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_下涌溢出的暖意, 宁妍旎面上陡然一白。
小腹还有隐隐痛感传来,这种难受的感觉属实是太熟悉了。
今日起了些许不适的时候,阿栀就帮她算了日子。当时还说未到, 她们实在没想到这日子竟然提前了许多。
现在宁子韫掌腹贴抚在她小腹上的热,比往日她捧着暖腰的那汤婆子更是酷烫, 让涌出的那股暖意更是淙淙往下。
唯一尚能遮羞的是, 此时她身上还盖着的罗衾。
宁妍旎煞白着脸, 她难受地想蜷下身子, 稍缓下这股暖流淌下的势头。
这稍显凝沉的表情落在宁子韫的眼中,却是别样的心虚胆怯。
他的手离开了她的小腹,在宁妍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之前, 他按住了她正准备蜷起的双月退。
月退根被这大手一按一软, 宁妍旎险些轻喘了出来。
“嵇易白,进来, 给她把脉。”宁子韫沉声道着。
他看着宁妍旎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泛着水光的眸子尽是慌张。
他的目光再往下, 却被那起_伏得有些厉害的弧峦灼了眼,让他也没了心思再想下去。
宁子韫抬手把罗衾扯上裹得她一个严实,就开了口,唤了候在帐外的嵇大夫入了内。
宁妍旎还在掰着罗衾下, 宁子韫那稍带粗粝的掌腹。
只是这放在她月退上的男人掌腹,却是怎么推攘掰扯也纹丝不动。
“宁子韫!你大半夜的别来我帐中发疯, 我不看大夫, 你给我滚——”宁妍旎听到宁子韫又唤了他的大夫,只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窥见她眼底的失措, 宁子韫心下更是翻卷出了不明的不甘。
他攥住她的双腕, 字辞之间冠冕堂皇, “皇兄关心病倒的皇妹,半夜带了大夫前来为皇妹诊脉,皇妹怎么还这般惊怕。”
“皇兄倒是很想知道,皇妹这般对太子情深意重,能为太子付出到什么样的份上?连子嗣,都愿意为他冒险的地步?”
宁子韫的嗓音沉冷,说得却都是疯言疯语。
本还在挣脱着他手的宁妍旎,脑里一瞬的混茫,尔后反应过来,终于听明白了他到底在发什么疯。
“......”
宁妍旎刚才的那点心虚,登时就烟消云散了。
她这才知道,今日宁子韫唤了他的大夫来,究竟是作何他想,他的所作所为简直不可以用人之常理来揣度。
她以为,他是来质问她今日对太子凭空捏造的那些话,结果。
什么情深意重还有子嗣的,宁妍旎气得眼前更是一阵阵地发黑,这一下更是无力躺靠在了他身上。
这些日子来,她算是有些知道了宁子韫的脾性。
他平日里便是惯于伪饰,面上看着闲散暇逸,骨子里却极是恶劣成性。她的抗拒,只会让他愈是狂恣凌压。
横竖他还能把出什么脉来,不就是知道她的难为情。
努力平复下来,强自按捺下被他压制的恶感。宁妍旎咬着她的唇瓣,没有再发出一丝多的声音。
还以为她要再多作挣扎的宁子韫,自然是察觉到他怀中这突如其来的平静。
他的目光随即就是一垂,探究地打量着她。
看着她白着张脸,好似真在顺从,宁子韫反而被她这模样气得多了些窒闷,心下的火烧着却散不出。
嵇大夫正立在帐外,他其实宁愿在帐外站着,吹一夜的冷风也是无所谓的。
只是听到了宁子韫怒着唤他,他也只得再稍磨了会时间,便无奈地耸肩转身进了帐。
他稍一抬眼,便看到了榻上,被宁子韫那般霸道按着没动的宁妍旎。咂了下舌,他就当即移开了眼。
宁子韫已经从罗衾之下抓出了宁妍旎的手。
她的手腕也很细,他正好握在了她那突出的小块浑圆的骨上。
