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噩梦

左残阳正在想着,突然听到有手机铃声,是一首歌,他以前听过的,好像叫什么《最遥远的距离》,左残阳这个人比较喜静,而这首歌曲的曲风正好是他所喜欢的那种抒情式的,开头是吉他和小提琴的合奏,歌手的声音在低低地附和着琴声,就好像是在漫不经心地独自哼唱一样,但是到了歌曲的中间部分,歌手的声音一下子升高,如果没有心理准备的话真的会被歌声中所蕴藏的巨大感情震撼到——左残阳喜欢这样的歌曲:短短的一首歌中,蕴藏着无限的力量。所以他曾经从网上下载过这首歌曲,现在还保存在他的电脑里面。

“好像一场梦,我却不愿醒。

梦中的谜题,到现在我还未参透。

你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黑与白的差距。

我也一直相信着你,

不会与我分离。

儿少时的冰糖葫芦,

年幼时候的独轮车,

乡音渐渐逝去,

唯有我一个,

仍守候在胡同里。

直到你离开,

直到泪水流下来,

直到最后我才明白,

那只是你的独特思维,

为的是不再看到我的眼泪。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啊,

是你我面对面,

却完全不知对方的想法……”

歌曲没有响多久,就看到穆易接起了自己的电话,打电话的好像是她的闺蜜,就看到她大笑着说了几句,然后和对方约定了一个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我的死党,约我周末去逛街呢!”穆易抬起头看了看左残阳,说道。

“哦……”左残阳点点头,心思还沉浸在刚才的那首歌曲中。

“怎么,有心事啊?”穆易看到左残阳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就扯了扯他的衣角,问。

“你的手机铃声……很好听……”左残阳低下头,冲着穆易微微一笑,但是穆易还是看到他紧锁的眉头没有因为那个微笑而舒展开。

“我很喜欢的一首歌,”穆易耸了耸肩,“我觉得歌词说的很对。”

“最遥远的距离吗?”左残阳有点儿意外地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穆易——她竟然和自己的想法很一致啊!自己除了喜欢那首歌的旋律之外,也很喜欢歌词呢!

“对啊,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穆易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回答。

“那首诗?”

“嗯,”穆易点点头,“传说中是泰戈尔的诗,我觉得写得很好呢!”

“……”左残阳不置可否地甩了一下脑袋。

“残阳,你说,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穆易抬头问。

“最遥远的距离?”左残阳愣了愣,“大概是……两个人面对面,但是却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吧?”

“不。”穆易出人意料地严肃起来,摇了摇头,“如果能面对面站着,即使不能互相知道心意,也说明两个人还是有机会的……”

左残阳看到穆易的眼睛突然变得有点儿哀伤,正纳闷着,就听到她继续说:

“最遥远的距离,也是最让人哀伤和绝望的距离,就是两个人明明已经知道了心意,而且也决定要在一起,但是这个时候明明知道真爱无敌,还是会有东西从中作梗,让两个互相爱着的人从此分开……这才是最让人痛彻心扉的距离。”

“穆易……”左残阳开口,但是却不知道此刻他能说什么,穆易坐在那里的身影,突然变得很忧伤,左残阳突然感觉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女孩儿,其实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也许,并不比自己的故事少……

“哎呀,我都在说什么啊!”左残阳正想着,就看到穆易一拍自己的脑袋,“真是的,看来以后不能用这么悲哀的歌曲做铃声了!我都快被传染了啊啊啊——”说着,真的掏出手机,当着左残阳的面换了一个铃声,然后还拿出了左残阳的手机,拨打了自己的号码,听到自己手机传来《喜洋洋与笑眯眯》这首儿歌的时候,她开心地抬起头,笑了。

看到穆易的笑容,左残阳也翘了翘嘴角,但是心里还是没有释怀——穆易,你的身后,又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呢?

……

“约会情况如何啊?”左残阳蹑手蹑脚地走进已经关了灯的房间的时候,突然从耳边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电灯也一下子打开了。左残阳眨了眨眼,就看到段成岩一脸坏笑地盘腿坐在左残阳自己的**,怀里一大堆零食——看来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吓我一跳!”左残阳左右看看,然后拎起一个坐垫儿,朝着段成岩扔过去,当然,被段成岩接住了,然后作为回报,扔回来一袋干果仁。

“快说说,约会情况如何?”

