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段 女主人之二
第二六八段 看了便要学样的事
第二六九段 不能疏忽大意的事
第二七〇段 海路
其二 海女的泅水
第二七一段 道命阿阇梨的歌
将父亲推入海里的
看了也实在很是悲哀呀!
这是很有点可笑的事情。
第二七二段 道纲母亲的歌
砍柴的工作昨天既然完了,
今天就在这里游乐,
这是很漂亮的歌。这些歌话都是传闻下来的。
第二七三段 业平母亲的歌
第二七四段 册子上所记的歌
第二七五段 使女所称赞的男子
有些稍有身份的人,为使女们所称赞,说道:“真是很可怀念的人。”这样的说,就会立刻使得人对这个男子发生轻蔑的意思。其实这还不如给她们所批评,要好得多多呢。为使女们所称赞,便是女人也不很好。又被她们所称赞,说的不对,或者称赞倒要变成批评哩。
第二七六段 声惊明王之眠
第二七七段 卧房的火
春天的火,为什么把卧房
烧得什么也不剩了呢?
一个男子没有了母亲,只有父亲一人,那父亲虽是很爱怜他,但是自从有了很麻烦的后母以来,不再能够〔随意的〕进到父亲的房里去了,一切服装等事,只得由乳母和先妻的使用人等加以照顾了。
在东西的对殿里,布置了客室,整理得很是像样,什么屏风和纸隔扇上的绘画也都很可观,就住在这里面。
一位公卿有一个妹子,一向非常的珍重,只有她对他情意缠绵,很是说得来,这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第二七九段 又是定澄僧都
第二八〇段 下野的歌
想都没有想到的事,
是谁告诉了你,去到
第二八一段 为弃妇作歌
你立誓吧,凭了远江的神,
可是我难道没有看见么?
第二八二段 迸流的井泉
逢坂相会总是心慌,
会得有看见的人呵。
第二八四段 下裳
第二八七段 花纹
第二八八段 一边袖长的衣服
第二八九段 弹正台
第二九〇段 病
第二九一段 不中意的东西
不中意的东西是,到什么地方去,或者上什么寺院去参拜的时候,遇着下雨。偶然听到使用人说:“〔主人〕不爱惜我,现今这是某人,是当今最得时的人哩。”有比别人稍为讨厌的人,却尽自胡猜,没有理由的不平,独自逞着聪明〔,这也是不中意的〕。
小儿方面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就是这样的乳母,看不见的时候,〕会哭泣寻找,这也是不中意的事情。这样的乳母,在那小孩大了之后,很是珍重,着实忙着照料,可是因而发生弊害,也是有的。
又有看了很是讨厌的人,就是很冷酷的对待她,还是缠着表示要好。若说是“有点儿不舒服”的话,就比平常更是靠近了来睡,劝吃什么东西,这边是并不算是一回事,可是那边总是纠缠不放的顺从着,加意照料〔,更是不中意的事〕。
其二 在女官房里吃食的人
第二九二段 拜佛的民众
第二九三段 不好说的事情
第二九五段 品格
第二九六段 木工的吃食
第二九七段 说闲话
或是说闲话,或是说过去的故事,有人好像很聪明似的,在中间应答,却又是自己去和别人聊天,把话头打断了,这样的人实在是很可憎恶的。
