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不会听你的话。”

“好了。”明楚一时情急,用手堵住顾野看似歉疚实则欠揍的羞耻发言,“你点到为止。”

被子没了钳制,再次滑落,顾野如愿看到一片风景。

肤白如雪,上面有他留下的吻痕,大小不一的散落着。

注意到他的视线开始深沉,明楚捂住自己,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软着腔调求饶,“疼。”

她的眼尾勾着,像一触即化的雪花。

顾野心中想到一个词:破碎感。

他瞬间顾不上心底的欲望了,掀开被子,神色紧张,“伤到了?我看看?”

明楚赶紧缩回被子里,不给他机会,“别看了,一会就不疼了。”

其实是不疼的,就是很累,像是搬了一整晚的砖。

她的嗓子沙沙的,顾野心疼的皱眉。

“先喝水,喝完再说。”

明楚就着他的手把一整杯都喝完了,红唇水光潋滟,煞是好看。

顾野眸色渐暗,盯着她,“不谢我?”

明楚腹诽,只是帮忙端个杯子,他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明楚从嗓子里哼出一声谢。

顾野眸光幽深,“不够真诚。”

看着明楚迷茫不解的眼神,他叹了口气,“我给你示范一下。”

说完,勾住明楚的下巴吻了上来。

并不是浅尝辄止。

明楚嘴上酥酥麻麻,灵魂浮浮沉沉,软着身子被他摁回**。

他亲了好久,明楚的手腕被压在头顶,挣都挣不开。

他的吻越来越往下,最后。

身上的被子被掀开。

那里也被看了。

明楚气的想蹬他,顾野抓着明楚的脚踝,十分学术的研究了一会。

明楚骂他不要脸,他也不反驳,反而苦恼的说,“对不起啊宝宝,都怪我,弄得有点凶了。”

明楚又尴尬,又心虚,并紧了腿抱紧他的腰,“没关系的,我就是还没适应,以后就好了。”

顾野不由的把人抱的更紧了一些。

他低头,亲她的发顶,“以后我尽量轻点。”

尽量?

男人在这种事上讲的话不能信。

明楚没搭理他。

她把手腕举到他眼前,“你看,都青了,你的心疼只是嘴上说说吧?”

其实顾野没用多大力气,只是明楚皮肤嫩,她反抗的狠,才会看上去十分惨烈。

明楚见他眸光微闪,越是恃宠生娇,她指着身上的吻痕,“你看这里,衣服都遮不住,你让我怎么去霍家拜访?”

顾野在她的手腕和脖子间来回打量,明楚小脸委屈的皱着,眼尾潮红,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顾野心里有些虚。

他没有经验,全凭男人的本能,昨晚他吮她身体的时候,每一下触碰都能感觉到她身体微微的颤栗。

这对男人来说,是加攻速的。

他自然没有忍住,逗弄的狠了些。

顾野低头吻了吻她青紫的手腕,低声说,“下回换你来欺负我好不好?”

明楚傻眼:怎么适得其反?

明楚又缩回被子里,“先不要说这个了,还有正事要办呢。”

她得去霍家。

“你先去洗漱,我再躺一会充充电。”

顾野得了个不上不下的台阶,只好听话的走进浴室。

听着里面的水流声,明楚迅速起身,换衣服。

等她洗漱完,顾野已经换好了新的床单,星黛露的。

明楚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货给她准备的……

脏掉的床单皱巴巴都没法看了,可想而知昨晚有多激烈,明楚红着脸抱去浴室。

“洗衣机在阳台。”

明楚一哽,“那个要用肥皂搓一下。”

顾野大概没碰到过这种简单的生活常识,还好他一点就通。

“我来吧,你去歇着。”

他从她手里拿走床单进了浴室。

等他们俩磨磨唧唧从公寓里出来,太阳都老高了。

谭明州拉开车门,喊住他们俩,“一块去霍家吧,这么多年冒充霍思思子女上门的人很多,你贸然去了见不到霍家人。”

他说的有点道理,明楚眼睛瞟着车窗。

厚厚的防窥膜阻拦了她的视线。

“他也在?”明楚问的是谭父,她万万不可能因为他随便几句话就换爹。

而且他做的那些事,太下头了!

谭明州紧着下巴点头。

“那我打车跟在你们后面。”

谭明州没什么意见,“你们坐保镖车吧,安全。”

“行。”

两部车子一前一后的出发。

谭父透过后视镜看后车,“楚楚的小男友是厉长风?”

“嗯,他们俩挺有缘的。”

谭父略有微词,“身份勉强配得上。”

谭明州料到他会这么想,“明楚没认你呢,你少操闲心。”

谭父一哼,“她是我谭继卓的独女,嫁人肯定不能随便。”

“你确定她是你的?”

这句话刺到谭继卓的神经,他又把谭明州骂了一顿。

谭明州掏掏耳朵,“还是非洲清净。”

他现在真想撂挑子走人,不管这些麻烦事。

“你那个乱七八糟的和平大使还是不要干了,你也到了结婚的年纪,等你妹妹认祖归宗了,你就说个人家成婚吧。”

“什么和平大使,我是他们的神。”

车子驶入霍氏庄园的领地。

欧艺铁门前的可视屏幕中,管家客气的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谭明州想了想,报上顾野的名,“厉长风,来拜访霍家奶奶。”

倒不是他怕了霍家。

霍家大门上写着呢,“谭家人与狗不得进入。”

他要想顺利的进去,必须低调。

管家是见过世面的,没那么好糊弄,“请问您是厉少爷吗?”

谭明州赶紧摇头,“你等着,我叫他过来。”

大门这关算是有惊无险的糊弄过去了。

汽车经过大片草坪,停在庄园门口。

管家看着拄着拐杖的谭继卓变了脸色,拦在他身前,“谭先生,您别叫我难做。”

谭继卓在车上训谭明州的时候,一副狂傲的孔雀样,见了老管家,态度反而有些拘谨。

“葛叔,今天我是带着思思的消息来的。”

“什么?”老管家堪称教材级的表情管理突然失去控制,眼神颤抖,连嘴角也要失去控制,“你真的有小姐的消息了?”

谭继卓点头,“这回可以进去了吗?”

老管家竭力控制着情绪,躬下腰,“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