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节 再见故人
突然,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黑龙的一声悲鸣,是很痛苦的那种,显然她受伤了。两个女孩子大吃一惊,七公主处于指挥位置哪也不能去。爱莲娜则急忙窜出船长指挥室,跑到甲板上一看,只见黑龙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长翅膀的鸟人。
此人身穿一套金光闪闪的全身铠甲,手上是一把璀璨耀眼的单手剑,此时他正在把剑从黑龙的背上抽出来,随着宝剑的**,一股鲜艳的龙血也激射而出,随即就被此人的斗气吹散。黑龙再次发出一声惨叫,随后扭转她的修长的脖子,向背后的家伙吐出了一口龙息。
可是她背上的男人却丝毫不在乎,依旧不紧不慢的抽着他的剑,并且还不时用力向下压,意图给黑龙造成更大的伤口。至于黑龙的龙息,就在即将碰上他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层看不见的魔法护壁给挡在了外面,龙息持续了好几秒钟,却楞是一点都没有伤到他。
爱莲娜毕竟是教廷出身的,所以一看见那身金色的战甲和那把熟悉的宝剑就立刻猜到了它们的来历,当黑龙的龙息被那道无形的魔法护壁挡住之后,她就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连忙高声对自己的坐骑喊道:“美迪亚,快飞过来,那家伙穿的是神器——战神套装,龙息打破不了它的魔法护壁!”
美迪亚一听,立刻哀鸣一声表示答应,随即就以最快的速度向爱莲娜飞了过来。所谓狗急跳墙,黑龙美迪亚现在就是这样。背上那个家伙在用神器宝剑给她割肉,她能不急吗?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她拿出了自己所有的潜力,如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眨眼间就窜到了爱莲娜面前。
爱莲娜一声娇喝,腾空而起,直接跃上龙背,手中传承棒抡足了力气,呼得一声,就对着那个长翅膀地家伙横扫了过去,嘴里还打气道:“喝!”
“滚开!”那个家伙不屑的训斥了一声,随手一剑轻描淡写的向爱莲娜劈了过去,显然,他并不太看的起这个年轻地小姑娘。不过看在她手持传承棒的份上。他还是用上五成的斗气。在他看来,剑神五成的斗气再加上神器宝剑的增幅,就是真正的苦修士也受不了。更何况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呢。
可是他却没有料到,事情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当他的剑碰上传承棒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好象劈上了一座山峰一样,那种巨大地。无可匹敌的力量,直接就把他的手臂震得失去知觉。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那根棒子,打碎了他的神器宝剑。打碎了他的神器魔法护壁,然后重重的击打在他的胸前。
他就感觉自己好象是被大地之熊拍上一样,胸口传来地巨大压力,直接让他两眼发黑,胸前发堵,然后迷迷糊糊一张嘴,就吐出了一大口血来,直到这口血喷出来,他才逐渐清醒一点。这时才发现那个小姑娘和她的黑龙都在变小,而且越来越小。
不对,应该是自己在飞,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背后再次传来一阵震动,接着传来吱吱噶噶地声音和很多人隐约的叫喊声。多年锻炼的神经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先扇动翅膀止住身体下落的趋势,然后仔细一打量,原来他刚刚撞倒了一艘主力舰的主桅杆,下面的战士正在嘈杂的恢复秩序。
他不关心这个,随即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中的宝剑上。这把战神的礼赞在教廷手上流传了几千年,自己刚从教皇手上拿到,还没几天呢,这就断两截拉?估计教皇能心疼死?他在低头看了看胸口,前胸是所有铠甲防御最强地地方,可是现在,这里被那一下就给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来。
这还是在打破那道魔法护壁之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这要是被直接命中会怎么样?想到这,他不由得心里冒起一阵冷汗。随后他抬头看了看远处的黑龙和那个小姑娘,恩?距离这里怎么也有一里多地了吧?
