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刘斌给我们组的人降低了一下业绩标准,每人27000就可以了。
不过这在整个公司的园区里面,依旧算是每日个人业绩最高的小组了,其他小组每人只有20000。
刘斌为了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就拼命压榨我们,当然这些公司都不会管。
你业绩不达标会受到惩罚,达标了只要别太过分怎么样都可以,这对组长依旧适用。
甚至于组长为了业绩弄死组员都可以,因为我就亲眼看见过刘斌惩罚过一个没完成业绩的组员。
活活的就将那人给电死了。
我今天依旧是在和这个出租车司机大叔聊天。
我因为是新人,所以骗术相对单纯。
通俗来说就是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漂亮但身世可怜的小女孩,自己母亲有重疾,以此来获取别人的同情心,然后实施诈骗。
目标群体通常选定那种受教育水平不高,从事体力劳动的,因为这种人是吃过苦的,格外有怜悯心。
所以这个出租车司机就是我的目标。
而这个出租车司机昨天给我转了32000以后,依旧没有意识到我是骗子。
甚至早上还不断给我发信息,问我母亲的情况怎么样了,要不要再给我转点钱。
我看见这个出租车司机说的话,泪水满脸流的都是,这个大叔实在是太过善良了,只不过这善良会比这里骗子利用。
32000对于一个出租车司机来说并不少,他还给我发过自己的午餐,就是两个火烧加一袋榨菜。
我绝对不能在骗他了,这个大叔生活都已经这么不容易了。
我急忙对他说道:“我不需要了大叔,谢谢你。”
但这句话刚说出来,我就感觉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疼。
一个狗腿子拿着橡胶棍直接就打了上来。
“马德,放着好好的一条鱼你敢不切,想死啊?”
我没想到自己就算是回复了一句话都有人在后面盯着。
我刚挨了这一下子还没有回过劲来,这个狗腿子就将我从椅子上拖拽下来,拿着大耳巴子在我的脸上左右扇起来。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被打脱了一层皮。
最后这个狗腿子的手打累了,但依旧不打算放过我,继续用橡胶棍在我的身上又拍打了起来。
我在地上翻来覆去,但是根本不理会,在他们的眼里我就像是一个皮球一样,可以被随意的拍打。
而其他的猪仔在旁边看着,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就在我被打的遍体鳞伤快要没气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刘斌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啊,大白天的不好好工作?”
刘斌一进来,其他人立即就转回头工作起来。
而这个狗腿子对刘斌说道:“刘组长,你的这个组员把鱼放跑了,你说该不该打?”
刘斌听了这话,一把就将我给拉了起来。
他瞪着我阴恻恻的问道:“你小子为什么把鱼放跑了,是嫌业绩太多了是吧?”
我现在浑身上下疼的不行,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而刘斌则是说道:“这么条大肥鱼到了你手里不知道珍惜,既然你不切我也会给别人切,至于你就给我进水牢里待着去吧。”
说着刘斌就从我的对面叫来俩个猪仔,对他们说道:“你们过来把这条鱼接过来,好好的榨干净够你们2-3天的业绩。”
我听了这话更是一下子昏厥过去,这个出租车司机依旧没有逃过被压榨的命运。
他可能每顿吃火烧榨菜攒了也就几万块,而落到他们手里估计要倾家**产。
我逃出去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对这位出租车司机带有很强烈的愧疚之情。
由于我这次差点放走了这条肥鱼,我也没有被刘斌放过,直接就将我带到了水牢里面。
水牢,也是缅北惩罚猪仔的一个酷刑之一,尤其是对于新来的猪仔来说,进水牢绝对会让他们有想死的冲动。
水牢里的水都是从下水道抽出来的脏水,里面有很多的厨房垃圾甚至于是粪便之类的。
在缅甸这种热带地区,这些水很快就会吸引满水蛭跳蚤以及各种毒虫,你能想象人在这里泡着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嘛?
有的园区,还会用绳子将人绑好,让水到脖子这里,只要你稍微的低头,立刻就会有脏水入口。
这一招通常是惩治不愿进行诈骗的猪仔,在水牢这种幽暗恶心潮湿的环境中突破心理防线。
而最为关键的是,这些不听话的猪仔往往会在进入水牢以前被揍一顿,所以身上带伤在这种环境一泡,全身上下都会感染。
水牢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黝黑的小屋子,里面的水池上漂浮着很多老鼠以及不知道什么虫子的尸体,以及一些发黑散发着臭味的粪便。
而这个园区的水牢边上,还用铁条编织了一个护栏,一旦被推下去要是没有人把护栏打开根本就出不去。
这些狗腿子将我带到了水池边上,一下子就将我给推了进去。
池中的粪水沾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就感觉火辣辣的。
而看着我像是条落水狗的样子,这俩个狗腿子捧腹大笑,就像是在看一条落水狗一样。
而我从水里冒出头来,这个狗腿子还拿着橡胶棍在我的身后给了一下子,对我说道:“给我待在这里面吧你。”
说着他忽然就将水牢门给关上了,我根本就出不去了。
而在我的腿上,更是堆满了不知道什么样的虫子,在这上面撕咬。
我浑身上下痛痒难忍,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
由于实在是太疼的原因,我都几乎是忽视了这股臭味。
以前忍受了这么多的打都没有突破我的极限,而现在的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待,恨不得死了算了。
我游到了护栏前大声呼叫放我出去,但是依旧是没有人理会我。
这时候只听见我身后传来了一阵弱弱的声音:“别叫了没用的。”
听见这声音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在阴暗的墙角哪里,竟然有一个披头散发依靠在墙上的女人。
我刚刚竟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
“怎么啦,不认识我了?”
她先对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