忍着没把这腕子捏碎,宁子韫抽出了一帕方巾,径直覆在了她的腕上。
?嵇大夫这才缓缓伸出了手,为榻上人把着脉。
嵇大夫向来自诩他自己诊过的脉,不说真是千奇百怪,但居多算是疑难杂症的他也都见过了绝大多数。
像他现在手下,这般平平无奇的脉象,嵇大夫实在有些难以理解,宁子韫何至于大半夜将他从榻上扯起,就为了诊这一个风寒之脉。
只是他再一转眼看着榻上,宁妍旎那阖着眼的神色恹恹,还有宁子韫那掩不住的无明业火。
嵇大夫稍一思忖,只得谨慎地再反复确认了一下。
“风寒。”嵇大夫收了手,耸了肩。
真叫他再脉上一个时辰,也只能诊得出这姑娘是忧思过甚,心力不足之下引发的风寒侵体。
“我去写个药方子,服几帖药,好生休息,便可以了。”
嵇大夫看着宁子韫诡谲莫测的神色,他还牢牢抱着人家姑娘不放,那放在罗衾下的手还不知道放在了何处。
见状嵇大夫不齿地加了这么一句,“公主的小日子来了,还需,克己,守礼。”
“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葵水至,也就是我刚说的小日子。”
嵇大夫又再多解释了一句,这话落下后,帐内一时便是安静极了。
宁子韫微顿。
子时中夜,帐顶蓝邃夜空那斜挂着的半轮弯月,随着帐中人一同静默。
听明白了嵇大夫的话之后,再看着自刚才开始便未再有言语的宁妍旎,宁子韫制着宁妍旎双月退的手不自在地松了下。
还好总归不是他最憎恶的那种情形,宁子韫的脑里瞬息就有无数的念头闪过。
他想着既是如此,那今夜就先行放过她。况他手下锢着的腰身和抓着的腕子细极了,她又难得这般乖顺。
只是他的手还未收回。
电光火石间宁子韫却也想起了她的反胃和干哕,她什么时候有过这般情状,那分明是在他想亲近她之后才会的事。
被她这般嫌憎,宁子韫想撤走的手便复而紧了上去。
他抚着她的后颈,迫着她仰起头,他倒想问问,和他交_合就这般让她难受了。
只是宁妍旎还是沉默着,她仰起的小脸,却是分外的透白羸弱,额上竟还冒出了层薄汗。
她的唇抖着,却说不出话,就这么抵在他怀里兀自闭着眸。
他的手稍松了些,她便立刻捂着小腹蜷了半身。
本在帐中写着方子的嵇大夫,见宁子韫刀般的眼神又投了过来。
嵇大夫只得又徐徐开了口,“公主本就宫寒,加上现在体弱,这葵水时日怕是要受点难。”
从刚才把脉开始,宁妍旎就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这一下猛地上来,宁妍旎小腹似有刀搅,疼得她冷汗不断地冒了出来。
暖痒的热流顺着她腿间往下,但她记得,宁子韫还半抱着她,几无间隙。
“宁子韫你,你会下地狱,你迟早会有恶报的,你不得好下场……阿栀......”宁妍旎有些哽噎道着,她胡乱挥手想推开他。
她之前养得好,少有什么头疼脑热的。
唯有这宫寒,每每小日子来了便是疼得直抖。若是在往日,阿棠便会为她熬浓稠的姜药茶,阿栀也会备好汤婆子给她暖月要窝。
结果现在,她这般难受,还要受他这般挟_弄。
宁妍旎开始有些疼得迷糊,却还不忘哭骂着宁子韫。
偷眼瞧着宁子韫那神色冷得骇人,还叫了帐外那宫女进来服侍宁妍旎。嵇大夫不由又是一下咂舌,宁子韫待这公主可能是有些不一般。
只是,看着宁子韫这模样,嵇大夫又一不齿耸肩。
他转身走出了帐,准备自个去煎药。
榻上的宁妍旎额头还烫着,神志经不住地有些开始不清楚。然而不知睡了多久,她的手脚还是冰冷。
但她恍惚地听到了阿栀在她耳旁安慰着她,她扶起她,喝下了暖甜的温汤,又喝了几口热水。
茫然迷离间,她慢慢放下了心,任着知觉堕入黑暗,昏沉地卧着。
直至服下的药发了效用,越来越多的汗冒了出来,黏得她极不舒服地有了些意识。
