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好这口,只喜欢君北承那种硬邦邦的真爷们。
“不想!你再问几遍我也不加入,你能不能不要管那么宽?那么喜欢当爹管人你生几个儿子行不行?生不了你认几个干的,别烦我谢谢!”
北宫良钰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被怼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猛地起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软榻上,距离近得几乎能嗅到她身上的幽香。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生?你想试试?”
沈昭宁蓦的红了脸,不是羞的,是气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抬脚就踹,目标直逼男人的命门。
北宫良钰早有防备,抬脚将她的腿压了回去:“别闹,我只是好心来提醒你,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你那好妹妹不会放过你,你的亲爹更不会护着你,还有个齐王对你虎视眈眈。”
“还有君北承,他那么高傲自负的男人,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不可能容忍任何欺骗,更何况你原本应该是他的侄媳妇?你现在可是四面楚歌,只有我能帮你。”
沈昭宁挣扎了一下,完全动不了,被压得死死的。
只能咬牙忍着火气反问:“你帮我?你要怎么帮我?”
北宫良钰抬手替她将脸颊旁凌乱的一缕发丝拢到了耳后,眼神说不出的暧昧。
殷红的薄唇微张,吐出来的话却让人背脊发寒:“当然是帮你解决了知晓你秘密的人,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帮她解决掉沈月兰?沈清照?甚至是齐王?
这样看来诚意确实够大的,可显然北宫良钰要的更多,这样的人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
君北承都已经没有兵权了,他还费尽心思地想要拉拢她,怕不是想要君北承的命!
与其让把柄抓到这么一个老狐狸手里,不如选第三条路,跑为上策。
这样不用背叛君北承,也不用被这只老狐狸威胁,更不用担心会被追杀报复,直接甩掉所有麻烦,多好。
不过眼下她要是不给出满意的答复,对方怕是不肯放过她的。
更要命的是此时外头响起了君北承的声音:“战王妃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沈昭宁吓得面色一白,用力地推着身上的男人,谈事儿就谈事儿,占人便宜是怎么个事儿?
北宫良钰嘴角带着一丝恶趣味,压得更深:“你说,被他看到会怎样?”
当然是会死啊!这狗东西明知故问!
眼看着人要进来,沈昭宁牙都快咬碎了,只能答应:“好好好,成交,赶紧滚!”
北宫良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拇指快速的拂过她的唇畔:“如此诱人的小嘴儿,怎的讲话这般粗鲁?不过我喜欢。”
说罢,在沈昭宁动手之前,他熟练的躲开,从窗户一跃而出。
此时,外头的君北承推门进来,依稀闻到了屋里有一丝熟悉的幽香。
平日里只是靠得近了他才能闻到沈林身上的香味,除此之外,在她香汗淋漓时幽香才会溢满房间。
方才绣娘和裁缝都在门口,那她和谁在屋里?还在冬日里出了一身汗?
君北承不顾女裁缝的阻拦,快步走到了屏风后,里面只有沈林一人,神色如常。
可一旁的窗户大开着,上面还沾有一些灰尘,细看之下倒像是半个脚印。
他神色渐沉:“屋里刚才还有谁?”
沈昭宁的心脏顿时一阵狂跳,强装镇定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哪里还有人?大白天的你别吓唬人。”
君北承眉头微蹙,更觉得奇怪,她向来胆大包天,什么时候这么胆小过?
他冷冽的眼神扫过一旁的女裁缝和绣娘,两个人都吓得低下了头。
绣娘不安道:“回战王,方才春娘在里面为王妃量尺寸,奴家一直在外头守着,并未有人进去过。”
女裁缝眼珠子一转,连忙附和:“是的战王,奴家一直陪着王妃,刚出来战王就来了,没人进去过。”
绣娘看向一旁的女裁缝,有些纳闷她为何要说谎,明明她出来了有一会儿,还说王妃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来着。
不过没等她把实情说出来,沈昭宁就突然发难,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女裁缝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了十分的力气,女裁缝的脸顿时高高地肿了起来。
她本以为这战王妃只是因为方才的事想出口气,不可能对她怎么样去得罪主人。
可她还是把这位战王妃想得太善良了。
沈昭宁可不像她的长相那般温柔似水,心黑着呢。
不仅有仇必报,北宫良钰那笔账也得算在这紫蝶的头上,人家要在眼皮子地下找死,她干嘛要客气?
回到君北承怀里挤出了两滴眼泪:“王爷,这个贱婢敢对妾身出言不逊!你杀了她!”
女裁缝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她当真不怕得罪了主人?
在她看来,这个战王妃无非就是跟她一样替主人做事的,肯定会有所顾忌,也高尚不到哪儿去。
谁知道对方报复起来那是相当狠,没给她留一点活路。
而且她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会连累主人,只能跪下求饶:“战王妃饶命,奴家知错了,你掌奴家的嘴便是,求您饶奴家一命啊!”
绣娘也是吓了一跳,怎么战王妃看着如此温柔,上来就要人性命?
不过她也察觉到其中必然有什么事情,春娘确实说了谎。
君北承看着这出戏,配合得很丝滑:“敢对王妃不敬,杀!”
这种力气活一般都是阿右干,拎着那女裁缝嘴一捂就拖了出去,在掌柜的一脸懵逼的注视下,当场抹了脖子。
在场观众无不吓得尖叫连连,君北承牵着沈昭宁,无视地上的尸体离开了铺子。
沈昭宁看着这一幕,微微愣神。
她没想到他连问都没多问一句,跟杀鸡一样就把人拉出去杀了,对她的维护毫不掩饰。
心脏的位置划过一抹温暖的异样,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话说那紫蝶还挺忠心,死都不肯暴露身份。
那紫蝶确实该死,死了也省得麻烦,正好还能给北宫良钰一点颜色。
原本以为君北承路上会问她,毕竟她的反应挺反常的,但是没有。
想了想,她觉得还是坦白比较保险,故意露出怯怯的模样,拉着他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北承,那个女裁缝是紫蝶,她把我骗进去,北宫良钰在里面,他还是没放弃想要收买我,跟狗皮膏药一样,烦死了!”
沈昭宁尽量把自己的被逼无奈受害者形象巨大化,撇清和北宫良钰的关系,以免连累到自己。
而且,她是真的不想君北承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