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闻人昊的嗓音在情欲过后,仍然带着极致的魅惑。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累得没力气了。”

“你饿不饿,我去让人送些东西上来。”闻人昊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衣裳,再准备找个借口离开。

本来以为不会玩太久的,却没想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触这个丑怪青年,好在药师说再有一些便足够。

在他看来,会和罗夜暝发生关系只是他猎奇的想法,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会想知道蜂蛹、蚕蛹是什么滋味。

当然,他的做法比吃奇怪的食物更要怪异得多。幸好他们的关系不会坚持太久,等到确定毒性不会反复,便不需要再陪罗夜暝敷衍下去。

他迟疑地看了一眼罗夜暝,却发现他似乎一直在偷偷看自己。

“怎么了?”

“那个……”罗夜暝似乎有些窘迫不安,鼓起勇气道:“我说喜欢你……是真的。”

欢爱时说的比这个要更热烈得多,他却觉得再也没有当时的勇气。

闻人昊像是呆滞了半晌,这才微笑起来:“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罗夜暝不由得有些失望,他觉得闻人昊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但闻人昊的温柔又让他不容置疑,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

“像我这样的人,处处胜过许致青,你怎么可能不移情别恋?”

罗夜暝的脸登时又热得发烫,闻人昊虽然自负,但以他的身分相貌说这句话,的确是让人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不过闻人昊说错了一件事,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对许致青的感情更像是一种呵护关爱,而真正炽热的感情却并非仅仅如此。

“你……能不能解了我身上化功散的毒,我想……”

“嗯?”

“我想回家一趟。”

闻人昊苦笑道:“出来匆忙,解药没带在身上。反正有我护着你,你的武功也不必急着恢复。”

“可是……”

“我们也不忙回去,不如先在这里玩几天。”

罗夜暝不好意思说自己腰都几乎快要折腾断了,躺在**起不得身,又哪有能耐去玩,只有恢复武功才能迅速恢复伤势。

犹豫了一下,正不知要如何解释,闻人昊已在他面颊上亲了亲,说是要出去一趟,让他好好休息。

他呆呆地看着闻人昊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身上又很是疲惫,昏昏入睡了过去。

到晚上时闻人昊才回来,带的食物也是客栈里做的白菜腊肉,他虽然没什么食欲,但一天滴米未进,便勉强吃了些。

闻人昊似乎不太喜欢和他说太多情话,每次爱抚片刻便要进入。后来发现他不用进入就能射,便专注于让他**,费心地取悦他的身体。

他疑心闻人昊或许知道他和叶闲庭的关系,但闻人昊每次做到他面上渗出细汗,体力不支时就已停下。

如果不够一定的次数,不能伤及丹田,肤色是不会变的。

“闻人昊,你是不是很忙?”

“不忙,怎么了?”

“如果你忙的话,就先送我回家吧。回你家……也、也可以。”对于自己的主动,他有些讪讪地。

“是不是我这几天没陪你,你不开心了?”

“不是的。”罗夜暝有些不安,“我们在客栈住了好多天了,房间很贵,吃的东西也很贵,你可以把我先送到我家的茶楼里。”

“这点钱打什么紧?”闻人昊看到他睫毛低垂,像是很忸怩不安,竟是不由得起了情欲,只想将他狠狠压在身下,进入他的身体。

这种突如其来的欲念让他登时一怔。此时也来不及去找旁人泄火,于是笑吟吟地又将他拉到怀中,上下其手。

“你怎么这么可爱,我都心疼了。”

“这家客栈里的东西做得不好,你想吃包子吗?我做的包子很好吃的。”

闻人昊笑道:“包子满大街都有卖,有什么稀奇?”看他失望的脸色,便又道,“等我以后没钱了,就和你一起去卖包子,哈哈。”

闻人昊一面说笑,一面揽住他的腰,脱了他的裤子,便要进入他的身体。

罗夜暝有些不太适应这么直接的欢爱,却是不好拒绝,半推半就地被他抱上了床。

没有经过爱抚的身体被直接进入时浑身发颤,罗夜暝只得忍住不发出呻吟,紧紧抱着他的身体。

疼痛几乎要将他撕成两半,他皱紧了眉头,感到未脱衣裳的闻人昊心思总隔着一层。

或许是他在待人接物上的确不够聪明,所以感觉不到闻人昊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只能尽力迎合他,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如果向他索爱的话,闻人昊一定会觉得他幼稚吧。

虽然不知道闻人昊是怎么想的,但他隐隐猜得出,如果自己再说出甜蜜的情话,必定会遭到闻人昊的嘲笑。

也许是因为,像他一样自由自在的男子,并不喜欢被人束缚的感觉。

罗夜暝乱七八糟地给自己找了理由,闻人昊却还在照顾他的前面,用手揉弄他的肉茎。

这几天肉茎的颜色从翠绿变成了鲜绿色,像是越长越回去了的绿芽。

会在乎他的感觉,那么闻人昊应该算是在意他的么?

