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大宗师?”陆容尘不解地问,“大宗师可以一人守一方的,你们有多少妖魔,一招就可以全杀了。”

“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们就没有大宗师的人?”

“你们刚入世,到大宗师难道不需要时间吗?”

“这不是你考虑的问题,现在你应该考虑能不能活下去,如果有靠山的话,最好他现在就出现。”

陆容尘沉思不语。

按面纱女人的说法,这天之下怕是将有大麻烦。

虽然她并没有透露过多的信息,但从这些有用无用的信息之中,最少知道妖魔现在已经有了大宗师境的妖魔。

“强者愈强,抱团取暖,争取合理行事,最后瓜分利益。所以说,你们妖魔之间这次达成了协议,才选择大规模入世的吧!”

说到这里,陆容尘又皱了皱眉头,望着面纱女子,似有不解。

面纱女子哈哈大笑,“你想得没错,真正最稳妥的方式,是那一少部人的利益,对于像我这种可有可无的妖或魔来说,只有跟对主子,才能走得更远。”

陆容尘仔细思量,确定面纱女子说的并非谎话。

不要说妖魔,人类也是一样。

特别是那些入仕的人来说。

陆容尘再次问道,“派你来杀我的是谁?它现在什么境界,能让你如此忌惮!”

面纱女人摆摆手,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争取了这么时间,可我还是没有感应到有什么高手前来,拖延又有何用,不如你我分胜负,谁死也无憾,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你我二人?”陆容尘神色如常,缓缓站起了起来,手掌始终没有离开刀柄。

面纱女子点了点头,“他们死活于我无益。”

“难道你就不想成神,找个无人的地方自行修行,将来成为哪个飞升地呢?”

这次陆容尘好像说到了面纱女子的伤心处,好半天她才喃喃道,“飞升?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活到那个时候,谁能保证在那么多的大宗境之中活着飞升,别忘了,活到最后的人中,也只有一人可以。”

陆容尘扯了扯嘴角,这就有些扯淡了,只有一人,还那争个屁。

“可是吧...”面纱女子笑了笑,“以前是百年一个名额,可离上次飞升过去了无数年,所以会不会有多出的名额,谁知道呢?”

陆容尘眉头紧皱,“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少,想来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我有一事不明,只有这个问题?”

“讲!”

“人皇是死还是飞升了?”

陆容尘从师父嘴中听到人皇,后来也证实确实有人皇的存在,可无一人知道他的去向。

至少无据可查。

面纱女子神色暗淡,“说起这个...我倒也听长辈说起来。”

“远古的时候,我们魔族先辈也是人才辈出,那时只有妖族可以与我们竞争,我族族长,在无数人眼中见证过飞升,但却在半空血肉交融,形销骨立,灰飞烟灭。”

“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是灵魂飞升上了天,在天上将重铸肉身,那时才是真正的刀枪不入。”

陆容尘默不作声,陷入了沉沉的思绪。

冥冥之中,陆容尘生出一道直觉,自己武道之心会出现裂缝。

所有之人好像都在为自己一己自利,而在利用天下所有之人。

可谁又能逃得脱?

收敛杂乱思绪,陆容尘开始算盘自己修行以来所有的信息,尽可能多琢磨出一些门道。

疑惑!

这些师父应该都知道,可他从来没有半个对飞升疑惑的事....

面纱女子好像等不耐烦了,“起来吧,我的时间不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陆容尘将自己的长刀换成了石刀,缓缓举了起来,奇怪的是,自己身形竟然还有些不稳,像似坐久了,腿在打战一样。

面纱女人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一伸手,将那把长剑驾驭起来,抬手一挥,一剑接着一剑,连绵不绝,不把陆容尘打到魂飞魄散都算输的架势。

她之所以选择率先出手,除了要占得先机外,更多是知道自己不尽全力,还真把眼前这个比自己低两阶的男子杀掉。

如果这次杀不了,她准备逃之夭夭。

因为她感受了陆容尘是个福大之人。

陆容尘她率先出手,嘴上骂骂咧咧,大不讲武德之类的话,手上的石刀也没闲着,狠狠劈了过去,一刀接着一刀,像一台机器,永不知累一样。

李清瑶的指甲掐进叶风的手臂肉里,咬着牙,好像在拼命的人是她自己。

叶风也没有感觉到痛,双眼通红,嘴角的鲜血直流。

应该是紧张到自己咬到了舌。

面纱女子对上陆容尘的视线,摇摇头,随着自己手腕一抖,剑势如蛟龙抬头,与剑势浑然一变,这才是真正的五阶魔修气度。

陆容尘脸色变得阴沉恐怖,言语之间充满了积怨和愤怒,“你他娘的好歹也是个中阶魔修,怎么对我这身的蝼蚁,不交出如此凶狠的剑。”

面纱女子不置可否。

这是她最后一战,就在今天,他死,自己远走高飞,他活,自己死。

陆容尘抬起手臂,擦了擦嘴角血迹,胳膊上露出一道伤口,可见森森白骨,为了挡住面纱女子那一剑,他可算将自己丹田之类的天地之气全都注到了石刀。

可是,石刀裂开了。

刀尖一大片石状物体掉落在地上。

露出锋利的刀刃,闪闪发出寒光。

面纱女子一击未将陆容尘斩杀之后,就开始前她走去。

看似步伐缓慢,其实一步飘出两三米,而且没有丝毫的气机波动。

陆容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容尘,怎么样,还能行吗?”

陆容尘并没有回应焦急的李清瑶。

这生死之战,让他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天人合人的独特意味,第一次,操场之上,陆容尘感触不深,这一次,就有嚼劲,尝出了些许的味道。

面纱女子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迎面而来,没有马有钱那种气抛汹汹,也没有陆辰逸那种诡异的阴险,更没有何铭那刺杀一剑的一往无前的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