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伤口太疼了?”释隐转过头看着魏伊,好奇地问。受这样的伤还没有什么哭泣抱怨的女生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从出生到现在和他相处的女生都是名媛大家闺秀。

像她们那样的女生一般正常的时候看起来很美好、一副女神的样子。但只要有一些受伤或是心情不好,就完全是泼妇,毫无形象。

“啊?没有!那个你有练过柔道或是武术什么的吗?”魏伊好奇的问。若是那个酒鬼才被打了这么几下就有那么多伤痕,只能说明释隐的功夫了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对自己的计划就会有巨大的阻碍了。

“呵呵,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练家子吗?其实以前我小的时候也有练过武术,不过那个老师才教了我一星期就断定我不是这块习武的料子,所以我从此就没有练过了。我最大的爱好是画画,我喜欢以后可以在全国各地开画展。”释隐笑着说,说到自己的梦想时,他的眼睛似乎在发光。只有在那一刻魏伊抛弃了对他一副柔弱的样子的不良印象。

“你会画画?那你为什么还和你父亲一起来这谈生意?这似乎不是大画家应有的样子。”魏伊笑着说。在她的印象中,大画家就是像梵高那样可以为了艺术献身一切,或是达芬奇那样的天才型艺术家。

“这就是我的无奈了,我出生商家。家里世代经营茶业。但到了我爸开始就变了。我爸还算好,至少也是关于商业的。而到了我就变成文艺了。我爸性子刚烈,他喜欢做什么没人能阻止,我就不同了。就算我有多喜欢画画也还是得被迫学习经商。”说到这他的眼神变得暗淡,失去了光彩。这或许真的就是他的悲哀。

“我相信你!等你开了画展后不管我在哪都会去看你的画展。”魏伊笑着说。梦想没有人支持就像断了一边的翅膀,想飞也飞不高。而释隐就是需要这样一只翅膀助他高飞。

“真的吗?谢谢你!”他有些激动,这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鼓励。比一切都重要。

来到医院,这才发现头发里面都被染成了殷红色。血已经凝固了,擦上药酒时才感到有些生疼。头上被绑了厚厚的纱带。

走出医院释隐才说道:“都伤的这么严重早知道应该早点来医院的。”看到魏伊嘴唇有些发白他有些于心不忍。

“没事。”魏伊笑着说。这点真的不算什么。

“对了你家住哪?”释隐皱着眉询问道。

“我,我是来这里打工的,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魏伊胡乱编了一个谎言说道。

听着这样断断续续的声音。若是释意天一定会换衣,可偏偏是释隐。梦幻的艺术家,即使是这样明显的谎言他也没有察觉。

“那你今天先住我家吧,明天我帮你找房子。”他笑着说,一点压力都没有。

有这样一个支持他的粉丝,自然是兴奋的不得了。似乎开画展这样的梦想就在眼前。

雕栏玉砌、流光溢彩。走进这豪华的大别墅。这里的一切似乎比B市的更完美。屋里完全是冷色系的装修,点缀着天蓝色的色调。里面是欧式风格的设计,偌大的房子空空****,似乎没有什么佣人,与段宸陨家的样子差不多。好在有一幅幅古典的画高挂在墙上,衬托着房子的古色古香,也使得原来的冰冷渗着些温暖。

“这是你画的吗?”魏伊走上前去,抚摸了墙上一幅镶起来的油画,这里面画着一个女人,比蒙娜丽莎好看多了。这是魏伊心里的感觉。他画的很逼真,在画笔间,透着一份浓浓的感情,画的那么美丽。

“是的,这是我的母亲。”说到这他样子微笑,是带着些惨淡的微笑。魏伊感觉自己似乎触到了他的禁地。忙走到另一幅画前。

这是一幅风景画,画面定格的很美。她似乎能感受到释隐当时坐在草坪上。眼前是一个温泉池,旁边有飞流直下的瀑布。似乎刚下过雨,草地有些湿,一道彩虹高挂整个天空,隐隐约约似有若无。害羞地遮在云朵后面。

这幅画画得很轻松,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回忆,“这幅画呢,太美了。”

“这是暮日山的美景,我只是抄袭了过来,那才叫真的美。你如果有兴趣我下次带你去,你一定会被那里的美景所震撼。”显然他也逝去了刚才的不快,灿烂的笑着说。平时家里有客人来时也会这么称赞,但总觉得没有她说的那样真实。