第二九八段 九秋残月
第二九九段 借牛车
第三〇〇段 好色的男子
第三〇一段 主人与从仆
第三〇二段 邪祟的病人
到了申刻的时候,邪祟谢罪放走了,那作为凭依的童女也就得了放免。〔她回复了意识,说道:〕“我道是在几帐的里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却到了外边来了。还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样的事哩!”觉得很是害羞,将头发摇得散乱了,遮住了面孔,偷偷的躲进几帐后边去了。
法师暂时留了下来,仍作祈祷,随后说道:“怎么样?稍为爽快一点了么?”笑嘻嘻的说,样子很是漂亮。又说道:“本来还该暂时留在这里,但是做功课的时刻已经到了。”便要告辞出去,家里的人留他说道:“且请等一会儿吧。让我们送上布施的礼物。”可是非常的着急要走,这家的似乎最高的女官便膝行到了帘子的跟前,说道:“真是多谢了,因为承蒙下降的关系,刚才的那种情形,看了也是难受的,却立即好了起来,所以郑重的给你道谢。明天如有工夫,还请过来吧。”这样的传达主人的意思。法师回答说道:“好执拗的邪祟,所以请不要疏忽,还是小心一点好吧。现今好起来了,这是要给你道喜的。”很简单的应酬了,便走了出去,样子很是尊贵,似乎觉得好像佛尊自己的出现了。
第三〇三段 法师家的童子
第三〇四段 难看的事情
第三〇五段 题跋
其二 又跋
此一节本来应当与上段相连,叙说愿有余屋数间,为女官做居停主人,予以种种照料,《春曙抄》本亦说明此意,但别作一段,今仍之。
这里著者假定与禁中生活别无关系的人,空想这样的一个女主人,加以叙述,或谓当是在入宫供职以前之作,但此种假定别无依据,当不可信。
俗说呵欠易于传染,见有人打呵欠者,便会感染了也打呵欠,可见此说在十世纪时已有之。
一知半解的人看见有人比他优越,便想模仿他。
原文意云“没有里面”,大意即是心里坦白,没有城府的意思。此节本与下节合为一段,但《春曙抄》分为二段,故今仍之。
各本这两个字属于上节,即是“不能疏忽大意的东西”之一,以下才来引申,今据《春曙抄》本写在本段里。
八尺曰一寻,即一个人伸直两手一托的长短。
原本云“屋形船”,即是有篷的,但其篷系方形平顶,中国古时称为楼船。
俗名“橹绊索”,系用一根稻草绳索,上端扣着橹柄,下端扣于船边铁环上,舟子手执以摇橹,其制作有各种样子。
此处或疑有缺文,或说是意谓“船造作不厚重”,故仍觉得不安,今从田中本,谓不是装货的船那样沉重,似颇简要。
《拾遗和歌集》卷二十有沙弥满誓的一首歌云:“世事可以比做什么呢,这有如早朝划去的船,后边的白浪。”原本系属于“哀伤”的一类,盖是佛教思想的表现。
海女是指海边的女人,以泅水捕鱼贝,或采石花为事,本来是渔人的通称,近来专说女性,文字也由“海士”改写为“海女”了。据说泅水专用女人,是因为她们泅水的时间要比男子为长久的缘故。
楮绳即上文所说缚在海女腰间的绳索,乃是用楮树皮的纤维所做成的,故有是名。
卫门府职司看守宫城的外门,有左右二府,各设长官一人,名为督,其次为佐一人,次为大尉及少尉各二人,这里的尉乃是三等官。
