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跟踪者
“这个是建于1971年的警察局，本来想要建成后马上投入使用的，但是因为当年恢复了高考，所以大批的学生需要教室，弄得警察们只好搬出来，把自己的办公室借给这些考生们使用了！”聂苏兴致勃勃地给沈婧彦介绍着路边的景色。
“哦……”沈婧彦不知所以，只好附和着聂苏的话，“但是，聂苏……我们不应该想办法对付一下那些跟踪我们的人吗？”
“结果呢，当年这栋大楼里面出了一个状元哦！”聂苏仿佛没有听到沈婧彦的小声低语，继续介绍，“所以后来大家都传说只要考试之前在这里复习一个星期，就有可能成为状元呢！婧彦……咱们照个像吧！”
“聂苏……”沈婧彦这时候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看着聂苏拿出手机，在这栋大楼前面停下了脚步，然后举起手机开始拍照。同样的，跟在两个女孩儿后面的人也懵了——这两个是游山玩水的吗？
“好啦！我照好了！”聂苏兴奋地挥舞着手机，又把手机塞到沈婧彦的眼前。沈婧彦无奈，只好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手机屏幕上根本就不是什么警察局大楼，而是几个人的身影：原来，聂苏在使用手机拍照的时候，其实是开启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所以那几个跟踪他们的人被照了个正着。
“一二三四五……穿着校服……看起来像是市体育学院的……有两个有一点儿武术功底，另外一个是打篮球的，剩下的两个……是……啊！竟然是练田径的！”聂苏看着手机屏幕，喃喃地说。
“什……什么？”沈婧彦结结巴巴地问，“聂苏你还好吧？我们是不是要报警啊？”
“报警？”这回轮到聂苏奇怪了，“为什么要报警？”
“因为……”沈婧彦抓狂。“因为他们是坏人啊……他们可能会伤害我们的！”说着，她掏出了手机，想要拨打报警电话，“呀！手机没电了！聂苏，快！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用！我们得马上报警！”
“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报警……”聂苏奇怪地瞪着她说道，“但是既然你要用……就给你好了……”说着，递过了自己的手机。
“谢谢！”沈婧彦马上接过手机，开始打电话：“喂喂喂，请问是110吗？我们这里出现了纠纷案件，对，我们现在在……”
正当沈婧彦正在打电话，费劲地向警察们解释自己和聂苏所在的方位的时候，聂苏从自己身边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块红色的东西。
“老大！难道那丫头要拿刀子？！”五个人中被聂苏定位为“练田径的”一个人惊慌地说道。
“怕什么！有老大在，咱们还能吃那个丫头的亏！”另外一个“练田径的”回答。
“不要……叫我……丫头……”聂苏一字一顿地说道，同时，抖开了手中的红色物体——原来是一段款款的红色绸带，不是什么匕首。只见聂苏从容不迫地把它系在了头上，正好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沈婧彦这个时候正背对着她打电话，所以没有看到她这状似疯狂的举动，如果她看到了，一定会大呼小叫地跑上前去一把扯下那块儿红布的。但是，五个人却看到了。
“老大！老大您看到了吗？那个丫头居然把眼睛蒙上了！她这是挑衅啊！”一个“打篮球的”扭头愤慨地说道。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丫头’。”聂苏虽然蒙住了双眼，但是她的头还是奇准无比地对准了刚才说话的学生。“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活腻歪了你！”站在“老大”身边的一个人突然忍不住了，他大吼道。
“从初中开始练习中国武术，到现在你还连教练都打不过吧？”聂苏冷笑了一声，说道。
“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确实打不过自己的教练，不过，聂苏评论的时候稍稍给他留了面子，要知道，在平时的训练中，他连教练身边排名第三的助教都不可能打过，每次都是被那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儿踩在脚底下。“你到底是谁！”
“你们又是谁？”聂苏也不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问道。
“同学，我们就是想借点儿钱花花，没有别的意思。你也不用拿布条捂着眼睛，如果看我们不顺眼的话，把钱给我们，我们立马就走，绝不久留。”五个人之首还算有点儿眼力，他从聂苏从容不迫的一系列动作和针锋相对的话语中感觉到了聂苏的实力的确不可小觑。
“从6岁起开始练习武术，上小学之后又开始接触跆拳道，但是在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暂停了训练，高中想要继续练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左脚的肌肉老是僵硬。你的实力，与教练势均力敌，但是，一旦人多的时候，你就不得不找人帮忙了——我说的没错吧？”聂苏仍旧是一种冷冰冰的语气。
那个“老大”确实呆住了：从小到大，没有人能够对他了解的这么深，初中升入高中的那个暑假的一次交通事故让他的左腿肌肉受重创的事儿也只有他的教练和家人知道——可是面前的这个娇小的女孩儿是怎么知道的？
“老大，甭理她！让兄弟几个去打吧！”他身边的那个有点儿武术功底的人建议道。然后，不等“老大”的同意，就直接冲了上来。
