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兄,阴间发生的事情,你也同样清楚,如今界外妖族已经进入了这方天地。”
左羿锋摇头叹息道:“那普渡慈航来历不明,实力又那么强,肯定也是来自界外,对方如此为大明付出,必定别有所求,不得不防啊。”
听到左羿锋的话,靳廷也沉默了,锦衣卫作为大明的眼睛和耳朵,阴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不知道。
而普渡慈航的身份也有很多人怀疑,而朱由检也同样清楚,可是朱由检依旧信任他,因为如今整个大明可以说是依靠普渡慈航在撑着的,如果没有普渡慈航,恐怕大明在两年前就已经没了。
更重要的是,普渡慈航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野心,平时除了积德行善,四处施粥救济百姓外,根本没有任何插手朝堂的意思,如今整个朝堂都已经在朱由检掌控之中了。
连当初在大同府收服的几千女真骑兵,普渡慈航都完全交给了朱由检掌控,这种几乎不求回报好人,纵使是所有人都怀疑普渡慈航的身份,朱由检也不可能怀疑。
沉默了片刻后,靳廷才叹气道:“左兄,你觉得普渡慈航有问题,那你觉得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说实在的,他也同样怀疑普渡慈航的目的,毕竟他不信在世上真的有那种不求回报的好人,哪怕是和尚也不例外。
“不知道。”
闻言,左羿锋摇了摇头道:“我前几天曾经暗中潜入普渡寺,想要查到他的把柄,可是普渡慈航的实力实在太强了,我刚刚潜入就被对方发现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恐怕我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左兄,你怎可如此鲁莽。”
听到这话,靳廷不禁皱眉道:“普渡慈航的实力可谓通天,再加上陛下宠信,他就算是当场击毙你,陛下也不会怪罪他的。”
“可是除了这个办法,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左羿锋叹了口气道:“连李大人都因为劝陛下提防普渡慈航被便贬到了湖广,现在朝堂上的衮衮诸公都以见普渡慈航一面为荣,一旦普渡慈航真的有什么谋划,那大明就真的完了。”
虽然被朱由检贬了官职,但是他依旧不想看到大明落入普渡慈航手中,他有一种预感,普渡慈航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左兄,如今陛下这么信任普渡慈航,你就算真的找出普渡慈航的罪证,恐怕陛下也不会相信啊。”
靳廷摇头道,虽然他也同样知道普渡慈航肯定有问题,但是他却没有左羿锋那份忠心,明明朱由检已经很厌恶左羿锋了,若是他的话,他可没有这么忠心。
……
紫宸殿。
苏浩手中拿着一个奇特的尖角,正是之前猼封所使的兵器,一件低阶法宝,是用蛟的角炼制的,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正好用得上。
只是想要真正使用,还得重新炼制一番才行,毕竟他现在擅长近身肉搏,这个尖角的形状不趁手。
放下了尖角后,苏浩拿起了身旁的一件皮毛,正是猼封的皮毛,这是这些年来获得的最好的一张妖皮,他准备将这张妖皮鞣制成皮革,用来炼制新的纸人。
之前他也曾经想要用妖兽的皮毛替代妖树皮,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获得适合的妖皮,哪怕是先天境妖族的皮毛也不比妖树皮炼制的纸皮坚硬多少,所以他一直没有进行这方面的研究。
不过这次获得了猼封的皮毛,这张皮毛炼制成妖皮纸人的话,实力应该不会太弱,毕竟猼封好歹也渡过了雷劫,皮毛的防御相当的强大。
当初他为了击杀猼封,可是足足轰了好几十拳才击杀了猼封,单单这防御,炼制出来的妖皮纸人至少会在先天境之上,就算比不上猼封,面对人仙境也可以勉强拖住一下了。
拿着皮毛,苏浩来到了一旁的房间,房间里,一个巨大的铜鼎映入眼帘,而铜鼎之中,十几根大大小小的骨头正浸泡在一种幽绿色的不明**中。
铜鼎中的骨头正是猼封的骨头,想要炼制妖皮纸人,其中骨架的重要性不比纸皮差,甚至还要强上一点,之前他炼制那四具本命纸人的骨架都是以竹类的妖木作为骨架的。
可是现在想要找到能够和猼封的皮毛相匹配的妖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当下最好的选择就是猼封的骨头了。
不过用骨头作为妖皮纸人的骨架也有很大的缺陷,那就是不够灵活,实力会弱上一些,一些太过奇诡的招式基本上是使不出来了。
查看了一番后,苏浩便来到了另一间房间,房间中是一张大大的桌子,桌子旁是各种鞣制皮革的材料。
鞣制皮革并不是说民间用的那种的鞣制技术,同样是一种法术,属于皮影匠的传承法术,皮影匠和扎纸匠一样,都是左道传承,而且皮影匠也是左道中的一个比较大的派系。
皮影匠炼制的皮影同样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只是和扎纸匠不一样的是,皮影匠是将炼制的皮影套在自己的身上,发挥出皮影本身的实力。
比如一些邪恶的皮影匠会将横练武者的皮硬生生扒下来炼制成皮影,从而获得对方的力量,只是这种方法太过邪恶,容易受到反噬。
瞎想了一会后,苏浩将猼封的皮毛披在桌子上,然后拿起一瓶赤红色的**倒在皮毛上,这一刻,皮毛上的毛发仿佛活了过来一般,疯狂地舞动着。
看到这一幕,苏浩没有任何意外,因为这瓶**的作用就是让皮毛活过来,想要让皮毛拥有强大的防御力,仅凭皮毛本身的防御能力是不可能的,只有让皮毛活过来,才能铭刻法纹。
就在这时,皮毛突然聚集起所有毛发化为尖刺朝着苏浩的要害刺来。
“哼!”
看着刺来的尖刺,苏浩冷哼了一声,一掌朝着皮毛按了下去,连猼封活着的时候都不是他的对手,况且现在只剩下一层皮了,被苏浩这一按,皮毛直接焉了下去,只能在桌子不断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