“盂兰盆”系梵语的音译,意云“救倒悬”,佛的弟子目连的母亲因宿业落了地狱,受着倒悬之苦,佛教目连救济的方法,设盂兰盆法会,为今世七月十五日供养之起源。日本通称七月十五日为“盆”,供养祖先,馈赠亲友,这种风俗一直流传下来。
道命是右大将藤原道纲的儿子,前任关白兼家的孙子,出家后以讽诵唱道著名。“阿阇梨”汉译“轨范师”,是密宗的解行殊胜的法师的称号,见卷六注[105]。
“盂兰盆”本义是“救倒悬”,这里利用这个意思,隐射推下海去时头向着下,正是倒悬,且既然谋杀了又为营求冥福,是绝矛盾可笑的事。
小野公即指藤原道纲,其母即兼家的妻,为藤原伦宁的女儿,著有《蜻蛉日记》三卷,为平安朝名著之一。大约因为道纲有别邸在小野地方,所以称为小野公。
“法华八讲”系讲读《妙法莲华经》,凡分八天讲毕,见卷二注[49]。
“砍柴的工作”即指法华八讲。因经中《提婆品》说释迦志切求法,砍柴汲水,供奉阿私仙人,终乃取得是经,“斧柄腐烂”系用王质故事,在山中观仙人弈棋,及局罢已历若干年,斧柯都已烂掉了。这里“斧”字的读法,与“小野”读音相同,故意取双关。
在原业平系平城天皇皇子阿宝亲王的第五子,曾任右卫中将,故世称“在五中将”,是平安朝的一个有名歌人,传说上说是风流才子,轶事流传甚多,有《伊势物语》二卷,凡一百二十五节,据说都是他的故事。他的母亲是桓武天皇的皇女伊登内亲王,这首寄给业平的歌见于《伊势物语》,也收到《古今和歌集》里,有小引云:“业平朝臣的母亲住在长冈的时候,对母亲说是要去看她,可是终没有去,到了年终内亲王方面有急信送来,打开看时,只见有一首歌。其词云:‘人到了老去的时候,虽然总是有永别,现在却更是想见你一面呀。’业平见了这歌,只送去一首平凡的答歌道:‘但愿在这世间没有永别也罢,为了儿子活到千岁。’”
和歌本来乃是咏歌,应当有声调的高吟才好,如只照词句念去,那就失掉了歌的好处了。
大纳言指中宫的长兄藤原伊周,见卷一注[44]。
“奏报时刻”见上文第二五五段,及卷十一注[75]。
《和汉朗咏集》卷下有都良香(八三四至八七九)的《刻漏刻》句云:“鸡人晓唱,声惊明王之眠,凫钟夜鸣,响彻暗天之听。”都良香是日本九世纪初的文人,为文章博士,著有《都氏文集》,此文亦见《本朝文粹》中。
《和汉朗咏集》卷下有贾岛的《晓赋》句云:“佳人尽饰于晨妆,魏宫钟动,游子犹行于残月,函谷鸡鸣。”贾岛的《晓赋》不可考,朗咏集收有谢观所作《晓赋》,或是同时的作品,唯谢观的生平亦不详。考订者或谓贾岛乃是贾嵩之误,贾嵩的传记亦待考。
隆圆系中宫的兄弟,出家位为僧都,见卷五注[54]。
御匣殿系中宫的妹子,任御匣殿别当,见卷四注[38]。
“龌龊的房子”系谦词,说自己的住房,犹中国的称“敝舍”。
寄居蟹上半身似大虾,下半身无甲壳,觅取螺壳之空者借居,将尾部伸入壳内,故此人借为比喻。
御马寮有左右两处,设在宫城里,唯堆置马草的地方则在城外。
这是纯粹的一首游戏歌,取双关的字句连成,所以也可以解作下列的意思:“使新草萌长的这一点春天的太阳,为什么把淀野烧得什么也不剩了呢?”