聂苏仍旧被红绸带蒙着眼睛，但是还是敏捷地调转身体，面向了冲过来的人。
耳边传来的风声告诉聂苏那个冲过来的人出了一记“旋风踢”。聂苏凭着自己的感觉起跑、跳起，然后就在那个人的腿踢向自己的一刹那，腾空跃起。那个人见一击不成，就在腿还没有收回来的时候，翻转身体，用另外一条腿又来了一次“旋风踢”，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躲过了自己的“旋风踢”的女孩儿竟然极轻极柔地落在了自己的头顶，然后用力一蹬——开始落下的女孩儿竟然又凭空跃起，躲过了这个旋风踢！但是被她当做踏板的人可就不那么舒服了，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那个人便晕倒在地。
另外的几个人看到同伴被打得这么惨，有两个人抽出了水果刀，大叫着冲上来。
“两个打篮球的学生，为什么随身带着刀子？”聂苏刚刚落地，便迅速转头，看向了那两个人。在她的目光下，两个人略一迟疑，但是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勇敢地冲了上来。这两个人，一个人的目标是戳向聂苏的腹部，另外一个人的任务是帮助他控制住聂苏。但是这两个人刚刚动手，就发现这个穿着校服的黑发女孩儿，实力真的与她的外貌不符——先冲上来的那个人，伸手抓住了聂苏的双臂，想要把她死死地固定在原地，等着同伴过来。但是没想到这瘦小的女孩儿力道惊人，反应也很快。就当刀子戳上来的一刹那，她迅速往下一顿，抓着她双臂的手就不禁挪到了她的肩膀，然后聂苏一条腿离地，另外一条腿支撑自己的身体，然后猛地一个后空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拿着刀子准备戳人的家伙才发现自己的刀子插进了朋友的肚子里，而他本来的目标此刻竟然正踩在他的后背上。后背上的那双脚稍一用力，自己便直不起腰来，只能任由那女孩儿踩在脚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的肚子被自己戳了个大洞。又是猛一用力，他就感觉后背一阵酥麻，然后自己也晕过去了。
练田径的两个学生终于得到了检验他们专业的机会了——一扭头，便跑走了，好像身后跟着一群狼。
看见自己的手下伤的伤，逃的逃，那个“老大”也成了光杆司令，但是想到自己从小便开始习武健身，他还是鼓着勇气走上前去，准备和那个女孩儿一阵大战。
“你的身手不错。”“老大”冷笑着说。
“谢谢。”聂苏也不客气。
“那么……下面就由你来陪着我真刀*地打一场吧！”说着，“老大”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得过它呢？啊……不过我奉劝你还是先把那布条摘下来吧，要不然你都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不必了。”聂苏冷漠地说，“*，1990年的美国货，被你锯掉了枪管，放在口袋里便于携带。”
“老大”显然被吓倒了，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是有两下子，那么，你自己选吧，想要什么武器？”
“开始吧。”聂苏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静静地说道，但是，与刚才的打斗不同，她这回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就好像是空手带比赛之前两位选手做的动作一样，但是仔细看过去，总有那么点儿不一样，却让人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地方。
“怎么？这么自信吗？连武器都不想要吗？”“老大”掂了掂手中的枪，手枪从空中落下被手掌接住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他是想让聂苏知道，自己手里真的是一把枪，一把随时可能射击、可能杀人的枪。
“所有的武器都是用来对付功夫的，如果功夫真的练得好，就不必惧怕武器。”聂苏像背书一样说道。
“看来，你有一个好师父……”“老大”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但是，现在，我要开始了！”说完，举枪射击。
“啪啪！啪啪！啪啪！”“老大”连连扣动扳机，把一个弹匣的子弹全都发射完了。而就当子弹射出的时候，聂苏也开始有了反应：左侧身、高高跃起、低头、右侧身、单手撑地的侧空翻……就像一道影子似的，当“老大”准备换子弹并且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本来应该被打伤的女孩儿就这样完好无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打够了吗？”聂苏的双眼仍旧被蒙着，但是她抬头的样子让“老大”觉得这个女孩儿正在盯着自己。
“呃……”“老大”只觉得上腹部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发现是那个女孩儿的一根手指戳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你……”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倒地了。
……
“是的，编号是32490.谢谢您！”这边，沈婧彦高兴地挂了电话，“聂苏！聂苏！警察知道我们在那里了，他们说5分钟之后就能到！”但是，当她转过头来找寻聂苏的身影的时候，却被地上横横竖竖倒着的三个人和站在他们身边的那个女孩儿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