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把冷娴的人生安排妥当了就公布自己和封朗的感情。
或许是身体纠缠多了,心里想剥离就很难,她感觉自己对封朗有了一种占有欲。
他们在身体和心理上是双重契合的,比任何人都般配。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而且,冷娴的性格绝不会吃回头草,封朗迟早就是她一个人的。
只要冷娴找到自己的幸福,她的幸福立刻就会敲门。
咳~咳
冷娴被咖啡呛到,眼中咳出泪。
她看着好友无比认真迫切的样子哭笑不得,
“你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是嫌我将来会做你的电灯泡吗?”
孟妍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她说不出来。
“我和封朗的婚约还没解除,封云霆也不想插手帮我惹更多的麻烦,听说奶奶她有苏醒的迹象,等她醒来做主,我第一个逃。”
“那就好,祝福你快解脱了,走带你做美容去。”
孟妍愁眉瞬间舒展,听着比她还要开心。
……
封氏集团,
封云霆午休刚醒,休息室外就传来林舒的催促声。
“师哥,你快点出来,我有非常重要的大喜事和你说,快点,别睡了,天塌了!”
他还是不急,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打领结。
“知道了。”
永远那么大惊小怪!
从林舒嘴里传出来的无非是那个让她牵挂的“温了了”。
他推断那个女孩不会再出现,所以才随口应允了,找到了就试试。
不知道,今天林舒是看到了温了了的衣服,还是与她相似的人。
“说吧,天从哪个角开始塌下来的。”
穿戴整齐后,封云霆从休息间出来,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三十岁也是男人的分水岭。
有的人自律向上,仍旧维持着极好的体脂比例,脸上不显年龄只显阅历。
封云霆显然属于这类范畴。
“师哥,你真帅,帅得没天理,没人性,关键帅不是你的优点,你还有脑子!”
林舒望着他西装笔挺的样子,开始吹彩虹屁。
这屁没有掺假,是实打实的夸赞。
“说正事。”
封云霆从冰箱里拿出一杯奶茶递给她,上午冷娴送来的。
“你……你不是不喝这玩意儿么?”
林舒皱眉,随之一脸坏笑。
“口味改了?有情况!谁请的啊?”
封云霆作势要收回奶茶,这才引出了林舒来这里的目的。
“天塌了,师哥,那个温了了来了!小徐说她情绪很低落,只拿了药连治疗都没心情。小嫂子没有你真不行,你亲自下场吧,喏,给你。”
林舒说着打开手里精心折叠好的信息表。
“这是她的电话,这次总该是真的了吧,都跟蔫了的白玫瑰似的,我不信她还能拿假号码糊弄。”
封云霆没接那张表。
他坐到林舒对面,双腿交叠,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十分慵懒,好像这件事全程与他无关。
事实上,在提到温了了三个字时,他在想另一个性格很像的女孩。
她小名叫“了了”,更有趣!
“好吧,我来,自己的嫂子自己争取,落外人手里我也亏。”
林舒撇撇嘴。
她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像要干什么大事业,高考时都没这么紧张过。
对着一串号码反复确认三遍后,她郑重地按下拨号键。
电话响了许久……
林舒嘴角的笑渐渐消失,封云霆眸间笑意渐浓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在嘟嘟声快要结束时对面终于有人接听。
林舒听了一句立刻挂掉,脸上瞬间心如死灰。
“我走了,还是假的。”
她声音轻飘飘的,摆了摆手,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拿上奶茶。
“还是这个甜,日子太苦了。”
封云霆剑眉一挑,很认真地宽慰她,
“别找了,她既然能这样做不需要我疏导,自己也能扛过去。”
门摔上前,林舒特意强调,一字一顿很庄重,
“不,她——需——要!”
林舒走后,封云霆从袋子里拿出一杯奶茶,随手插上吸管。
他极其自律,不爱喝甜饮,平时一般喝绿茶、普洱各种茶类清脂刮油,对身体更有益。
确实好喝。
淡淡的米酒香味,和红枣天然甜味,不是甜味剂腻人的味道。
“秘书!”
封云霆示意她喝一杯。
秘书眼中讶异。
老板饮食上也很自律,平时绝对不喝这种饮料的。
“董事长,这牌子可能改良了,附近就这一家口味常年不变,我好久没订过了,都不知道这么好喝。”
封云霆点点头。
“嗯,有机会找商铺谈谈下午茶合作。”
……
冷娴做完美容时天色见黑,和孟妍分别后她直接来医院看冷宇。
走到病房门口,能听见养母正在里面不停地念叨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无非就是骂她解气罢了。
为了不知生死的养父,还有正在康复期的冷宇,她可以忍着不和陈芸吵。
推门进去,封朗在,养母正忙前忙后地给他端茶倒水。
“姑爷,吃个橘子,这酸甜度刚刚好,橙子水分很足,纯甜口的……要不我给你削个苹果……”
封朗没拒绝,都一一受下了。
养母更加开心,一口一个姑爷。
看着她操起水果刀娴熟地削苹果皮,冷娴抿唇,移开视线。
二十多年来,她从没吃上一口她削的苹果。
“你怎么来了?”她问封朗。
那人正悠闲地往嘴里送了一个橘子瓣。
“瞧你这话说的,又不是吵架了,来接你回去住呗,快快快,收拾东西跟姑爷回家去,都等你好久了,这边有我照顾你弟弟,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陈芸看了封朗一眼,怪她不会说话。
几分钟的功夫,冷娴被陈芸推搡出来,连带着行李都给她收拾好了。
关门前,她又小声叮嘱冷娴,“早点睡觉,熬夜不好怀孕。”
“你妈比你懂事。”
封朗看她吃瘪的样子冷嘲。
“那你找我妈去。”
冷娴没看他,提着行李往电梯那走。
被她呛了一嘴,封朗不怒反笑。
她这性子,要么跟死鱼一样停摆,要么跟濒死的鱼一样翻腾。
后者更有意思,合他口味。
走了几步,封朗没理会冷娴的抗议直接夺过行李,长臂顺手圈上她的肩膀,将人牢牢控制在怀中。
“我这几天很少抽烟,你是不是也该有点表示。”
他搂着她走,忽地朝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