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精神控制！
听到聂苏的话，侦探们集体陷入了沉思——是啊，如果只是想要左残阳一个人的性命的话，那么他们难道已经成功了？
“可是……残阳到底招谁惹谁了？”小雨依旧泪流满面，“他现在……现在……”她已经不敢说出左残阳最悲惨的下场了。
“放心……”恩泰从窗口转过脸来，走向小雨，然后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但是当小雨惊讶地转过脸来的时候，却发现恩泰面无表情地冲她微微摇了摇头。小雨会意——这是恩泰再告诉她：残阳没事儿，但是我们现在要装作他有事儿的样子，不能动声色——于是，小雨便坐在那里，不说什么了，只是一脸的悲痛。
“飞机还有多久才能到？”道也是焦急得紧，看着杜子规问。
“马上就能到了。”杜子规平静地回答，“飞机一落地我们就去找残阳的……尸体……”
虽然大家都已经看到了恩泰的脸色，知道以左残阳的能力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但是听到杜子规嘴里说出了“尸体”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浑身一颤——不知道左残阳刚才有没有打喷嚏？
……
“蛇？！”看到那些不明生物，段成岩差点儿惊叫出来——他很是不喜欢那些蠕动的东西。
“好像……”小蛇皱起眉毛看了看那些在地面上慢慢向自己和段成岩爬过来的东西，“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蛇……”
“毒蛇？”段成岩一面探头看着，一面把手中的枪再次上膛，“真是要崩溃了！黯戟到底想干什么？！”当然，这最后一句话是他在心里小声说出来的，他还没有勇敢到能够当面大声吼出黯戟的坏话的程度，毕竟，在这种情况下，黯戟是一个庞大的组织，而他自己只是一个个体，想要找出企图杀害左残阳的幕后黑手都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你看！”小蛇指了指手里的红外线热感探测仪。段成岩凑过去看了看，发现在探测仪中竟然看不到那些长条状的东西：
“怎么？！没有反应？！”段成岩伸手，接过了小蛇手里的机器，上上下下地看了起来，“坏了吗？”
“没坏。”小蛇震惊地摇了摇头，“是它们，太狡猾了。”
“什么意思？”段成岩索性把什么都看不到、一片漆黑的探测仪放在一边，端着枪来到了小蛇的身边。
“他们的这些蛇，或者说蛇状物，其实都是机器制作的。”小蛇沉稳地说，“也就是说，除了少量的敌人以外，在这个游戏中我们并不能用这个所谓的红外线热感探测仪探知到任何有关于我们的对手的信息！”
“这么说的话……”段成岩有点儿颓废地踢了一脚那个被他放在地面上的探测仪，“这玩意儿在这个游戏里面算是浪费了？我们根本不能相信它？”
“确切地说，应该是我们不能相信这个游戏里面的任何仪器。”小蛇阴沉着脸，“也许，连我们周围的景物都不能相信——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这个游戏带给我们的幻象罢了！”
“什么？！”听到小蛇的话，段成岩更是心惊胆战，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那些刚才还看得很清楚的景物，现在都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就好像是一个近视的人没有戴眼镜去看窗外的景色一样。而更为令人惊讶的是，刚才他们所对付的那些敌人，本来应该是胸前或者额头上一个血洞然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的，现在看过去……尸体和血迹，全都不见了！
“你看到了吗！”段成岩连忙一抓小蛇的胳膊。
“看到了。”小蛇点点头，然后轻轻地，一跺脚。
随着小蛇的跺脚声，段成岩发现自己和小蛇所在的地方开始向四周扩散着一道一道的鸿沟，而鸿沟的底下，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地面开始裂开了，而当他抬头看的时候，发现周围的景色也越来越模糊——“这个场景！”
“这个场景该换换了。”小蛇轻轻地在他身边说，“但是别扔掉你手里的枪，我们的敌人还在。”
听到小蛇的话，段成岩猛然醒悟过来，然后握紧了手里因为惊讶而快要掉落在地的枪，稳稳地拿好了以后，抬头看去——果然，那些毒蛇一样的机器人还在。
“怎么办？”这个时候，周围的景象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个二战期间的荒野了，而变成了一片青青翠翠的森林。几条毒蛇状的东西趴在地上，感觉和这个景色还挺搭配的。但是现在段成岩可顾不得欣赏周围的景色，连忙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小蛇。
