
这几日安王一直有意无意的向他透露,让他接近元以清的事情,最好能将她收为自己儿媳,齐逊觉得荒谬,自然不肯答应。
安王虽然恼怒,但是对于这个儿子,他底气没有那么足,毕竟,齐逊曾经被他完全忽略,一点儿也不看好,只能忍下去,最后愤而离去,留下一句话,让他再想想,他这样做,也是为了王府。
“他还左右不了我的情绪,早在我儿时被人欺负的半死,我求助无门之时,我便对父亲这个存在,不再怀有任何期望了,既然没有期望,便不会受到影响。”
“哦,不是就好,也是,你性子如此,那是因为什么?”鸠老随意道,捡了捡桌面上的一些零嘴儿,往嘴里扔了一个过去。
齐逊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鸠老发现他的右眼皮一直不规则的跳动。
在齐逊这个讲究人的脸上竟显得有些滑稽。
“鸠老你不是说过,一切异常皆可能是某种预兆,我从起床后便觉得心慌,眼皮跳了半日了,可是某种不祥的预兆?”齐逊问道。
鸠老闻言,脸色严肃。
极有可能。
当即便掐手一算,脸色一变,暗道糟糕。
转头就进屋。
齐逊见他反应那么大,可见他的猜测是真的。
他便起身跟去,想问个究竟。
鸠老人刚进屋,声音很大的冲鸿通大符师吼了一通:“鸿通快起来!起来!”
鸿通大符师正在**睡的喷香,懒得理会,翻了个身就背过去了。
鸠老急啊。
“你再不起来,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鸠老说着,就干脆上床拽他。
鸿通大符师起床气很重,睡觉被打扰,他不高兴的一抬手捏了个诀,打了过去,就见鸠老的胡子忽然着了。
鸠老脸都绿了。
手忙脚乱的扑火。
但是他的胡子还是挽留不住,被烧了个精光,鸠老气的肝儿疼,但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他气足丹田,愤怒大喊,“你那宝贝儿徒弟出事了!”
只见方才还死活赖床不起,恨不得和床长在一起的鸿通大符师,忽然窜了起来,笔直的站着。
双眼清明,神色紧张,哪里还有半分睡眼朦胧的模样。
鸠老撇嘴。
鸿通大符师攥住他肩膀,“哪儿呢?我宝贝徒儿呢?”
鸠老翻了个白眼,抬手往窗外一指。
嘴里说了一句齐逊听不懂的话,“城外荒野。坎三离,震四九。她的卦象很不妙,充满黑气,这是死亡的预兆,你若去晚了,她可能就——”
不等鸠老说完,鸿通大符师脸色一白,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齐逊长发被吹的直直浮动。
他面色发紧,“原来竟是以清出了事,我也去看看!”
说着齐逊也要走。
鸠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得了吧,你知道去哪儿吗?”
齐逊一愣。
他还真不知道。
“劳烦鸠老快带我去看看,你难道不担心吗?”齐逊催促。
鸠老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想去,但眼下我离不开。”
“为何?”齐逊不解。
鸠老便冲他身后努了努嘴,齐逊皱眉回头,不一会儿安王身边的老奴便进来了。
恭敬行礼道:“世子,王爷请您过去。”
鸠老耸了耸肩,方才他就算到了。
齐逊脸色不太好,“我还有事,要出府一趟,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那老奴并不意外,似乎齐逊用这个借口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极有耐心道:“恐怕等不了了,府上有贵客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