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左等人开会之时,敬国大军南边两里开外的荒野之中,两个人影正在靠着土堆休息。
正是放完火之后奔到这里的李正和夏可两人。
李正搬弄着自己的手指,好像有点不敢相信:“先天之气这么厉害,隔那么老远都能放火?”
夏可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古有钻木取火,先天之气速度那么快,帐篷又是易燃之物,只要一点火星就能让它烧起来,师兄啊,等你慢慢熟悉,你会发现先天之气还有更多的妙用。”
李正道:“那当然,要不是有这么妙用,也不会说预先天是超出凡俗之外。”
两人说了一会话,李正不知想起什么,忽又问道:“小可,你说那些敬国人现在都在干什么?”
夏可道:“我哪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忙着灭火?忙着休息?”
李正道:“我猜他们一定在开会研究,怎么防止我们再去捣乱。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趁他们开会的时候,再去耍耍!”
夏可道:“师兄,我看你是玩上瘾了,小心把他们惹毛了!”
李正道:“惹毛了又如何?有本事来抓我啊!”
两人说着,再次返回敬国大军的营寨之外。
营寨之中,那几顶帐篷还没有烧完,不过火势已经小了很多。
两人也不靠近,就站在营寨十多丈开外的一片杂草从中,夏可盯着四面,李正则是伸出手指,向着几个帐篷一指。
“嗖!”劲气破指而出,快速地向前飞去,准确地打到一顶帐篷之上。
快速飞来的劲气与帐篷摩擦,产生高温,很快帐篷之上出现红色的光点,慢慢向四周扩散开来。
李正如法施为,又在几顶帐篷之上制造出火星。
“不好,又着火了!”这一次,几个士兵快速地发现了帐篷之上的火星,而后将之扑灭,使得星火没能燎原。
李正暗道可惜,忽见前面一堆巡逻的士兵走到附近,好像发现了他们。
“什么人?”
巡逻士兵正要过来检查,忽地又是“嗖嗖”几声,几个士兵连闷哼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一个个快速倒地。
“快去报告大人,那个贼子又来了!”
旁边士兵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大声喊道。
而在主账之中,十二个预先天的会议也进入到了收尾的阶段。
根据商量的结果,等那贼子再来,就由司庆一人前去追击,其他人都不要动,但是却暗中跟在后面。
那贼子看只有一人过来,按耐不住,就会将司庆引到他同伙之处,伺机围杀司庆,而他们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悄悄地围上去,将这贼子与他的同伙一举翦除。
刚开完会,就听外面响起呼喊声。
“不好,又着火了!”
“快去报告大人,那个贼子又来了!”
……
“来得好!”司庆现出兴奋之色,朝其他人一点头,率先出了主账,跟士兵大致问了一下,而后便向远处追去。
“牧阳,你们五个,跟我走,其他人留守营寨!”司左吩咐一句,与其他五个预先天也走出主账。
只不过,他们却没有马上追去。
而是等了好一会,感觉司庆已经走了一段距离,这才尾随而去。
司庆也是很聪明,沿路都洒下了一种特殊的香料,使他们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
黑暗之中,李正两人快速地奔行,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另一个身影紧紧跟随。
“师兄,那个蠢货跟上来了呢,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夏可一边继续跑着,一边问道。
“理他作甚,他来就让来呗,大半夜的,有人陪我们一起跑步,也算不错,哈哈!”
奔跑之中,李正将先天之气注入双腿和双脚的脉络之中,有了先天之气的加持,他感觉脚上好似装了翅膀一般,跑得飞快不说,而且轻松无比。
对于夏可这等老牌预先天来说,奔跑不过是奔跑。
而对李正来说,奔跑过程之中,同样也在练习如何使用先天之气。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离开敬国大军的营寨已经有十多公里。
看那人依旧不依不舍地跟在后面,夏可再次发生:“师兄,这人太嚣张了,竟敢追到这里,我想教训他一下。”
李正笑着说:“你也知道他嚣张,那不想想,他为什么这么嚣张?”
“我记得第一次咱们用蛇去吓人,也是这个人追过来,没多大会后面就有人赶上来,把他接了回去。第二次咱们放火,另一个人追来,也是没多大会,后面又有人赶上来,接了回去。这次,这人都追了这么半天,后面却一直没有人跟上来,你觉得后面是没人么?”
贪心不可取,道理李正早就知道,不过真正切身地感受到,却是这次北山国之行。
因司正之贪,敬国人在北山国一败涂地,司正自己也被擒去。
李正怎么可能再犯贪心的错误?
给这些敬国人捣捣乱就行了,人家那么多预先天,你还想抓人家单,未免太贪心了一点。
夏可道:“我知道后面肯定有人跟着,不过我就是看不惯这人嚣张的样子,师兄,我一定要教训他一下!”
说着,夏可停下了脚步。
李正无奈,也只能停下脚步,对夏可道:“那好,我们就教训他一下,不可恋战,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马上就跑。”
“听师兄的!”
司庆见前面两人停了下来,不由放慢了脚步,心想,难道此处有他们的同伙?
“贼子,莫逃!”司庆犹豫了一下,再次向前奔去,同时暗中做出准备,一旦有他们的同伙出来,自己就往回赶,把这些人引入后面司左等人的包围圈之中。
“嗖!”一道劲气破空而来,司庆轻松躲过,心想,就这点本事?
“嗖!”又是一道劲气袭来,司庆不慌不忙,身子向旁边躲闪,没想这次劲气好像更快,他竟没躲开,被那劲气擦到身子,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蠢货,你再跟过来,小心对你不客气了!”
出乎司庆的意料,前面两人只不过对他略加骚扰,便又再次向前奔行。
“难道根本没什么同伙,只有这两人而已?而且其中一人还很弱,看起来还是刚入预先天不久,这般说来,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司庆就把营寨之中商量好的诱敌之计抛到了脑后,再没有任何顾忌地向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