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些什么,自然也要付出些什么什么,陆嫣想要嫁入将军府,可是陆姝良却不是一个好婆婆。
既然如此。
陆嫣总是要受一些折磨的。
“母亲求你成全我和表妹吧!”荣青宁扑腾一声突然就跪在了地上。
恍惚间叫荣玖锦想起了之前陆清郎为了自己也是这样闹了一场。只不过有所不同,她只有陆清郎这一条出路。
陆清郎轻轻的扯了一下荣玖锦的衣服袖子他压低声音。
“还看?”他已经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想要先行离开,荣玖锦点了一下头,他又硬生生的坐了下去。
“你要是不愿意看,可以先走。”荣玖锦又道如今外头天色已经黑了。
陆清郎这才刚刚回来恐怕现在还没吃晚膳。
“你先回去用饭。”荣玖锦又压低自己的声音催促陆清郎。
饥一顿饱一顿的对身子那可是大大的不好。荣玖锦不轻不重的推了一把陆清郎。
“不用,我等着你一起。”陆清郎声音也弱了下来。
反倒是旁边的陆姝良险些被气的一口气上不来。
“不要说做正妻了!这个女子想要入我将军府的门!这辈子都不可能!”陆姝良破口大骂甚至拿着旁边的茶杯已经狠狠的砸在了陆嫣的身上。
陆嫣本就单薄的衣服又被水打湿了,外头下着大雪,陆嫣忍不住浑身哆嗦。
“母亲你这是要逼死儿子吗!”荣青宁音量突然就大了几分。
荣玖锦也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了荣青宁的身上,陆姝良这一辈子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掌心里的,哪怕家中的几个孩子对陆姝良也是格外的顺从。
今天如此叛逆的恐怕也只有荣青宁一个人了。
“你这个逆子!你是想逼死你老子吗!”荣忠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指着荣青宁破口大骂。
“在侯府……你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我的女儿还在自家院子里就被你给打了!”侯爷眼看着自家的女儿被打,他心里面有些心疼,又想着是当着自己面打的,他又觉得脸面上有些疼。
陆嫣再也忍不住了掩面哭泣,屋子里的声音瞬间嘈杂了起来,个个阵阵有词,荣玖锦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两只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终于陆嫣突然起身。
“这辈子既然嫁不了大表哥,那只能下辈子了,大表哥是我和你没有缘分……”陆嫣突然起身,猛的就要向柱子上撞过去。
荣玖锦及时伸手一把拽住了陆嫣,陆嫣本来就没抱着必死的决心,荣玖锦也没费多大的力,只是慢慢蓄好的指甲,小拇指突然之间就断了。
荣玖锦被疼的嘶了一声。
陆清郎起身来一把捏住了荣玖锦的手,她将手指藏在了身后。
“没事,别看了,不是什么大事。”她短暂的疼了以后又扬起脸颊来。
“死了才好!一了百了!你这个丫头拉着她做什么!”陆姝良完全是巴不得陆嫣就这么撞上去。荣玖锦阻挡了一下,陆姝良反而觉得荣玖锦坏事了。
荣玖锦沉默了一瞬间。
“母亲有所不知,如今这个大厅,是我们夫妻二人的,这妹妹倘若死在这里了,我这大厅岂不是就成了凶宅?更何况屋子里头青天白日的……死了一个人传出去……女儿百口莫辩。”
荣玖锦一番话怼的陆姝良再也无言可说了。
“反正你们兄妹,我都通通管不了了,今天,你都别回去了……你只要跟这个丫头在一起……这一辈子都没别进将军府的大门!”
陆姝良说完这番话扭头就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告诉荣青宁。
“将军府给你的所有的一切东西都会收回!”
屋子里头终于安静了。只剩下来了陆嫣哭泣的声音。
侯爷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烦躁的瞧了一眼陆嫣:“哭什么哭?你有什么用处?你要是知道有今天!就不该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侯爷您别多说了,这孩子恐怕今天也吓傻了,快快快把姑娘带回去。”王小娘立刻打着圆场。大家伙都知道这件事情没完。
屋子里的人都散了。就只剩下来了荣青宁,荣玖锦和陆清郎。
陆清郎推了一把荣玖锦。
“先去把手包扎了。”他目光就这样落在荣玖锦的小拇指上。
说实话真不是什么大伤,荣玖锦也没多说,就先走了,陆清郎留在原地处理一切。
外头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大雪。荣玖锦正坐在暖炉处,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陆清郎推开门走了抖下来了衣服上的雪。
“回来了?大哥你怎么安置了?”荣玖锦有些好奇,其实安排一个人在院子里头住也是没什么不可的。
只是这样只会把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可是她不在乎的。陆清郎倘若不想惹麻烦,自然也可以随便匀出一个地方来,叫荣青宁过去住。
“安排在咱们院子了。”陆清郎坐到了荣玖锦的旁边,他低头看了一眼荣玖锦已经包扎好的手指。
“你是不是傻,她又不会真的想死。”陆清郎靠近仔细的瞧了一眼荣玖锦小拇指。
“我……也没想到我这指甲如此脆弱。”荣玖锦声音逐渐弱了下来,她本来就是没想到,只是轻轻的扯了一下,指甲就断了。
当下还是挺痛的,如今早就已经没有了感觉。
“怎么安排到咱们院子了?要是安排在外头……可能更好。”荣玖锦小声的嘟囔道。
陆清郎突然抬头看着荣玖锦。
“你不是要看戏?从今天开始你每日都可以看戏了。”陆清郎这话就有些满不在乎了。
荣玖锦没有去搭理陆清郎这一番话直接叫富儿去准备好要吃的东西。
夫妻二人用过了晚饭,夜里躺在**的时候,荣玖锦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做什么呢?难不成摔到脑袋了?”陆清郎轻轻的揉了一下荣玖锦头顶。
“我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可是有些想不起来。”荣玖锦就这样瞧着陆清郎。
四目相对,任由谁也没有先移开目光。
“忘了就忘了吧。”陆清郎率先躺平在**。第二天摸到旁边光秃秃的一片……荣玖锦这才想起来她昨日要问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是想问长公主的事情!