原文“票据”云“短籍”,后世写作“短册”,系指长尺许,宽约二寸的厚纸,多用作题写和歌俳句,但当初只是一种纸片,官厅用作凭单,写发给米盐的数目,所以这人看见写和歌的纸,误认为可以领取物事的票据。
“睁眼瞎”原文云“一边的眼睛也睁不开”,意即云文盲。
这一节或者是记述一个特定的贵公子,并非一般的空想描写,但这人是谁,当然是不能知道了。
郁郁不乐的缘故,即是因为有那后母,与家庭不合的关系。
这里用这“好色”,并不含有后世谴责的意思,只是有如中国古书里说,“如好好色”,或“则慕少艾”罢了。
定澄僧都见卷一注[41]。定澄身体高大,已见上文第一〇段,这又是说他的事的,并且来得很是突然,别本连写在第十段的末尾,或者本来应当是如此的。本篇的意思是说,袿衣本来很长,但定澄穿了便不见得,汗衫即衵衣,本是很短的,可是在宿世君却显得又是长了,盖说他的个子是很短的。宿世的生平不详,原文只是用假名注音,亦不知汉字为何,今姑译作“宿世”,似亦系僧侣的名字。
下野在今东京北面,当时距离京都颇远,算是偏僻的地方。
这首也是双关取意的歌,艾草是下野伊吹山的出产,作为下野的替代,本意只是说这是谁告诉你的罢了。
远江在今东京与京都之间,属于今之静冈县。
“远江的神”双关“远江守”,因为“神”字训读与“守”字相同。滨名湖乃远江名所,这里“滨名桥”的“桥”字又双关“一端”,言所见不只一端,即全体都已知道了的意思。
“不很方便”即是说耳目众多,不适宜于秘密会见的地方。
这首歌亦以双关取意,逢坂乃关名,意云会见,“迸流的井泉”原云“走井”,双关胸中慌张,“水”与“看见”意相近似。
唐衣系女官所着的服装,穿在礼服的上面,状如短袿,盖系仿照中国古时式样,故有是称。见上文第一一九段“衣服的名称”中,曾有说及。
《春曙抄》在本段后有附注云:“一本作:女人的上衣是,淡的颜色。淡紫,嫩绿,樱花,红梅,一切淡的颜色。唐衣是,红色,藤花,夏天是二蓝,秋色是枯野。”枯野者表黄里浅绿,或表黄里淡青,像枯槁的田野。通行本或分“女人的上衣”与“唐衣”为二段,今姑从《春曙抄》本。
“大海”亦称“海部”,或作“海赋”,是指织物模样,是海松,贝类,波浪及海边景色。
褶裳是古代着于裳上的一种带子,亦称“平带”,当与中国古时的“绅”相似,但列在此处不甚适宜,故通行本均从删削。
汗衫即衵衣,见卷一注[29]。
青朽叶见卷一注[12]。“朽叶”系指表茶色,里黄。
织物乃指织出花样的布帛,如绫锦之类。见卷十一注[10]。
日本所谓柏,在中国实系槲树,非松柏之柏。
红梅见卷二注[2]。
葵见卷三注[43]。酢浆见上文第五五段“草”中,也说绫织的花样,以酢浆为最有趣味。《春曙抄》注云:“一本此下尚有,霰地一项。”霰地者言黑白小方格,交互排列,如雨霰满地,中古时代此种模样甚为流行。
这一句系依《春曙抄》本所加,诸通行本皆是没有。
《春曙抄》注云:“此节文意颇为费解。是否中古时代,家用的衣服有一边袖子特别长的事么。《论语》有云,亵裘长,短右袂。那是皮裘,所以有一边袖长的例。”
弹正台等于中国的御史台,设有首长一人,名弹正尹,大弼少弼各一人,掌巡察内外,纠弹非违。因为系是纠察违法的职官,不为人所喜爱,故非容姿美好的人所宜。
此一段别本列在“不相配的东西”一段之后,意义似相连贯。
中将殿下系指亲王的儿子任为近卫中将者之称,此处指源赖定,本系为平亲王的儿子,正历三年(九九二)任为弹正大弼,六年之后转近卫权中将,此节为其任中将时追记之词。