她的话是发自内心的震撼,他能感受的到,也能听得到。这是对他的肯定也是一份莫大的鼓励。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窜如了他们的耳膜:“不务正业,这些东西有什么价值!”转过身只见是释意天。他似乎对释隐的画很不满意。对于一个商人来说,以金钱来衡量物质是再好不过的了,这样的话也没有带给魏伊多大震撼。

“释先生,我想这些画应该都是无价的也就是最值钱的。这包括了人生最美妙的画面,这样定格美丽的魔法是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魏伊对于释意天的话不满,为释隐打抱不平到。

“无价就是没有价值。还有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来训斥我。你只不过是释隐带来了一条流浪狗!”释意天皱着眉说道。他和屈冠中一样都不喜欢别人来挑战他的底线。他们是在自己世界中的帝王,想要的不是反抗而是顺从。

但偏偏他们都遇到了魏伊,就是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带着火焰带着仇恨而来的她,会去无底线的挑战他们的底线。

“爸,你怎么这么说诗音呢。”释隐有些不好意思。怕魏伊会生气。他说话从来都是这样偏执,强硬。这次也是她说的有些过了。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爸。

“呵,没错,我就是流浪狗。我是带着仇恨来的流浪狗!很好,你就保持这种高姿态和我说话!”释意天还没来得及说话。魏伊就扬起嘴角魅惑的冷笑一声说道。

她以急速闪到了释隐身后,然后拉着他来到一间卧室。魏伊已经观察过了,这间屋子的装饰最不奢华,透着些文艺气息,所以一定是释隐的房间。

她握起匕首抵在释隐的脖子上。那是一把精致的匕首,是当时段宸陨送的。一直到如今它还是那么锋利。只需一用力,它就可以插入释隐的大动脉。

“诗音,你这是做什么?”释隐不敢随便乱动,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现在所看到的。她想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么冷酷,散发着寒意。

“闭嘴!只要你爸好好合作,我不会伤害你!”魏伊皱着眉说道。

这个计划子在她心里已经酝酿了很久。而现在真正实施起来又有些害怕。看到刚才释意天对释隐的态度和强烈的金钱观,他真的会这样乖乖合作?还有这匕首那么锋利,万一真的伤到释隐又怎么办?

就在这时,释意天也跑了过来。现在是晚上家里的仆人都回家了,屋里只有这三个人。其实释意天也是十分紧张这个唯一的儿子,但为了保留起码谈条件的资本,还是故作不担心的样子,一点示弱的样子都没有,“你想怎么样?”他默默走上前来说道。

“站住,你再过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魏伊冷冷地说道。现在她的眼神不得不让释意天感到畏惧。和原来那个有些朴实、呆笨的女生完全是判若两人。

他不由的乖乖停止脚步。

“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问完了我自然会放人。但若你不说实话就不要怪我心狠。”魏伊目视着释意天,虽然手有些抖动,但全部被她凌冽的眼神所遮盖。

这就是她,会害怕,会心软,但只要有面具在她就可以猖狂一世。

“儿子,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所说的单纯的小女生。她明明就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你。现在你该醒悟了吧!”释意天没有正面回答。对着正在痛苦挣扎的释隐说。

看到释隐这样的无奈,魏伊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闭嘴!我的目标从来都只有你。我告诉你别想挑战我的底线。你可以有你的坚持但你的儿子只有这一条命!”

听到这,释意天不觉笑出了声,莫无旁人的说:“呵,看来你只是想吓吓我。你以为我会在乎他吗?他只是我的一个工具。就算他死了我还可以再生一个或去领养。若你以为你可以要挟我的话,那你也太小瞧我了。或者……是你太抬举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了。”

他十分冷血的说。这段话,让魏伊浑身有些发凉。难道自己这一步棋走错了。她不觉有些手抖。释意天也察觉了她心理的变化,正想转身离开。

但就是这一转身,她想到了弄冰瞳,她还在等着自己,绝对不可以输!魏伊一咬牙,将匕首刺了些进去。

“啊!”从小养尊处优的释隐哪见过那么多血,只见伤口处流出了粘稠的鲜血,他不觉叫了出来。这一切对他的打击太大了。那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我真的就这是他的工具,可有可无?

诗音真的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着自己吗?血还是源源不断滴落下来,他害怕自己就会这样死了。但可悲的他还是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