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应该考虑一下我们实际的情况。”
赵哥很无奈。
他们现在物资紧缺,连自己的人都吃不饱。
偏偏霍文霆,又救下了新的幸存者,圣父心发作,非要一起带着去基地。
霍文霆的语气不容置喙:“这是命令!”
“别忘了!这个队伍是我说了算!”
见霍文霆执迷不悟,赵哥碍于他的少爷身份,只能憋屈地离开,一副不管了的架势。
而霍文霆得意地挺起胸膛,突然瞥见不远处的鹿茶,眸中瞬间燃烧起愤怒的烈焰。
他的伤势虽然好了很多,但空**的左袖,时刻提醒他是个残废!
这一切都是拜许鹿茶所赐!
可他还需要对方手里的物资......
注意到鹿茶身边的安浅夏,霍文霆眼底掠过一抹精光。
安浅夏之前告诉过自己,一个藏有物资的地点。
她,应该还知道哪里有吧。
努力地忽视掉鹿茶的存在,霍文霆径直走到了安浅夏的面前,故作愧疚:
“前几天我情绪不稳定,一时没控制住,才对你发了脾气。”
“你愿意回到我那里吗?”
“许鹿茶她卑鄙残忍,根本不是一个好人!”
已经将鹿茶当做朋友的安浅夏,冷声打断霍文霆:
“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无论茶茶以前做过什么,她现在已经改变,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
安浅夏深深叹了口气:“文霆,你还欠茶茶一个道歉。”
她可以理解,霍文霆失去手臂后的心情。
但她不明白,霍文霆为什么要把过错都推给鹿茶?
明明,每次都是他先挑起的事端。
霍文霆气得脸色铁青:“你就是被许鹿茶给洗脑了!”
“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你还知不知道物资的地点?!”
安浅夏并不傻,几乎一瞬间就想明白了霍文霆过来的目的,失望地摇了摇头,语气疏离:
“抱歉,我不知道。”
她当时并未仔细翻阅小说,所以只记住了那一个地点。
可霍文霆却觉得安浅夏是有所隐瞒,正要将她拽起,逼问一番,手背蓦地一疼。
空水瓶掉落在地。
鹿茶似笑非笑:“不要动手动脚哦。”
别想碰她的小女主!
霍文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发现白柏竟然不在附近,心中一喜,阴狠的笑了:
“去死吧贱人!”
砰!
可霍文霆还没凝聚出火球,一枚子弹嵌入他的右肩,鲜血飞溅。
“啊!!!”
霍文霆痛苦地嘶吼,本能的想去捂住伤口,但没有左手,只能趔趄地退后。
“呀~打偏了呢。”
鹿茶惋惜地转着手里的枪,眸里却闪着恶劣的暗芒。
男主这回左右手都不行了捏!
霍文霆目眦欲裂,试图抓住这个机会,忍痛杀了鹿茶,却看到小姑娘不急不缓地摊开掌心。
露出一枚手榴弹。
鹿茶跃跃欲试。
来呀!看谁先死!
清楚自己躲不过炸弹,霍文霆咬牙切齿,喊来雇佣兵扶他离开,目光狠毒。
他就不信,届时到了基地,他还没有办法弄死许鹿茶这个贱人!
而安浅夏心情复杂:
“对不起茶茶,如果你刚才没有帮我,霍文霆也不会要对你下杀手。”
她没想到,霍文霆竟然依旧不知悔改。
终究,做不成朋友了。
安浅夏失落地低下头,嘴里忽地被塞入一块奶香的面包。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鹿茶眉眼舒软:
“你还有我吖。”
安浅夏呆呆的看着,那笑容软甜的少女,突然觉得很讽刺。
她穿进小说里,以为霍文霆会是她最终的归宿。
可每次遇到困难,都是这个所谓恶毒虚伪的人,救她,帮助她。
本来安浅夏还对鹿茶存有一丝隔阂,是因为原主曾经忘恩负义,将霍文霆关进了便利店。
现在,彻底消失。
“谢谢你,茶茶。”
“你和我不用这么客气哒。”
鹿茶将枪和手榴弹递给安浅夏:“留着防身。”
万一男主玩阴的,小女主也可以自保嘛~
这次,安浅夏没有再拒绝,郑重地接过武器,眼神坚定。
她一定会报答茶茶的!
因为霍文霆受伤,需要包扎,队伍出发的时间,不得不往后延迟了一个小时。
导致雇佣兵们骂骂咧咧的,幸存者们也没什么好脸,都在吐槽着霍文霆“活该”“自大”等等。
毕竟,只有到达基地,他们才能真正的安全。
而鹿茶跟安浅夏分开后,刚要上车睡一会,却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
“疼......”
“?”
鹿茶疑惑地走到车身另一侧,瞳孔骤然缩紧。
虚弱坐在躺椅上的少年,原本洁白的衬衫,如今已经被鲜血染红,变得破破烂烂。
仿佛被野兽撕咬过一般,清晰地可以看到他手臂上狰狞的伤口。
小反派被自己的同类咬啦???
这时,白柏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漂亮的小花瓶:
“我之前不小心打碎了你的花瓶,所以想去找一个新的给你。”
“可是,那家商场有很多的丧尸和怪物,我没打过它们。”
白柏颓废地耸拉下脑袋瓜,像极了一只在外受了欺负,回来找主人安慰的委屈小狗。
氤氲着雾气的瞳眸里,却弥漫着丝丝的期待。
他故意让那些丑陋的家伙,咬得自己。
受了伤,食物就会注意到他了吧。
“躺下,我帮你处理。”
方博和李知美去休息了,再加上是在队伍的后方,没有人会过来,所以鹿茶并不担心,白柏会被看到。
知道他的伤口会自己愈合,鹿茶只用瓶装水打湿了毛巾,先擦着他脸上和脖间的血迹。
白柏乖乖地躺着,一动不动,开心的望着温柔擦拭的鹿茶,瞳眸晶亮。
现在,食物的眼里,只有他了。
“衣服脱了,我去换一条毛巾。”
白柏顺从的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脱下衣服,等待着鹿茶一会的抚摸触碰。
可几分钟前,还交织着骇人伤口的身体,现在已经愈合了大半。
白柏懊恼地轻咬了一下唇。
当时,应该让丧尸咬得再深一些的。
他抬手伸进,腹部被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里,用力往外扯着,仿若感受不到疼痛。
直到那处伤口鲜血淋漓,比之前还要严重,他才满意地去撕另一处的伤口,却突然瞥见一抹水蓝色的裙摆。
白柏眨巴着眼,抬起头,指尖还在勾着手臂上的咬伤,滴答着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