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回合下来,华德仁不但输了,还被卸下了胳膊,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起码三个月不能动武。
华德仁输的凄惨无比,走的时候还被人嘲笑了,他甚是不服气,可也不敢在继续留在这里惹怒穆云笙。
等到穆云笙回去的时候,南宫皓已经在外面了。
正逢天降小雪,南宫皓就这么坐着轮椅,望着天空,悲伤涌上心头。
“九天,去拿一件披风出来!”穆云笙知道,南宫皓此刻应该是最伤心的时候。
他救不了自己的长姐,无比的自责。
可这件事情,怪不得他。
当初长公主是故意的,故意不跟南宫皓联系,让外人以为他们姐弟从此反目成仇。
其实,都是为了互相保护对方。
“下雪了,王爷何必一个人坐在大雪之中!”穆云笙蹲下了身子,南宫皓这身体才刚刚好一点,接下来,怕是又得放血了。
但南宫皓的心伤,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开。
“本王是不是很没用?”南宫皓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一种错误的认知。
“怎么就没用了?”穆云笙伸手接过了九天拿来的披风,给南宫皓披上,又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他。
穆云笙知道,被人否定了,还能从新站起来,他们是一种人,不会被人打倒。
但面对着自己的亲人,无能为力的时候,那才是最痛的。
“王爷,当初那个时候,你能迅速反应过来,断了双腿,毁了容,还能派出心腹,救了老夫人,隐忍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用了?”
穆云笙安慰着南宫皓,握着他的手,继续道,“王爷在云笙的心里,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您有鸿图之向,我会一直支持您的!”
南宫皓面对着穆云笙的安慰,这才心里有了一丝光明。
这么多年,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当初血流成河的场面。
他能看到父皇在梦中满身是血,还逼问他为什么不报仇的场景。
这些年,他不曾有一刻是松懈的,可事到如今,他到底还没能护着住自己的长姐。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长姐的药,需要你的心血,虽然此法或许对于别人来说,是有些闻所未闻,但我的确有把握,能让长公主最后的时光,最起码不是病痛缠身!”
南宫皓点了点头,对于穆云笙说的话,他最起码还是相信的。
说到底,穆云笙不会骗他。
随着南宫皓的鲜血入药,穆云笙还加了一味极其珍贵的野尸花,此花长于乱葬岗,百年才得一朵。
若是医治那些血气足的人,怕是会亏虚,但长公主如今已经时日不多,此花便可以解除她的病痛。.
南宫皓没有进去,只有穆云笙一个人端着这碗药进去。
“你来了,前几日吓到你了吧?”长公主还记着女娲殿的事情,担心着穆云笙会为了她那日为难她而生气。
到底也是事出有因,她不那么做,怕是南宫皓早就来看她了。
就这么一个弟弟是她放在心上的,必定要保全他。
“长姐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自然不必说那些!”穆云笙端着这碗药,却一直都没给她。
“长姐,这药,服下之后,不会让您在这么难受,只是,这药……”
穆云笙没能说出口,这药一旦喝下去,只有三个月的寿命。
可长公主是什么人,早就猜到了。
只见她伸手接过了那药,笑着道,“我这辈子,甚是辛苦,只为了最后见一面阿皓,能白得几日好活,自然是上天的眷顾。”
长公主说完之后,一口气将这碗药全部都喝了下去。
看向门外,南宫皓还在外面坐着。
“阿皓是一个爱转牛角尖的人,得劳烦你多开导他,拿到和离书,就算是她救我脱离苦海了!”
她生前是聂家的人,死后,断然不能还是聂家的人。
无论如何,都得和离了,才能撒手而去。
“长姐放心,和离书,聂长峰必定会给,他若不给,我便拎着剑上门!”
在说,如今聂长峰所做的一切,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聂长峰姐弟两个人,怕是在第一时间就去皇宫里告状了。
太后,皇帝,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不就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吗?
长公主早些年,贤名在外,聂长峰辜负了长公主,虐待长公主不成,还跟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
皇帝一旦插手,怕是没有办法不处置聂家。
第二天一早,聂家就来人了。
浩浩****的,来了一院子的人。
南宫皓跟穆云笙正在吃早饭,月七就来告知。
“让他们在院子候着,若有违抗的,格杀勿论!”
南宫皓吩咐完,还给穆云笙添了一碗汤,他们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这一夜,最着急的是聂长峰。
他伤的很重,是被抬着来的,本来聂无双不让他来,可他唯一的儿子,还在十七王府,他不能不来。
“这个也好吃,王爷也吃一个!”穆云笙跟南宫皓这顿早饭吃的无比舒畅。
此刻,他们是最不着急的人,着急的都在院子内呢。
一直到月七过来告知。“王爷,王妃,聂长峰气急攻心,呕血了!”
穆云笙才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只是笑着。
哪里是聂长峰气急攻心?
是穆云笙提前在院子内搬来了几株花草,看上去不起眼,现在这不是起了效果?
“云笙,谢谢你!”南宫皓其实大可以直接动手,就算是真的打惨了聂长峰,也不会有人真的拿他如何。
但就这么杀了聂长峰,那真是太便宜他了。
“长姐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也该让聂长峰尝尝教训,日会,他只会噩梦缠身,最后凄惨而死!”
并且,是她亲自让长安偷偷潜入聂家下的药,天底下怕是没有人能医治他。
“走吧,我们也该去看看这个负心的小人!”
穆云笙跟南宫皓推着轮椅,出现的时候,院子内浩浩****的人,都被围着蹲在了院子内。
聂家那点人,怎么可能是十七王府侍卫的对手?
一个一个的,身上脸上多多少少都带了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