如此惊人的发现,让他在心中忍不住抱怨道,‘我靠!把一个浑身重甲的成年人打出一里多地去,还得撞断根主桅杆才能停下,这他妈的还是人吗?恐怕圣女那只比蒙,最多也就这样的力气了吧?这还是人吗?对了,喀秋莎,难道她也是一位龙幻化的?太阳的,真阴啊!对一条能幻化的成年龙,我还只用五成斗气,那不是找死吗?’
想到这,他恼火的对爱莲娜指责道:“阁下,不要再装拉!身为一条可以幻化人型的成年巨龙,你不觉得用人类的姿态偷袭别人,是很丢脸的事吗?”
“哈哈!”爱莲娜听了以后开怀大笑,一边继续为黑龙治疗伤口,一边好笑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呆呀?我明明是个人类,你怎么非说我是龙呢?”
“胡说!”那人怒道:“人的力气怎么可能这么大,把我打飞这么远不说,还打碎了一把神器。你以为你是比蒙皇族吗?”
“呵呵!”爱莲娜笑着道:“你能穿上教廷的战神套装,应该是教廷的高层才是,为什么不认识我呢?”说话间,她已经把黑龙的伤口治疗好了。
虽然黑龙的鳞片能抵抗包括增益法术在内的一切魔法,可是不代表黑龙的肉也能这样,只要魔力直接作用在她的皮肤下面,一样可以为她进行有效的治疗。当然,她损坏的鳞片是没办法治疗的,不过黑龙的自然恢复力是所有龙里最强的,这不过一尺多长的伤口既然已经愈合,那么上面损坏的鳞片最多几天就能完全长好。
“我为什么一定认识你?难道你和教廷高层很熟悉吗?”那人奇怪的问道。他身上的是全身甲。连脸都被遮挡住,所以爱莲娜才无法认出他是谁来。
“当然,教廷高层我都认识。他们也都认识我!”爱莲娜严肃地点头道:“因为我就是那个被他们赶出圣都的爱莲娜!”
“原来是你!”那人恍然大悟道。显然爱莲娜的大名他是知道的,当初贫道为了她肩几乎挑起了一场教廷地内战,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全大陆都传开了。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那么你是谁?为什么教廷的神器套装会穿在你身上?”爱莲娜厉声问道。
“我?唉!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就叫我复仇者吧!”那人叹了口气后落寞的道。他在说话的时候,体内的光明魔力正在疯狂运转着,一边修复受伤的身体,一边修复着受损的神器。这套战神套装的第二个好处就是可以在受损伤之后,可以用灌输魔力的方法进行自动恢复。
看着自己胸前的凹陷慢慢恢复如初,并且,那道无形地魔法护壁也终于开始再次工作,阿尔伯特心里总算是长嘘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幸亏碰上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能让他拖延时间的把戏得逞。要是碰上个精明地家伙,刚才冲上来补自己一棒子,那他恐怕就要直接回天界的转生池里泡澡了!
“切。装什么深沉啊?”爱莲娜不屑的道:“别以为长了翅膀我就认不出来你,大陆上剑神级别的高手可是没有多少的。既然尼科大人能够复原并且长出翅膀来,那你,阿尔伯特阁下地身份还很难猜吗?”
“呵呵,聪明的小姑娘!”阿尔伯特苦笑道:“好吧。我承认是我。”
“嘿嘿,这就对了!”爱莲娜笑道:“那么阿尔伯特阁下,是不是已经加入了教廷的阵营?”
“看我这身行头。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阿尔伯特道:“小姑娘,你父亲现在和我一起共事,看在他地面子上,我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只要你肯回到你父亲的身边,我可以向教皇求情,免去你所有的罪责!”
“谢谢阁下的好意,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了!”爱莲娜淡淡的道:“当教廷的追杀令逼迫我在晃山野岭中,像个乞丐一样走了几个月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心不在和那个肮脏的组织有任何联系了!”