“先把这几个解决掉再说。”小蛇沉静地回答，然后拿起了手里的火焰喷射器。
“火焰喷射器？！”
“没错。”小蛇看着惊讶万分的段成岩，“火焰喷射器，能让这些家伙的芯片坏掉，如果它们真的是由机器来控制的话。”
“芯片……啊……”听到这个词，段成岩不禁浑身一颤——如果火焰喷射器可以对付这些东西的芯片的话……那么自己的脑袋里面放置的那个芯片，是不是也很怕这种武器呢？
“放心吧，”大概是看出了段成岩的忧虑，小蛇微微一笑，转过身去，对着那些蛇形的东西举起了火焰喷射器，“我的准头还不错，如果不是出于什么特殊的原因，我不会对着你发射的……”接着，他就对着地上的那些东西，按下了开关。
不知道是因为游戏里面各种设置不是很完善，还是因为游戏里面各种环境很完美，总之段成岩觉得小蛇手里的火焰喷射器和他本人都实在是太强悍了——只是轻轻地一按开关，喷射出一道淡蓝色的火焰，然后那些蛇形的东西就迅速地变成了一滩黑色的**。看到这里，他禁不住鼓起掌来：“厉害！”
“快走吧！”小蛇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说了句。
……
“到了。”随着飞机机身的一阵震颤，恩泰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忐忑不安的侦探们说了一句。
“目的地？”小雨抬起脸来，往外看，双眼依旧红肿着，看着道心里很是心疼。
“算是吧……”看到窗外的景色，恩泰不由得苦笑——有史以来PSI最危机重重的一次旅行，应该非这次莫属了吧？
窗外，是湛蓝的天空和雪白的棉絮一样的云朵，但是此时却出现了几架黑色的飞行器。
“那是什么？”小池靠过来，警惕地看着外面。
“飞行器。”恩泰回答，但是突然觉得自己的回答好像和没说一样，就又补了一句：“估计还是黯戟在找我们的茬儿。”
“不知道其他的人有没有发现？”小池扫视了一下周围，但是突然皱起了眉头，拽了拽恩泰的袖子：“蚊子，很奇怪啊！他们都好像没有发现一样？”说着，示意恩泰看他们身边坐着的那些乘客。恩泰抬头看去，果然发现大家都还在自己的座位上面坐着，面无表情，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空中乘务员也都在各自的岗位上面。就连那个刚刚被救下来的小女孩儿，现在也只是乖乖地、静静地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是……”恩泰皱起了眉头。
“精神控制！”聂苏和杜子规同时低声说。
“什么意思？”道有点儿紧张，小池和小雨也面露惧色。
“高强度的精神控制。”聂苏回答，“利用电波对人类的大脑进行刺激，调整电波强度的大小，就能够达到使人昏迷或者使人心烦或者使人的精神被控制的效果！”
“可是为什么我们没有被控制呢？”小池问，脸色有点儿白。
“我们……真的没有被控制吗？”杜子规苦笑了一声，说。
“没有啊！”小池有点儿着急，“怎么可能会被控制呢？！如果按照聂苏所说的，我们至少会有一点儿不舒服的感觉吧？但是现在，我还能看到你们，能和你们对话，头也不晕、不疼，也还清醒着——我们怎么可能被控制呢？”
“你真的认为自己还清醒着？”聂苏微微一笑，说，“就好像是你在做梦，你从小到大做过那么多的梦，难道每一次你都知道自己在做梦？难道就没有一次你碰到过身临其境的梦？”
“你的意思是……”小池明白了聂苏的意思，“可能现在我正是在梦里……和你们对话？！”
“你怎么知道自己是清醒的还是在梦中呢？”杜子规皱了皱眉，“事实上，我们都不知道啊……”
“我可以……可以掐自己一下！”小池说着，伸出手，想要掐自己的胳膊，“如果很疼的话，就说明我不是在做梦……”一面说着，一面用胳膊肘碰了碰坐在自己身边一脸茫然的恩泰，“大蚊子！大蚊子你也掐一下自己啊！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没用的。”聂苏摇了摇头，“掐一下自己，如果感觉到痛的话就说明是在做梦——那是检验普通梦境的方法，但是我们现在，是出于精神控制的环境中……那些人既然能够让这么多人同时陷入精神控制的漩涡，就一定能够研制出能给予人们痛感的精神控制的方法。”
“我们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小池有点儿绝望地失声尖叫，拼命想要掐自己的胳膊，但是这个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安全带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