“还能如何?”左残阳撕开包装袋,往嘴里丢了一粒杏仁,回答。

“唉……”段成岩长叹一声,“还以为能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呢!”

“不过说到实质性进展……”左残阳眼睛一转,卖了个关子。

“什么进展?”段成岩内心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他一下子从**蹦下来,跑到左残阳的面前,“有没有kiss?”

“唉……”左残阳眼里带着笑,故意叹了一口气,“好长时间没有吃到成岩你做的鱼了啊……这几天工作太耗费脑力了,不吃点儿鱼什么的……”

“没问题,明天我就做!”段成岩一口答应下来。

“还有……”左残阳忍着笑,继续提要求,“病历什么的……打字打得手都酸了啊……真是麻烦……”

“我给你按摩!”段成岩马上跳到左残阳身后,开始按摩,“残阳你倒是快说啊,有什么实质性进展?”

“实质性进展……”左残阳皱了一下眉头,故意很严肃地说:“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啊?”看到左残阳支支吾吾的样子,段成岩知道他不好意思的时候就是这样,于是更加兴奋了,“你和穆易到底有什么进展啊?”

“就是我发现穆易也隐藏着很多秘密的!”左残阳严肃地说。

……

“噗……”这是段成岩泄气的声音,“闹了半天你就把这个算成是实质性进展啊?”

“当然了!”左残阳理直气壮,“这可是线索呢!”说着,他揪住段成岩的衣领,“红烧鱼什么的,算数吧?”

“……”段成岩算是彻底无奈了,哭笑不得地坐在椅子上,抓起一包薯片来吃,以安慰自己受伤的八卦之心。

“今天我发现她也很有秘密的,”左残阳却一本正经起来,“我们讨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的时候,她对我说什么最让人哀伤和绝望还有痛彻心扉的距离就是两个人已经知道对方的心意了,但是就在马上要在一起的时候被硬生生分开了……”

“和着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讨论讨论诗歌什么的?”段成岩促狭地看了左残阳一眼,“看星星看月亮讨论诗歌——你们两个还真是有情调啊……”

“说正经事儿!”左残阳抓起一个靠垫又准备扔。

“好好好,说正经事儿……”段成岩一把抢过靠垫,然后又开始抓薯片吃,“你的意思是……穆易之所以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她本身的经历造成的?”

“也许是因为她所关心的人遇到了这样的事儿?”左残阳沉思。

“到时候让少伦也在那个Discovery的网站上查查穆易这个人好了……”段成岩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为什么涉及进来的人一个一个的背景都那么复杂?”

……

“你喜欢上他了?”黑暗中,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好像是坐在那里,淡淡地说了一句。

“没有。”另外一个人则摇了摇头,回答。

“真的?”黑暗中的人好像是笑了,声音有点儿抬高。

“真的。”另外的那个人肯定地点了点头,回答,“我能控制我自己。”

“那就好。”黑暗中的人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不要过于投入。”

“我知道,”另外的那个人回答,“我现在是个没有心的人,我对谁都没有用过真心,而且我也觉得……”说到这里,这个人低下了头,月光洒向了地面,却把这个人的脸笼罩在黑暗中,所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我觉得,他也和我一样,是个没有心的人,对我,并没有真心……”

……

“不许走!”左残阳大叫一声,猛然睁开双眼,却在朦胧中看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己的**,身边没有惨白的床单和墙壁,也没有那个躺在**的脸色惨白的人——“又是噩梦……”左残阳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可是刚闭上眼,就看到黑暗里自己的手机一闪一闪的,好像是有短信。

左残阳奇怪地走了过去,打开短信,看到是段成岩一贯的文风——没有标点符号,没有称呼,只有两个字:“恶梦”。

左残阳叹了口气,估计是刚才自己的喊声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把隔壁的段成岩吵醒了,于是回复:对。

不一会儿,短信又来了:天台。

左残阳知道,这是段成岩在邀请自己去天台,站在原地想了想,他转身披上了一件衣服,走出门外。

()今天是剑前的朋友“猕猴桃好吃”的生日,@猕猴桃好吃,生日快乐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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