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给我好好看一看穿过金平县这条河穿过了多少村子。”

夏如烟不敢怠慢,连连答应。

她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现在还不敢确认。

第二天夏如烟就跟翠玲一起去周围的村镇转了转。

这条河贯穿了整个金平县,包括下面的乡镇,如果要开展漕运的话,就必须要修渠,下面的乡镇肯定会遭殃,毕竟河的两边都是大片大片的农田。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夏如烟才把周围的环境都熟悉了。

她把周围的情况都跟晏南风说了。

晏南风紧紧地盯着她:“没觉得我让你做这些事很辛苦?”

夏如烟摇摇头。

做这些事情比伺候人有意思多了。

晏南风看着她灼灼的目光,憋不住笑了出来。

“那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夏如烟欲言又止,她心里有很多疑惑,但是她又不确定自己问了晏南风之后会得到答案。

晏南风不跟她拐弯抹角:“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说,有没有人堵着你的嘴巴。”

夏如烟咬着嘴唇。

“奴婢就是想问王爷是不是想在锦屏镇开启漕运。”

晏南风抬眸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我怎么忘了,你以前可是航运大省出来的,怎么?你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夏如烟摇摇头。

“奴婢从来没有管过家里的事情,对这些也不是很清楚。”

晏南风似乎只是开个玩笑,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摆摆手,让夏如烟先出去。

她刚刚从晏南风的书房退出来没一会儿,晏南风的贴身护卫暗一过来了。

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晏南风禀报。

夏如烟虽然也是晏南风的身边人的,但是对他身边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跟暗一这些人就更是没有接触。

更何况这些人浑身杀气,让人看了害怕。

她离开了晏南风的院子,往自己的后院去了。

自从来了金平县,她跟晏南风之间虽然还是亲密,却不像在皇都时候那么亲密无间了。

她刚刚回去,还没有来得及喝口水呢,前院就来人让她过去一下。

来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好像她捅了很大的篓子似的。

夏如烟仔细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什么地方让晏南风不高兴了。

“我知道了。”

她匆匆地又赶往了前院。

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一个熟人,正是她之前在集市上遇见过的纨绔金淮。

金淮看见她的一瞬间眼睛都开始发光了。

“你真的是县令府上的,我就说你不会骗我。”

夏如烟的表情有些尴尬,因为晏南风那眼神好像要吃人。

夏如烟讪讪地笑了笑,看向金淮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抱歉,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吗?”

金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你不记得我了?”

“抱歉,奴婢记性比较差,不记得了,更何况我是老爷的人,怎么能与公子认识。”

听到这里,金淮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你……你们……”

他满脸震惊地看着夏如烟跟晏南风。

夏如烟往晏南风身边一站:“奴婢是大人的人。”

她可不敢得罪晏南风,他狠起来是真狠,可不会顾及他们两个之间那微不足道的感情。

她可不想被晏南风给弄死。

金淮满脸悲伤,他自从那天见过夏如烟之后回去就夜不能寐,就连院子里那些娇美的女人都没有办法提起他的兴趣了。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今天说什么都一定要来看看夏如烟。

结果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糟糕的结局。

晏南风嘴角微微一勾。

“金公子说今天找我有事,是为了见烟儿?”

不知道怎么回事,金淮盯着晏南风的长脸就莫名觉得很害怕。

他咽了咽唾沫,不敢承认。

觊觎别人的女人再怎么样也不敢当着人家的面说。

他摇摇头:“就是那天无意之间撞了这位……烟儿姑娘一下,特意上门来道歉。”

晏南风却并不打算顺着台阶往下。

他挑了挑眉:“没想到金公子是这样一个有礼之人。”

这是在暗讽金淮平日里无恶不作,让人厌恶。

金淮脸色变了变,他们家上头有人,也知道晏南风的身份不一般。

要是别人敢这样说,他早就让人去收拾了,但这话是从晏南风的嘴里说出来的,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能是谁嫉妒本公子,所以才在外面散播本公子的谣言,既然今天见到了烟儿姑娘,歉也道了,那本公子就先走了。”

他给晏南风行了一礼,依依不舍地离开。

虽然他还是很喜欢夏如烟,但是人家的女人,他可没兴趣。

他一只脚刚刚跨出去,就被晏南风给叫住了。

“我记得金公子的父亲似乎很有钱。”

金淮闻言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干巴巴地回头看向晏南风。

“我家的钱都是正大光明赚来的。”

晏南风点点头:“本官知道,本官就是有些事情要跟你父亲商量,如果有时间的话,让他亲自来县令府上坐坐。”

虽然晏南风的表情很平淡,但金淮就是觉得他话中有话,很不简单。

但是以他的脑子又想不出来什么所以然,于是便只能讪讪地闭上嘴巴,应了一声:“好。”

金淮离开之后,晏南风直直地把矛头对准了夏如烟。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你什么时候跟这位金公子这么熟了?”

他这兴师问罪的态度,夏如烟倒是很清楚。

他这样的身份吃醋是不可能吃醋的,只是她是他的人,在外面跟别的男人走得近,让他觉得没有面子罢了。

“奴婢跟金公子真的只是一面之缘,老爷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翠玲,那日她和奴婢一起出去的。”

晏南风脸色一沉:“所以你是觉得本官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你?”

虽然夏如烟的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但她并不敢直接开口这样说。

“奴婢不敢。”

“不敢?还有你夏如烟不敢的事情,我看你胆子大得很,既然这样这段时间你就在府中好好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