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妻贤夫祸少(求粉红)

正是农忙的时候,珍儿家突然传出来招帮工的消息,村里人觉得纳闷的同时,更多的是积极的去报名。

珍儿跟叶家给的工钱足是村里人都有目共睹的,要是做的好,珍儿还另有奖励的,家里人要是入了珍儿的眼也有可能去她铺子里帮忙。这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活计。

珍儿怕自己压不住人,还是找的毛氏在中间帮忙看人,最后定的是村里叶姓的一户人家。那户人家也是叶氏本家,跟叶苏木是同一辈的,叶苏木喊他一声五哥。

叶五一家珍儿都见过,对他们一家人的感觉也很不错。毛氏向珍儿推荐他们一家的时候,珍儿想了想就定了他们一家。

叶五虽然跟叶苏木是同辈,不过年纪却比叶苏木大十几岁,他的大儿子今年都有十三岁了,跟村里的同龄人在家种地不同,他十岁的时候就在城里当学徒了。听说人很机灵也上进,很得师傅的喜欢,明年就能出师了。

叶五一家听说珍儿真的请他去帮工,很是高兴,当天晚上他跟他家娘子就拎了些家里的东西来答谢珍儿,还一再保证会好好做工。

虽说不怎么恨钱大娘,但是经过了她的事,珍儿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堵着慌,对于叶五恨不得掏心掏肺的保证的话,她也不置可否,只想着看他以后的表现。

正是农忙的时候,地里的杂草要除,还要防虫,跟叶五签订了文书。他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

钱大叔因为钱大娘出卖东家被辞退。这样的理由说出去很难听。而且人家听到了谁还会找他帮工?珍儿虽然辞退了他,却也不想赶尽杀绝,对外也只说是钱大叔不想在她家做了。外面的人听了,也只觉得钱大叔傻,却没有人真的去追究其中的内情。

王大叔之前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缘故,听到珍儿无缘无故辞退了钱大叔,还很是为他抱不平,本想找珍儿说说的。还是王大娘常跟夏嬷嬷接触。懂得一点儿其中的门道,知道珍儿不会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才拉住了王大叔。

钱大叔被辞退以后,心情很不好,还跟钱胡氏吵了一架。钱胡氏这也才意识到她做错了,更可气的是她为了她弟弟胡二连卖主的事都做了,还害的她当家的丢了活计,而胡二得了那么多银钱还瞒着她,让她既伤心又生气。

钱家因为钱大叔丢了活计,钱大娘又做了那样的事。气氛很是低迷。钱胡氏有心想回娘家质问她弟弟,可是又怕钱大叔听了生气。就没敢提,想等着过两天这个事儿淡了,她再回趟娘家,无论怎么说,那剩下的十二两银子她也要掏个六两银子回来。

这边钱胡氏还没回娘家找胡二的事,胡二就又上门了。

钱大叔现在见到胡二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因为丢了珍儿家的活计,又听说珍儿在村里招了人了,就知道他回不了齐家了,就又开始到处找活做。可是人家一听他之前在齐家做工,在地里活最忙的时候又被辞退了,就觉得里面有内情。再加上钱胡氏之前在齐家做的活计后来又在李家做,有心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猫腻了。做过这样的事,哪家敢收钱大叔呀,人家也怕哪一天还不知道就被他们夫妻给卖了。

钱大叔找了好几天,人家一开始看他老实还对他挺满意,可是没过几天就把他给辞退了。他虽然不聪明,可是也不笨。有一回死缠着人家问了原因,才知道还是坏在他家婆娘身上。心里更加怨恨钱胡氏跟胡二了,见到胡二来他家,他本想拿扫帚给他赶出去,可是他一个老实了一辈子的人,还真没做过这事儿,只好忍着气出了门,眼不见为净。

钱胡氏一看到胡二,就想到那十二两银子,还有最近钱大叔给她的黑脸。还没等她开口找胡二要银子,胡二就哭着让她救他一命。

“十两银子!”钱胡氏惊叫道,“你上次卖了方子不是得了二十两银子的吗?你还了赌债不是还剩十二两银子,那银子呢?”

胡二躲避的低下头,眼睛四处乱瞟,“我又赌钱输了。姐,你再借我点儿银子吧,我这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来找你的。那些人说了,明天是最后的日子,我要是不还钱,就要打断我的腿,还要剁掉我一只手。姐,我是你亲弟弟呀,你可一定要救我。”

钱胡氏哭着推他,“我怎么救你?上回我还是偷了人家的方子,让你卖了才得了那么多银子。你有了银子没告诉我就算了,现在欠了钱还想让我救你?你姐夫可是因为你把活计都丢了,你看看你这些外甥、外甥女,你姐夫没了活计你让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呀?”

