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靖担忧陌颜的安危却不能表现出来,怕那大汉抓住什么把柄反而对局势不利,他只是沉沉的看着那大汉,面无表情的开口,“放开她,我可以饶你不死。”
怎么说北堂靖也是在南疆战场上,朝堂上练出来的,他的眼神没有几个人能接得住。
那大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自己黑风寨里的所有人又全都被擒拿住,心里知道今日黑风寨恐怕是要完,可自己却不能陪着黑风寨的人一起被抓进大牢里…
他心里转了两转,想到什么咬咬牙朝北堂靖说道:“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人,总之是个当官的,今日就不可能放过我黑风寨,黑风寨日常作恶多端也是应该有今天的,只是我虽然身在其中日常却并没有干什么伤天害命的事,这样,你放我走,我也不为难这小娘子,如何?”
还不待北堂靖有什么话说,一旁被擒拿住的寨主倒率气怒难耐的开口,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好你个朱刚,我黑风寨待你不薄吧,奉你为二当家什么都让你占尽了,到头来你为了保命却要如此落井下石,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这个天杀的畜生!”
那大汉听寨主这么骂自己也面不改色,朝寨主冷哼道:“什么都是我占尽了吗?你自己说到底是你的日子过得美还是我的日子过得好?我早已经受够你压在我头上的日子,你自己跟着你黑风寨的兄弟蹲大牢去吧!”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在路边把你救回来,如果不是我,你还可能活着吗?”
那大汉还待要还嘴,北堂靖不想再听他们在那里相互扯皮的芝麻小事,爆喝一声,“够了!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我答应你的要求。”
他眸色深沉的看着那大汉,“我可以放你走,你保证不能伤到她一丝一毫,她若出了半点差错,我能立时要了你的命!”
在这种局势下大汉本来就不敢对陌颜怎么样,连忙答应下来,让北堂靖给他备一匹好马,不准人跟着,和陌颜骑上马行了三里的路程,见距离北堂靖的人马甚远了,放下陌颜,
“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总之你我两清了,后会无期。”
说完打马朝远方疾行而去,却没走多远被一箭射中后心,从马上倒下来,生死不知。
原来北堂靖明面上放他离开,暗地里却派人跟随着,见他如约放开陌颜,立即让人结果了他的性命。
北堂靖赶过来拉住陌颜上上下下检查,“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身上可有受伤?”
那大汉有这样的结局也是咎由自取,陌颜也不再问,见北堂靖担忧的眼神,摇摇头,“无事,就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些晃神罢了。”
北堂靖见陌颜疲惫的神色,有再多的问题也压了下去,他心疼的把陌颜揽进怀里,“好了好了,先休息其他的事都不要想了。”
……
客栈内,陌颜洗漱收拾完与北堂靖坐在大堂里吃饭。这大堂里此刻坐满了人,人人嘴里都在谈论一件事,
“哎,你可听说了吗?那黑风寨被一锅端了!”陌颜邻桌的一个穿麻衣的男人故作神秘的开口。
“是吗?我才走到家倒不清楚。”说这话的是一个穿黑衣的小伙,此刻眼神发光的看着面前的人,“你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
那麻衣男子嘿嘿一笑,“这黑风寨昨晚被一个不知道哪儿的大官带着一大群官兵杀上去,连根拔起,昨儿我正巧看见了那黑风寨的土匪戴着枷锁被官兵押在路上走呢,”
那黑衣男子听到这儿露出一个笑来,“真是感谢那个大官了,黑风寨为非作歹多年,终于是被绳之以法了,大善呐!”
陌颜坐在他们对面全程听完了对话,朝北堂靖露出一个充满深意的笑来,北堂靖摇摇头给陌颜夹了一筷子菜。
“多吃点,这些日子不见你都瘦了不少,脸越发尖了。”
拿起筷子陌颜慢慢的边吃边道:“说起来,你怎么会来这儿了?宫里边如何了?”
北堂靖端起酒杯小酌,看着陌颜吃饭,“那日原本是我要来找你的,北堂沁却突发疾病将我拦住,没办法我只得叫顾桐之带人出来找你。”
“后来呢?”
想起什么北堂靖冷哼道:“我一直就觉得北堂沁可疑,派人细细查了她的病,果然有问题,当下也不想再与她多说,立马就出来找你了。”
“那怎么就能来得这样及时,若不是你出现,当时我真的不知要怎么办了?”
陌颜放下筷子,托着头看着北堂靖,眼里似有有星星闪动。
被喜欢的人这样看着,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北堂靖也有点羞涩,他轻咳了一声,定定的看着陌颜,“我派浔阳他们跟着顾桐之,一路上沿途都留了印记的,我快马加鞭赶过来,在客栈里听有个店小二说了浔阳他们的事。”
“当即派人去这儿的军营里借了兵马来,过去的时候正巧遇上浔阳从黑风寨逃出来,有浔阳带路才能来得那么及时。”
原来那时在聚义厅打斗完之后,浔阳他们与陌颜失散直接逃出了黑风寨,这才带着北堂靖杀进寨子一锅端了整个黑风寨的土匪。
北堂靖越说越心疼,握住一旁陌颜的手,“倒是让你受苦了,可以想象你周旋在那群土匪面前是何种的煎熬,以后再去想去哪儿就给我说,我再不逼着你了,这种担心自己会失去你的感觉,我不想再感受了。”
陌颜任他握住,露出一个温柔乖巧的笑,软软应道:“好。”
二人对视温存了片刻,北堂靖突然想到,“对了,伊穆可曾来找过你,那日他离开京城我拜托他一定要找到你,他比顾桐之还先出发,你可曾见过他?”
“伊穆已经离开楚国了吗?他并没有派人找过我呀,我一直沿途慢慢询问蛊毒的事,按理说伊穆弱吩咐人找我动静肯定不小,可我却没听到半点风声。”
“伊穆到底怎么回事?”北堂靖看着面前的酒杯皱着眉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