原文云“胸病”,照现代的说法乃是肺病,但如下文所说情形,似只是胃病罢了。胃病中国亦称“心口痛”,今姑译作此语。
原文写作“物怪”,“物”为妖魔鬼魅的总称,能为人害者,亦并称死灵即亡魂,以及生灵,谓生人如有怨恨,亦能作祟,而本人并无所知。
一本解作“显得是个健康人”,即言看不见有什么毛病,但看来似以本文的说法为长,故从之。
原文如直译,当云“很有风趣的”,但嫌总欠适合,故改译如此。
紫苑色系指表淡紫,里青色的衣服。
同[63]。
此云“上头”,本系泛指,可解作“天皇那边”,但这里是说女官,或者是指中宫吧。
一本以此一节为乳母的说话,但看情形是作为别人所说,或比较适宜。
汤泡饭系指用干饭在开水里泡了,古时用米煮饭晒干,称为“糒”,作为干粮之用。
初濑在奈良市初濑町,有长谷寺,奉十一面观世音,当时深为朝野所信仰。
女官房在佛像的对面,民众面对观音礼拜着,所以是后面对着女官房了。
“河流的声音”即指初濑川的湍声。
蓑衣虫已见上文,系指穿着蓑衣的形状,但这里只是指一般民众,因衣服蓝缕,有似蓑衣虫的杂集树枝草叶,用以为衣。
“平常身份的人”指一般异于贵族,有如著者的人。
这一段一本连写在上段之后,亦作为“不中意的东西”的一例。
意思是指身份高贵的人,如遇着他有点“自惭形秽”的。
“意外的事”殆指关于恋爱事情,与当时风俗习惯不合者。
这里的题目“束带”二字,系是校订者加添的,因为本段是说官员正式装束的。四位的人束带时着用黑袍,五位的着用赤袍,上加角带,与冬季相应,六位则着用绿袍,在夏天觉得凉爽。
宿直装束谓不是束带的便装,只是穿着袍,下用缚脚裤,省去下袭并曳裾的烦文,比束带甚为简略。
此句显得很是鹘突,校订者疑这里有文句脱落,但勉强加以解说,则或如译文的那样子。因为当时猫是稀有的物事,是一种玩弄物,平常只许在室内席上行走,见上文第七段所说的“御猫”,如放在地上,便失了它的品格了,但此说终嫌有牵强之处,只好存疑罢了。
原文曰“工”,本是包括百工,但这里乃是说的木工,日本称木匠为“大工”,盖因日本屋皆木造,故以木工为工匠之长。
日本食物,主要的是汤,称为“汁”,进食时首先进奉。
原文作“土器”,盖指陶土所制,未加釉彩者,古时民众多用之,瓷器普及仅是近二三百年的事。
这里“君”是女子的尊称,“什么君”就是说叫作什么的贵女。一本作“中之君”,便是说中间的那一位。
此歌见于《拾遗和歌集》卷三,云是柿本人麻吕作,实乃已见《万叶集》卷十一,是无名氏的和歌,其词曰:“君如是常来,有如九秋残月的那样,那么我的情怀也得安慰。”
这里原文稍有错乱,读法不一样,今采用田中氏解说。“九秋”原文云“长月”,为阴历九月的别名,残月即下弦的月亮,至次日天明犹在天际,称曰“有明”,与残月的意境似有不同。
原文如此,颇有费解处,或是指桑骂槐的意思吧。田中本解作不像那从前熟识的饲牛的人,他乱骂那牛,似较可通。
业远朝臣姓高阶氏,为美浓及丹波的国守,为春宫亮,正四位。
好色,见本卷注[37]。这里说独身的男子,家里没有正式的妻子,但在外边认识些女人,时时外宿,当时是很普通的,并不算是违反礼法。著者也只是描写这样的情景,并不含有谴责的意味。
古时衣服欲令有光泽,辄用砧打,或欲令坚挺,就用浆糊浆之,至此尚用其法。衣服被露湿了,失了糊气,便皱缩了起来。
这里的“第六卷”,且补充说是《法华经》,系依照今通行诸本所说。《法华经》凡七卷,卷六为“寿量品”。《春曙抄》本只作“六”,解说借作“录”字,谓是“语录”。但禅宗语录是时未必流通日本,且不能若是普及,故所说恐不足据。