睡梦里竟好像有只大手还锢在她月要上,还有炙灼的身体贴着她,让她心口几乎透不过气。
她微张了唇,轻轻地喘着。
但有石更挺的物什撞上她的鼻尖,干燥暧热,男人的气息极粗鲁地侵_占欺压着她的唇齿。
她的唇角都发着麻。呜_咽之中,她不由地想偏头,躲开那般的迫人窒息。
男人的掌腹却贴着她的月要线,游_移得她身_体都酥软了下来。
一股止不住的痒意升起,她的身上又开始发着更糟糕的热意。
强烈的不安让她勉力睁开了眼,这一下,她身上的里衣竟是已被解开至锁骨处,松松散散的,露出双肩上一片的雪白。
她身上压着的那人正抬起她的月要肢,她微仰着身,身前的半圆被他迫得往他身上送。
“不要——”她忍不住低_喘地溢出了这句。拂肤的风激起一阵战栗,她挣扎着用力扬手挥了出去。
脆亮的一声在暧_昧不_堪的深夜里响起,光影都跟着颤了两下。她挣着的手也随着这使劲的一下生疼,渐渐失了力气。
那人在她身上的动作一顿。
尔后她身前骤然一疼,她轻_颤着,最后一声急促的呜_咽之后,夜间终于恢复了静寂。
浑浑噩噩睡了这么一夜。
宁妍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她睁开眼时,满身尽是发过汗的黏_糊。
帐顶上的琉璃薄片已经有朦胧的日光照了进来,看来天是早就亮了,她甚至还听到了帐外的鸟鸣。
这一觉,睡得她整个人虚脱乏力得厉害。她轻声唤道,“阿栀......”
开口唤了这两个字,宁妍旎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
阿栀就在她榻边不远处守着,听见声了就立刻到了她跟前,紧张地哭唤着,“公主。”
见到阿栀在,宁妍旎才放下了悬着的心,她说道着,“你没事便好。”
说完宁妍旎便咳了两下。她的唇瓣实在干得厉害,阿栀立马端了温茶水过来,扶她坐起身。
宁妍旎就着盏中的茶水润着唇瓣,却是感受到了唇上那破皮般的生疼。
昨夜发生的片段,也随着这疼归拢到了她脑里。
想起那迷离之间的仰缠酥软,宁妍旎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她声音颤了颤,“昨夜,宁子韫来过了?”
宁妍旎伸手掀了罗衾,罗衾之下,她身上的绉绸纱衣完好。
她望向阿栀,阿栀的脸色此刻一片蜡白,“公主,四皇子......四皇子他昨夜是来过。”
不知何时,宁妍旎帐外夜间的守卫竟是悄然被换了一拨人。
昨夜宁子韫唤了嵇大夫为宁妍旎诊了脉之后,还唤了阿栀进去伺候宁妍旎。
而后,宁子韫沉坐在宁妍旎榻前,眸色明灭不定。有那么几下,阿栀甚至吓得以为宁子韫想伸手掐死她们公主。
再然后,宁子韫竟翻身上了榻。
她惶悚想上前拦着时,就遽然后颈一疼地失了知觉。待醒来时,天光虽然未亮,但是宁子韫已经走了。
阿栀哭着低声说完,哽得一口气都快上不来。
“莫哭了,宁子韫还未丧心病狂到那般地步。”哭也是无济于事,宁妍旎缓言安慰阿栀。
恰是她到了小日子。
况她身上未有欢_爱过的反应,昨夜她好像记得她似是扇了宁子韫一巴掌,宁子韫也没再往下。
只是,宁妍旎伸手让阿栀扶她起了榻。
她颤着站在隐隐绰绰的铜镜之前,看着自己的唇瓣,确实是破了一小角的泅红媚色。
宁妍旎再一伸手,徐缓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里衣。铜镜之内,她右边圆润的绵软之上,可见地布着一个刺眼的牙印。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