“闻人昊……”他声音低低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从来没有过这么羞涩难当的感觉,让他紧张得前端更是涨得难受。

“什么事?”闻人昊漫不经心地用指尖刮着他的前端,激起他更激烈地颤抖。

“你是不是……对我……对我有点……”

他踌躇着要不要说完,思绪被一阵阵快感冲击得支离破碎,“啊”地一声,颤抖着射了出来。

闻人昊微微一笑,亲了亲他的面颊,**的地方却因为他的动作而进入得更深。

“你刚才想说什么?”

罗夜暝鼓起勇气:“我喜欢你……”

“你刚才被我抱的时候说了好多次。真的这么有感觉么?”闻人昊轻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腰,他不由得轻喘出声。

罗夜暝不能否认自己刚才的确是得到了极大的快乐,但闻人昊的意思显然是说他情潮涌动,身体变得**,所以才会说喜欢的,感到受了冤枉,急急地辩解道:“那种喜欢是从心底而起的,你对我也有那种感觉的,是不是?”

闻人昊被他抓住袖子,微微皱起了眉头:“什么是感觉?不过只是凭冲动做事罢了。”

“心就是感觉,你难道都没有感觉的么?”罗夜暝呆呆地问。

他将袖子扯离他的手,淡淡地道:“你开什么玩笑?把心脏挖出来那一瞬间,人还是有知觉的,可见心和感觉之间,本来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罗夜暝从未听到闻人昊说这么无情的话,不由心底一凉,呆呆地看着他,一时竟是不知说些什么。

闻人昊也没了兴致,只打算草草地操弄一阵。但才将罗夜暝压在身下,罗夜暝便将他推开,要和他理论。

闻人昊感觉自己的忍耐力已达到极限了。身为男子自然了解男子之间情欲最是难忍,他也一向以为罗夜暝是明白的,谁知他傻乎乎的,竟和他谈什么感情。

感情从来不可信,甚至比肉体更容易变。

“你是不是要闹脾气?”闻人昊忍着怒气。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说清楚……”

“有什么可说?”

罗夜暝有点着急于自己的口拙,想列举闻人昊对他好的地方,证明闻人昊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么无情,可是闻人昊不耐的神情令他顿时讷讷起来。

他对自己的确温柔,但这是因为对自己的爱惜,还是因为这是他的本性?

他开始变得不再确定。

正在此时,急促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罗夜暝脸色大变,这时才想起人现在还在客栈,若是被人看到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也不知会被人骂成什么样子。

他想到刚才自己不知羞耻的**声浪叫,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看着闻人昊,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不好,每次在客栈和人云雨,就会被人破门而入。

他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虽然没有做什么错事,但羞愧得只想赶紧拉了闻人昊跳窗逃走。

闻人昊低声骂道:“哪个倒楣催的,坏人好事!”他说完这句竟然还不去看门,抱着罗夜暝的身体重新插入,惹得罗夜暝又是惊恐又是紧张。

幸好闻人昊已濒临情欲的巅峰,飞速地**了几下,泄了欲火。

闻人昊这才慢条斯理地用床单擦了身上,正要裹了衣裳起身去敲门,却听“吱呀”一声,门竟被推开了。

原来闻人昊没有拉上门闩,或许是他觉得不会花太长时间,但没想到情欲来时,竟然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更没想到的是,竟会有人找上门来。

罗夜暝满身情欲后的痕迹,**斑斑点点都是青白色的污浊,即使来的人瞎子也能闻得到空气中浓厚的糜烂味道。

罗夜暝惊慌失措,连忙抓了被闻人昊揉成一团的床单挡在身上,却没想那床单被闻人昊擦过之后早就脏得不成样子,两手抓住床单,便看到门外那人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罗夜暝这才看清竟然是昨夜见过的许致青!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第一次三人相聚也是这种情形,他也是躺在**的那个,不过情形怎么看都不一样──上一次他抱了许致青,这一次是被闻人昊抱了,上一次是闻人昊敲门,这一次竟是许致青敲门……

好吧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在于明明金陵城这么大,为什么还会撞到?

好在并不是同一家客栈,而这家客栈的掌柜也没有上一家那么八卦,门外只站着许致青一个人,这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过人都被撞到了,现在还说幸不幸的也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