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冬以来,天气好像一直没有认真地冷过,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小雪,经上午的日头一照,就化得如刚刚下过一场小雨一般。一路走来的孙总对身边的赵吉说,这哪像东北的天气,这种天气怎么能冻死细菌呢?

赵吉附和着说,不然怎么会有流感流行呢!

孙总摄了揍鼻子,没有吭声。

两个人是从水泥厂的厂房里出来往办公楼走,孙总刚刚在赵吉的陪同下视察了设备安装情况。孙总对这一切似乎很满意,走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歪过头对赵吉说,快开职代会了,你要着手准备一下。

赵吉点点头,乘机说,水泥厂眼看就要投产了,这厂长由谁来当呢?

我看就由你兼任。孙总说。

赵吉得意地笑了,他等的就是孙总的这句话。

回到办公室后赵吉把老贾叫了过来,和他商量开职代会的事。老贾把胸脯一拍说,赵主席你放心,你就忙你的去吧,这事就交给我。

赵吉看着老贾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心想我忙我的,我忙什么?职代会是工会工作中最重要的一项,我不管谁管?但转念一想,自己上任以来工会的日常工作都交给老贾了,这职代会的组织工作老贾大包大揽也是惯性使然,也许不该怪罪人家。这样一想赵吉就平和了,就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

老贾走后赵吉想安静地坐一会儿,他点燃了一支烟,干燥的空气中即刻弥漫起一股呛人的烟味。赵吉的屁股不住地动,凳子像长出了钉子,他觉得自己怎么也坐不牢。于是也就不坐了,他站起身,准备到工会下属的几个部门走走。

先去的是工会的组织与民管部,这里只有部长和干事两个人,他们见赵吉来了,都局促地站起身来。赵吉挥挥手让他们坐下,自己也坐下来与他们聊天。可聊了一阵赵吉发现他们只是嗯啊地敷衍,仍然很放不开的样子,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看来,自己和他们之间显然还很生疏,这可不是他的工作作风。想过去他是靠着和下属打成一片来开展工作的,才会有好的群众关系。可此时的情况令赵吉有些担忧。

赵吉又去了宣教部和生产部,结果都和组织部的境遇差不多。

这天晚上,赵吉躺在**把这个情况跟钱丽讲了。赵吉最初的升迁毕竟借了她娘家不小的光,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他很重视老婆的意见。钱丽在他的怀里慎怪道,当初你弄这个水泥厂我就不同意,你一个工会主席管那些杂事干什么,你那不是不务正业吗?

缓解干群矛盾,替下岗工人解决饭碗问题是不务正业吗?赵吉说。

你现在嘴硬,等吃亏时你就硬不起来了。钱丽说。

我吃什么亏呀?我的梦想都快变成现实了,我就是要在这块土地上建一座到处都是净土的工厂给大家看看。赵吉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

小心所谓的净土把你给埋了。钱丽没好气地说,我要睡觉了。

赵吉只好闭上嘴巴,但满腔的**憋得慌怎么办?赵吉想用**来释放,就把嘴巴凑近了钱丽。自从和马尼丝有过那么一夜后他总觉得对不住钱丽,于是就想补偿,这补偿有心理上的,也有行动上的,所谓行动上的就是**,钱丽一直闹不明白,赵吉何以会变得性亢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