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独属于我们南疆的蛊毒,初时像迷药,时间久了她就会在沉睡中离开,大夫根本诊断不出问题。”巫医低低地笑,咬着她的耳垂,鼻尖与她的脸颊轻轻厮磨,“那蛊虫是我用精血饲养多年,除了我,旁人无法解。”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顾月柔亲了亲他,“可是给我解决了大麻烦。”

顾清鸢只要一死,顾家以后的荣耀就只能靠她,顾家人会全力支持她,让她在后宫站稳,贵妃也不是奢望!

想到这里,她越发觉得这个男人顺眼,竟是任由他再次低头埋入她怀中,身子也跟着摇曳起来。

沉香木所做的床,咯吱咯吱响着。

淡淡的木香混合着汗水,味道旖旎。

“皇上驾到!”

伍丰奸细的嗓音传来,顾月柔吃了一惊,慌忙推开身上的男人,让他快躲起来。

巫医刚情到浓处,怎么肯放开她,不仅没有退出,反而将她抱起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你疯了!”顾月柔边娇喘边推开他,“皇上已经进院了,你再不走,咱们两人都得死!”

“马上就好。”巫医埋头在她胸口,闷哼着使力,“你再容我一回!”

顾月柔惊恐的脸色发白,看到皇帝的身影已经在院中出现,她慌忙拍打着巫医的肩。

他依旧不肯起身,反而手臂越发用力,将她完全箍在怀中。

“我下回给你补上。”她不得不在他耳边求饶,“求你了,好哥哥!”

她每次在他耳边娇声叫“好哥哥”时,他的身子便酥酥麻麻。

他终于停止下来,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下,听着她不由发出的娇吟,满意地穿衣翻窗离开。

顾月柔慌忙披上寝衣,走到门口时,皇帝已经推门进来。

瞧见她唇角樱红饱满,雪白肌肤半露,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萧晋略微垂眸。

她整个人处处都透着情/欲,难不成她方才这里,有男人?

相处一段日子,知道皇帝多疑,顾月柔慌忙上前圈住皇帝的腰身,脸颊埋入他胸膛。

“皇上,臣妾方才做了个噩梦,怎么都醒不来,好像是被鬼压床了。”她瑟瑟发抖地道,“若非皇上真龙之气突然前来,压制住梦中的鬼气,臣妾恐怕还醒不过来!”

听她这么说,又感觉到怀中娇躯一直在发抖,萧晋这才打消疑虑。

“你呀,还真是胆小。”萧晋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以后朕来陪你午睡。”

“这个臣妾自然是求之不得。”顾月柔娇声道,“可若是皇上总陪着臣妾,只怕那些老臣又要说臣妾狐媚惑主,不如皇上将皇后娘娘接回来吧?”

她倒不是真的想要让皇后回来,毕竟比起皇帝,皇后更难对付。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一旦被扣上“妖妃”的名号,她可就活不长了。

只有皇后回来,还是她提议接回来的,才能显得自己贤良淑德,当得起这宫妃之位。

可她话说完,皇帝却十分不满:“你怎么也学那些老顽固,要逼迫朕接回皇后?皇后是自己要走,朕不曾为难她半分,要回来也是她自己回来!”

“那要不,臣妾去接?”顾月柔试探着道,“皇后娘娘想必是生臣妾的气,只要娘娘看到臣妾是真心对皇上,对她也是真心尊敬,她一定会跟臣妾回来。”

“会不会,太委屈你?”萧晋有些犹豫地问,“让你受她数落,你这么胆小,怎么受得住?”

“臣妾本就是只是个嫔妃,请皇后娘娘回来是应该的。”顾月柔俯身伏在皇帝的腿上,敛去眼中的心机,“被数落也是臣妾的荣幸,怎么会委屈?”

她“说者无意”,萧晋听者有心,轻抚她的发丝柔声道:“真是个傻丫头,朕每日这样宠幸你,就是想要等你诞下皇子,朕才能名正言顺地给你升贵妃,到时你有皇子傍身,谁也不能说你什么。”

近些日子,萧晋被那些老臣确实烦得头疼,若是皇后能回来,自然可以堵上那些老顽固的嘴。

就是要委屈他的爱妃,去忍受皇后的白眼和数落。

顾月柔却好似不在意似的抬起头,满眼星光地看着萧晋:“皇上待臣妾这样好,臣妾已经心满意足,只求待在皇上身边侍奉,不求其他。”

“傻丫头。”萧晋俯身揽着她躺下,“你是什么都不求,那朕替你操心就是,朕打扰了你的午睡,你且继续睡,有朕在,不会让你再陷入梦魇。”

顾月柔乖巧地闭上眼睛,正好将眼中的嫌弃遮掩起来。

皇帝可是要比国公年纪还大,胡子拉碴不说,全身还一股奇怪的味道,油腻腻的很难闻。

而且每次皇帝睡着,都会发出震天响的呼声,她怎么都睡不着。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无比思念巫医,年轻俊美身体好,又从来不打呼,身上有着好闻的的味道。

可这些她都只敢在心里想想,神情却丝毫不敢有半点异常。

不多时,皇帝便睡着了,震天响的呼声,让顾月柔皱起眉头。

她想翻身,却被他的手臂紧紧揽着腰身,根本动弹不得。

这时,窗户蓦然一动,巫医已经穿戴整齐又回来了。

看到他的瞬间,顾月柔身子一震,灵魂在那一刻都快要出窍,眼睛也瞪得快要脱眶。

巫医俯下身,狠狠亲了亲她的唇,在她耳边低语:“放心,我用了香,他不会醒来,你说过要给我补上的。”

“你疯了!”顾月柔用眼睛瞪着他,“外面那么多龙鳞卫,还有内侍,你就这么进来,被人发现怎么办?”

她突然十分后悔,自己怎么会答应将此人留在身边,这完全就是个巨大的隐患。

可若是除去他,想到他结实的身体她又不舍。

这巫医,简直就是一只磨人的妖精!

她胡思乱想间,裙摆已经被她掀开,修长雪白的双腿被他握在掌心。

她想将他踹开,却又怕惊醒身旁躺着的皇帝,只能屏息凝神,任由他摆弄。

皇帝的手她不敢推开,身下作乱的人,她也不敢踢开!

因此,她此刻只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着,闭着眼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巫医真的是个疯子,可这种疯癫的感觉,竟莫名的刺激,让她更能感受到愉悦。

半个时辰之后,伍丰觉得皇帝进去的时间有点长,已经到了与内阁大臣们约定好的,商讨大事的时辰。

于是,他上前敲了敲门,躬身低声道:“皇上,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