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的对岸,几个敬国的预先天伺机而动。

而在护城河这边,则是千丈禅师、悟空禅师和慈安把守,以免被这些敬国人伤到正在扩宽河道的众人。

李正和夏可从城墙上跳下,落在护城河附近。

千丈禅师等人见到两人过来,纷纷打招呼:“统领,小正。”

李正和夏可虽然都是年轻人,都是预先天,不过千丈禅师等人对二人的称呼却是截然不同。

对夏可,称呼的是职务。而对李正,就好像是长辈称呼小辈一样。

李正也不以为意,对三人一点头,看向对岸的几个敬国人。

对岸的敬国人见这边又添了几人,还以为要对付他们,连忙往后撤退了一些,不过并没有退很远。

很显然,他们打的主意就是,你有人在这守着,我就不动,你人走了,我就去捣乱。

对于预先天来说,只要保持适度的距离,基本很难被抓住。

所以李正这边即便再多几个预先天,也不会对那几个敬国人造成太大的威胁。

这几个敬国人随时可以飞身跑掉。

不过,对过的几个预先天对于扩宽河道的这些普通人来说,威胁可就大多了。

预先天要杀普通人,只要动动手指即可。

而一个正常预先天所存储的先天之气,足可以杀死几十个普通之人。

就算要留下一些先天之气,用作逃跑之用,这些敬国的预先天也只需每人出手几下,就可以把扩宽河道的这些奇人异士全部杀死了。

面对这种情况,李正等人也只能用最笨的办法,那就是牢牢在这守着。

不过李正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少了五个预先天,修建关口的速度一定会慢上很多。

今天浪费大半天时间,也就浪费了。

明天一定要做好布置,这几个敬国人若是再敢来,就人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时间流逝,到了下午三点,两边之人好像在比拼耐力,李正等人没有动,对面的几个敬国人也没有离开。

而到这个时候,几个敬国人终于失去了耐心。

预先天也会饿,也会累,眼看今天已经没有机会出手,他们都迫不及待回去,填满自己的辘辘饥肠,然后再躺到软软的褥子上好好休息一下。

看到几个敬国人离开,李正犹不放心,与夏可两人又往前追了一段距离,确定这几个敬国人是真的离去,这才返回。

返回之后,立即与千丈禅师三人商议,准备设下埋伏,若是那几个敬国人再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多时,云夫子也回来了,云夫子虽是主修隐匿之术,不以战力擅长,不过也是货真价实的预先天,埋伏敬国人的计划怎能少得了他。

李正也不急于说埋伏敬国人的事情,先问云夫子今天探到什么情况。

今天倒也没有什么新的情况,除了最先出发的预先天没有返回,另外两个每天出去探查的预先天,今天又喊上了另外两个预先天一起。

剩下的几个预先天在帐篷之中开会商议什么,云夫子虽有隐匿之术,却也不敢靠太近。

预先天都是非常机警,更何况,云夫子只有一人,对面还有七人,一旦被发现就难逃出来。

对于云夫子的谨慎,李正也表示非常认同。

以后还要靠云夫子继续刺探情报,不能让他一身犯险。

即便被发现的几率很低,也不值当。

至于那个头几天出去,一直没有回去的预先天,李正觉得,这人要么藏身在富载城之内,要么就是去了野兽之地。

起先司凌来到南山国,就是想要煽动野兽作乱,好趁机谋取南山国。

而今司左带着大军而来,说不定也会有同样的思路。

不足为奇。

只是这样一来,那些野兽若是被说动,他们这边肯定压力大增。

到那时,说不得,说不定又要实行绥靖政策,对野兽做出更大的让步了。

这一点,倒也不忙,先等野兽那边有动作再说吧。

至于另外四个外出的预先天,应该就是今天来捣乱的那几个敬国人吧?

“云夫子,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你说的那四个外出的四个预先天,今天来捣乱,我和千丈禅师等人不得已在这守了大半天,啥事也没干。”

“我琢磨着,老是这样守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我准备设下埋伏,如果明天他们再来,就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就算抓不住他们,也让他们害怕一点,不敢再这么嚣张。”

“云夫子,您在这方面是行家,您给看下,我们怎么布置,他们不容易发现?”

两人商议了一会,定下了埋伏的细节,而云夫子明天也不用再去敬国营寨刺探,就留下来跟他们一起等着那几个敬国人入瓮。

当天晚上,假物一脉众弟子和一种奇人异士的住所再次变动,以免那些敬国人偷摸对他们下黑手。

这些人是以后对抗敬国大军的精干力量,决不能让他们出现什么闪失。

至于说,敬国人会不会偷摸入城,屠杀平民百姓。

李正觉得应该不至于,因为这没什么意义。

话说回来,敬国人如果果真丧尽天良,做出这等事,李正也根本没法防备。

普通百姓那么多,哪能照顾周全?

第二天,李正等人一大早就起来,按着昨天订下的计划进行埋伏。

当然,也不是所有预先天都埋伏起来,那样也太明显了,敬国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千丈禅师还是带着一众奇人异士,在那边扩宽河道,李正则是在各处进行的工程之间来回奔走,时而到护城河这边看一眼。

到了上午九点多钟,昨天那几个敬国人果然如约而至。

昨天他们来了一趟,虽没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破坏,不过牵制了五个预先天的力量,减慢了关口修建的速度。

几个敬国人尝到了甜头,今天过来,又想重演昨天的戏码。

不过看得出来,他们很是谨慎,脚步漂移不定,忽近忽远,就是想要在发现势头不对之时,可以马上抽身。

“大师,那几个人又来了!”正在扩宽河道的奇人异士喊道。

“不要怕,有我在!”千丈禅师大吼一声,跳到了河岸之上。

对面几个预先天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以一挡四,你怕不是在做梦?

“快去喊几位仙师过来!”千丈禅师对身后喊道,同时手拄禅杖,挡在众人身前,就好像要用身躯保护身后众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