胡二目瞪口呆的看着钱胡氏,疑惑的问道:“姐夫怎么会丢了活计?那齐家的小丫头怎么会把姐夫给辞退了?她凭什么不用姐夫?姐夫给她做工做的多尽心呀?走姐,咱们找她去,怎么能说辞退姐夫就辞退呢?怎么着也要给咱们一点儿补偿呀?咱们也不要她多的,就要个十几二十两就成了。还有大外甥,你也一起去,咱们人多,还会怕她个丫头片子!”

钱大郎瞪着眼睛瞅着趾高气昂的胡二,手上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上面的青筋直蹦跶。

钱胡氏有些迟疑,她总觉得这事儿这么做有些不对,可是哪儿不对她又说不出来。按说,珍儿这样辞退了她当家的,让他们一家没有了口粮,也是应该去找珍儿要些补偿。可是她当家的没说过这个事儿,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当初给她还有她当家的结工钱的时候,珍儿每人都多给的。

“这样,不太好吧?”钱胡氏犹豫着开口。

胡二这一会儿精神已经起来了,一扫刚刚的颓废,大手一挥道:“本来就是那个齐家的丫头理亏,咱们要些补偿不为过的。姐,你就是不想想弟弟,不想救我,也得想想我大外甥吧,他今年都十五了,明年可就要说亲了。这一下子家里没了个进项,就靠你们家那两亩三分地,全家都得喝西北风,还有哪家姑娘愿意嫁过来呀?”

钱胡氏被胡二说的动容,心里已经有些意动,脸上也不禁露出期盼的神采。

钱大郎心里郁气,很是讨厌他舅用他来骗他娘,可是他有不知道怎么说。

钱二郎正在门前编柳条筐,他一直很讨厌他这个舅舅,一年到头都不会来他们家一趟,但是只要一来铁定没好事。上回让他娘去偷人家的东西,害的他爹他娘都丢了活计。这回更是没理还让他娘去人家家里胡搅蛮缠。钱二郎丢下手里的柳条,看到手边竖着一根长竹竿,拿起竹竿就往胡二身上抽去。

钱大郎心里正有气,不知道怎么拦住他娘才好。见他弟打胡二,惊了一下以后,也抄起门后的扫帚往胡二身上招呼。

钱胡氏被两个儿子这一番动作弄懵了,反应过来一边叫着让他们住手,一边过去护着胡二。

钱家兄弟生怕打着他们娘,手下动作都轻了。钱二郎见这样不行,冲着他大哥使了个眼色,大郎就把钱胡氏拉住,钱二郎拼命的用竹竿抽胡二,直把他赶出家门,才气冲冲的把门一把关住。

钱大郎这会儿正在跟钱胡氏讲道理,钱胡氏听的心惊胆战。她这一去找珍儿,要是把她给惹毛了,真的把辞退他们的缘由往外面一说,他们一家还怎么在这十里八乡呆下去。真是鬼迷心窍了。

钱大叔出了家门,心里烦闷不已,却又不知道往哪里去好。在村里转悠了一会儿,正好碰从地里回来的王大叔。

两人说了两句,王大叔见钱大叔脸上有化不开的浓稠,就拉着他回家说要喝两杯。这话正合老钱的意,两人就一路说着往王家走。

酒醉微醺,钱大叔心里苦闷,拉着王大叔就开始诉苦,“老王啊,你说说,人说妻贤夫祸少,我就是妻不贤才落得今天这个地步的啊。”

王大叔以为老钱是在家里跟胡氏生气了,才心情不好,人家夫妻的事,他一个外人总不好插嘴,只劝道:“来喝酒,喝酒。”

钱大叔又灌了一碗酒,继续抱怨道:“他弟弟不争气,这么些年我们家为他擦了多少回屁股,我有说过什么吗?这回可好,她背着我,把东家的熏肉方子偷了,害的东家没了生意做。我一开始还骂那个偷方子的人黑心黑肺,没想到那人竟然就在我身边。”

“东家是个好人,我知道她在给我留面子才没有对外面说我家那婆娘做的事。可是东家越是这样,我这心里就越难受。每次看到我们家的那位,我就想到东家,她一个小姑娘都这么懂事理,可我家那位,她,我心里憋屈呀,老王!”

看到趴在桌上,痛哭流涕的老钱,王大叔叹了口气,还真是里面另有隐情。

过了半晌,钱大叔趴在桌上睡着了,王大叔才叫了王越来两人一齐扶着钱大叔把他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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