“可是令尊大人~”,阿尔伯特还想说什么,却被爱莲娜飞快地打断掉。
“他有他的信仰,我有我的追求!”爱莲娜冷冷的道。
爱莲娜的话,终止了阿尔伯特的劝降,阿尔伯特只好无奈的耸耸肩道:“那好吧,我明白了。看来你是决心要和教廷做对到底了?”
“错,是教廷决心要铲除我们才是,我们是被迫的!”爱莲娜冷冷的反驳道。“讨论谁对谁错,是件很无聊的事情,世界上唯一的真理只有实力。”阿尔伯特无奈的道:“虽然我也不喜欢这样,可这就是现实。”
“呵呵!”爱莲娜笑道:“说的很对,那就让我们用‘真理’来说话吧?”说完,她就催动黑龙向阿尔伯特杀了过去。
“不要以为战斗力就是比力量的大小,有时候技巧更加重要!”阿尔伯特不慌不忙的道:“我承认你的天赋让我都妒忌,可是你太年轻了,技巧没有来得及磨练,空有力气是没有用的,让我来给你上一课吧!我要让你明白,剑神是如何战斗的。”说完,正好爱莲娜也来到了他的近前。
阿尔伯特轻轻几个闪身,就避开了爱莲娜的棒子,并在靠近爱莲娜的瞬间,连出三剑,分别在爱莲娜的手臂,大腿和后背上,用断掉的神器宝剑划了三下。爱莲娜的防御力实在太变态了,阿尔伯特这三剑自信能把一副重铁甲斩成好几截。可是劈在爱莲娜身上,却仅仅入肉寸许深,而且剑刃刚离开,那边的伤口就自动愈合了。
这看起来威猛绝伦的三剑,造成的战果仅仅是划破了爱莲娜的一件衣服而已。面对爱莲娜这样超级强悍的苦修士,那近乎变态的防御力和恢复力,阿尔伯特除了苦笑还能如何?
现在的爱莲娜,经过贫到和忘忧的一翻**,实力比全盛时期的米诺亚还强好多,尤其是修行了《大日如来咒》之后,进境更是一日千里。虽然还没有炼出什么高明的火焰来,可是体内的纯净能量却是变得浑厚无比,不然刚才也不可能一棒子把阿尔伯特打得那么惨。
不过,爱莲娜毕竟在体术技巧上没有太多的时间练习,和阿尔伯特这样苦练了一辈子的剑神想比,差得实在太远。空挥舞了一阵棒子却连阿尔伯特的衣角都没有蹭到。而她的法术又是以治疗和破邪为主,暂时在攻击上并没有什么强悍的法术,所以她对灵活的像个苍蝇一样的阿尔伯特,也是没有办法,一时间,这两个人也陷入了僵持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战场上的情况再次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七公主四艘铁甲战舰上那沉寂已久的火龙炮再次发威,数百发炮弹同时被射向天空,然后落到了密密麻麻的教廷舰队里。虽然有一半的炮弹落到水里,被水浸湿了引信根本就没响。可另一半落到战舰上的炮弹却着实给教廷舰队带去了巨大的伤亡。
好几艘战舰被几十发炮弹打中,整个甲板上的所有战士几乎都被爆炸引发的巨大冲击波推到海里,被活活毒死,或者干脆就被直接当场炸死。而且爆炸过后,甲板上到处都是火,很快,这几条船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随后,火龙炮不停的发射,每次都是几百炮一起对准一片密集的地方轰击,把教廷舰队炸得是哭爹喊娘,抱头鼠窜。不过小半天的工夫,已经有上百艘战舰化成了海中巨大的火把,另有百多艘战舰被火龙炮击伤。
胜利的天平正在逐渐向七公主那边倾斜,教廷的舰队已经开始有了不稳的迹象,照此发展下去的话,教廷必败无疑。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教廷舰队的指挥官即使到了现在这个极其不利的地步,也依旧不肯撤退。
有法师帮助的他们想扯出战场并不困难,可为什么他们还要死战呢?七公主心里打了一个大大问号,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阴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