陆清郎准备打算怎么解决!
可是旁边的人已经走了,荣玖锦这才扭过身去,准备再睡一场好觉。
而在另一边,恢宏大气的皇宫之中,陆清郎穿着一身绯红色的官袍,他扭头正在和刘格偈两人说着话。
陆清郎之前黑了不少可是自从日子冷了他很快又白了回来。
这身官服越发衬的他整个人越发的白皙了,说起话来叫人忍不住侧目,一颦一笑,似乎都会引来他人的目光。
走到宫门口,刘格偈这才回头瞧了一眼陆清郎。
“昨日你们那边的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刘格偈突然之间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昨日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
“这么快就传遍了?”陆清郎挑了一下眉头他笑了笑正准备同刘格偈一起上马车。
外头突然有一个宫女在陆清郎眼皮子底下行了一礼。
“陆大人,我家主子有请,说是有些事情,想要与大人好好的商量商量。”
刘格偈这才压低声音:“你说在这京城之中……能够带宫女在外头的……还有谁……”
不过片刻陆清郎就明白了。是长公主身边的人。
“只怕是不妥,我们督察院的人从来不在外头……私自见人的。”陆清郎说的一本正经随后摇了摇头。
“只是故人相见一场,大人要是不过去,那就是不给我们长公主面子。”那宫女也没了耐心。
公主皇天贵胄,而且又是陛下的胞妹,如今公主辅佐的太子,以后太子登基,公主的地位只会比往日更高。
不过只是区区一个三品的都御史,也值得长公主日思夜寐的,想尽法子就只为见一面?
刘格偈已经躺在马车上撞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我的同僚刘大人过去做个见证,如今陛下在朝堂之上已经说过了,不允许私底下结党营私,我带个见证。”
陆清郎突然提起刘格偈,刘格偈眼睛这才慢慢的眯了一个缝。他摇了摇头。
陆清郎完全不顾刘格偈的反应直接把刘格偈拉了起来。
是约在了京城中的听风阁,听风阁里面,清脆的铃铛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听风阁一般夜里才开门迎宾,如今白日里就开门……也足以说明长公主在里面花了多少银子。
送上来的茶水,陆清郎一口都不敢喝,刘格偈同样也不敢碰。
过了许久,长公主这才出现在眼前,她目光不动声色的从陆清郎身边的刘格偈身上一扫而过。
“我不是只叫陆大人过来……”长公主脸面上露出几分不悦。
刘格偈脸上也毫无尴尬之色。
“陆大人……本宫请了你那么多次……你怎么偏偏今日就来赴约了?”虽然说年纪大了些,可是长公主保养的极好,今日更加是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也可以说的上是步步生莲了。
带着一股子幽香。
陆清郎猛的打了个喷嚏,长公主脸上的神色愣住了,很快又坐到了陆清郎的旁边。
眼看着手已经扯上了陆清郎衣服袖子……另外一只手就要攀附上陆清郎肩膀的时候。
“之前还见长公主,臣毫无准备,如今有了准备,这才敢来见长公主。”
他不动声色的朝旁边移了移,长公主很快就跟了过来。
“什么准备?男女见面……还用得着什么准备?”
“我听说,你之前在将军府读书的时候,一眼就瞧中了如今的那位夫人……成婚一年多了,也算得上是……夫妻恩爱了。”
“本宫也不为难你,你到时候过来做我的驸马……那小小的将军之女……还是做你的妻子……不……妾。”
刘格偈撇过脸去,陆清郎一向做什么事情,都是不喜欢别人为难的,别人偏要为难,他就要想尽办法也要抓住那人的把柄。
之前长公主也不是一次两次过来找陆清郎了。陆清郎怎么可能轻易对权贵屈服……更何况做了长公主的驸马……往后在朝廷之中就再也难以实现抱负了。
而且这长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人,之前的驸马,都是被长公主给逼死的。
“臣身份低,不敢攀附长公主,只是如今臣有一个好东西……想要拿给公主看一看。”
陆清郎坐直了身子,
长公主不是个正经人,只是以为陆清郎是故意想要跟她调情。
“既然是要对本宫说的……如今有外人在……反而就显得不方便了。”
长公主身上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幽香,陆清郎不动声色的捂住了鼻。
他没有搭理长公主,反而从衣服袖子里头,取出来了一张卷轴。
“长公主嫁给驸马八年……就已经去了西城八年……西城那边百姓们的税收一向都是一层,而且必须当地一年收入能够达到…”
说到此处,长公主的动作瞬间就呆住了,她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冷清了下来,同陆清郎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从皇家出来的人,身上莫名的透着几番压迫感,可是陆清郎却不怕。
“公主这么多年来在西城那边做了些什么……难道想要下官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吗?”
陆清郎脸颊上依旧挂着笑,只是笑并不达眼底,他如今是督察院的人,自然就可以弹劾,言谏,考察。
长公主那么多年来过着奢靡的日子,肯定西城那边的百姓早就已经苦不堪言了。
自从长公主回京的那一日开始,陆清郎早就已经派人去着手调查了。
“你好大的胆子!本宫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敢调查本宫!”
原本闪公主势在必得的眼神已经变了仿佛要把陆清郎抽筋扒皮。
听话的男人……对长公主来说才是好男人。
“长公主倘若不想这东西送去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也该及时纠正自身了。”陆清郎又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