立封系一种封信的样式,见卷二注[8]。
《千手陀罗尼》即《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亦简称为《大悲咒》。经中云:“若家中遇大恶病,百怪竞起,鬼神邪魔,耗乱其家,在千眼大悲像前,设坛至心念观世音菩萨,诵此陀罗尼,诵满千遍,恶事悉皆消灭。”
佛法密宗举行祀祷,法师凭佛之大悲威力,使神物凭依一人,显示因果,或即是邪祟本身,以法力迫其退散。此盖是第二种,即在童女身上令邪祟附入,加以对治,故于病人本身初无妨害。
《春曙抄》本解作“决眦”,云张大眼睛,通行诸本则作“闭了眼睛”,似更近情理。
《春曙抄》本无“药”字,通行诸本有之,但亦解释作“煎药,或是米汤之类”。
《春曙抄》说明系指病人,当是正解,一本作“她们”,乃指年轻的女官们,疑非是,此处盖说明病人衣服如常,似无所苦,若女官们的服装如何,则于此处固绝无关系也。
这一节据别本系与上一段相连,因为是说法师家的事情的。
原文云“退领”,谓将衣领退后,使后颈露出。日本后世因妇女梳髻,后方特别突出,为防与衣领接触,故多如是穿着,在古时盖无此习俗。
下帘见卷九注[94]。
《春曙抄》本解作“生病的人”,谓出去访问病人,却带了小孩同行,未免吵闹,似亦可备一说。
壶装束系古时妇女外出时服装,见卷二注[50]。
阴阳师举行祓除,系神道教的行事,如佛教的法师代行,则为违法。纸冠以白纸折成三角形,着于额上,在后方系住,如中国南方服丧的人所戴的样子,阴阳师于执事时特戴此冠。《宇治拾遗物语》卷六,记有寂心上人在播磨国,道满法师着阴阳师之纸冠而行祓除,问何为着纸冠,答言因拔除之神嫌忌法师,故于祓时暂着此也。上人取纸冠而破之曰:“既为佛弟子,而奉侍祓除之神,犯如来之嫌忌,当坠无间地狱,无有出时。”
《春曙抄》本解作“与男子昼寝”,今从通行诸本,但亦可备一说,因为细味文中语气,也有此种意味。
此种单衣因为颜色是红的,所以穿在身上,可以不十分显露出黑色的皮肤来,若是普通的生绢,便不免要露肚脐了。
这一句,田中澄江译本作“已经没有多少余白了”。别本即三卷本无此一节,只从“这本随笔”起,列为第三〇二段。
“随笔”原文作“草子”,即系“册子”的音变,这里说它的内容,所以改译作“随笔”了。
内大臣即中宫之兄藤原伊周,以前任大纳言,至正历五年(九九四)九月改任为内大臣。
此句语意暧昧不明,各家也解说不一,通说云枕即枕边,盖为身边座右常备的册子,随时记录事物的。三卷的译者池田龟鉴则谓此是著者有感于白居易的诗而说的,在《白氏文集》二十五有《秘省后厅》一诗,其诗云:“槐花雨润新秋地,桐叶风翻欲夜天。尽日后厅无一事,白头老监枕书眠。”著者盖有感于日后伊周兄弟流放,中宫失意闲居小二条宫,故为此言,以老监自况,所说也颇有意思。但伊周进册子为其任内大臣时事,尚在流放之前,清少纳言无由预知,引用香山诗意,且深得中宫的嘉许也。
“了不起的事”原意云“害羞”,盖称赞人家的殊胜,为自己所万不能及,故感觉惭愧,犹云相形之下,自惭形秽。
左中将即源经房,见卷四注[28]。
第一二八段“牡丹一丛”中,有左少将往访著者于私宅,别本三卷本谓即是经房,且考订其时为长德二年(九九六)的六月下旬,谓这里所说的即是那时候的事情。
《春曙抄》本文中不见此节,但载在小注里,称一本在本段的末尾,有此一节,别本三卷本刚与上文相连,通行本又别作一段,今改定为本段的第二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