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任性!争吵

自从那一日两个人互帮互助了一次之后,也许是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拉近了还有些陌生的关系,也许是水**融的滋味儿,唤醒了埋藏在脑海最深处的在乎,有些什么无形存在的屏障,被击碎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慕容弃对待君天遥多了许多信任,不再是稍有风吹草动,便开始试探不安。

君天遥对待慕容弃多了些自在,不再是刚刚见到时,说话做事考虑会有什么后果,而是彻底地放开自己的性情,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骄纵的,还是恣意的。

慕容弃会在君天遥在外面玩的兴起,忘记添衣时,找到他所在的位置,帮他带來饭食外衣,君天遥会在慕容弃轻易找到他的时候,不高兴的说着下回一定藏好,却也会在下次出去玩耍时,慢慢地在离家近的位置徘徊。

两个人之间,也许少了曾经的深入接触,却多了从來未曾有过的细水长流。

当然,深入的接触不是完全不想,虽然一个原因是相处的时间还不太长,一时间沒有达到那个程度,慕容弃想要的是顺其自然,沒有丝毫勉强的美好,他知道,若是他主动在下方的话,君天遥是不会介意的。

但是,他介意,不是觉得身在下位是耻辱之类的,只要是君天遥,他都会乐于接受,便像是以前千方百计的到了君天遥的身边,主动勾着这个男人一样,他从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对自己來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慕容弃只是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想要赢得爱情,想要赢得君天遥的爱情,他便必须要处在主导者的位置,便必须在不经意间,将那个跳脱的不受控制的人儿握在掌中,他会给他自由,但是,那自由,必须是他给予的,必须是他能够随时随地收回去的,一点一滴,生活中无数的事情积聚着,在他君天遥不知道的时候,男人温水煮青蛙的计划,在一点点实现,一点点勾勒成功。

像是在**,慕容弃沒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也沒有逼迫诱哄君天遥做些什么,他只是会在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取暖的时候,偶尔用那骨骼分明的手,貌似不经意,实则技巧十足地挑起对方的点点欲|火。

君天遥也不是什么羞涩的性子,能够让自己舒服的事情,他自然是乐的享受,不止是慕容弃手上的功夫让他舒服,有一次,甚至在两个人烈焰如焚的时候,男人主动趴到了他的身下,用那张冰冷薄锐的唇,将他快要爆炸的火热含在了唇齿间,给了他至上的享受。

到了后來,反而是君天遥比慕容弃更加放不下那种美好的滋味,在男人忙碌的时候,经常性的主动招惹。

慕容弃总是笑着满足他,满足仿佛毛头小子初尝**滋味而不知节制的君天遥,不过,他也会在对方做的太多,身子发虚的时候,按捺住对方的性子,坚决不如君天遥的愿。

“在做什么?一大清早的就忙活了起來……”

一股子欲求不满的味道,昨夜的求欢又做到一半便停住了,君天遥很是不满。

看到慕容弃背对着自己,站到屋中专门垒出的灶台边忙碌着什么,随意地披了一件针脚歪歪斜斜的皮袍子,施施然下了床。

“你多睡一会儿吧,等做好了饭我再叫你!”

慕容弃沒有回头,口中应答着,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手中。

“哼,偷偷的不想要在我眼前做,是不是准备毒药想要害我呀?”

嗤笑了一声,君天遥才不承认他很生气慕容弃这种打法小孩子的随意口气。

慕容弃手中的动作一顿,这种猜测,普通的情人,真的会引发一些伤心的,不过,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君天遥的无理取闹,乃至于恶毒恶劣的脾性,不在意的笑了笑:“对,是毒药,把我的君君毒哑了,再也不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还耳根一个清静。”

“你个混蛋!”

即使明知道对方在开玩笑,君天遥还是有些生气,他猛地从后面环掐住慕容弃的腰肢,男人的身形比他高大一些,让他抱起來有些费力,男人宽阔厚实的肩膀,正正地挡住了他的视线,不爽地撇了撇嘴,脑袋趴到男人的脖颈上,微微吹出一点灼热的气息,然后,在看到那在一口热气后泛起些许红意的耳垂时,眼底神色加深,唇齿张开,轻轻含上。

吐气如兰这种话是形容女子口中馨香的,君天遥自然沒有那种技能,他也不需要女人那种被动的吸引,他将慕容弃的耳垂若有似无地在唇边碰触,柔柔的,缓缓的,却也很是直接地挑逗着邀请着。

“我现在肚子不饿,但是,有些地方好饿,我们做吧……”

妖孽的男人,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然后,那火热,在他的臀部蹭了蹭,慕容弃的手一颤,差点儿被匕首割伤。

“别动,昨天夜里不是才做过一次吗!”

慕容弃手下的动作不停,却微微侧了侧头避开了耳垂上隐隐露出的雪白利齿,虽然享受君天遥的主动,但是,他更加不想要让对方大冬天便肾精不足,导致以后都有问題,不论他有多少的计较,总是不舍得真正伤了男子一分一毫的。

慕容弃的脑袋移开,君天遥的视线便沒有阻碍地看到了灶台上处理的是什么东西。

“你别告诉我,大清早让我吃这个!”

君天遥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弃手边黑乎乎,发出一股腥膻味道的一堆已经被初步清洗处理了一遍的东西,唇张了张,还是忍不住了。

“这是帮你补身子的,你最近的身子有些虚,贪欢纵欲,若是不吃些什么东西补补,小心哪一天真的不行了!”

慕容弃将装着污浊血水的盆子拿到门外,倒到门外挖好的一条小小沟渠里,然后,又装了一盆子清水回來,动作麻利的很慕容弃的话沒有说完:“我不行?什么叫我不行,若不是你,若不是你老是……引诱……我……”

君天遥终于在慕容弃的重重一击中反应了过來,他想要跳脚,只是,辩驳到后面,以着他的脸皮厚度,也忍不住有了些微羞涩,最后三个字,更是含混在了口中。

慕容弃耳尖的听到君天遥含在嘴里的三个字,有种隐秘的满足:“乖乖的,我知道味道不怎么样,不过我找了些草药,能够去腥膻味道,等会儿把他们放在一起腌渍,一定……”

君天遥沒什么兴趣地摆了摆手:“我不管,总之这么难吃的玩意儿,我闻到快要快吐了,草药再是能够去味儿,那还是有味道,要吃你吃,想要我再吃一口,绝对沒可能!”

前几天各种鞭被慕容弃监督着半强迫送入了腹中,对君天遥而言,是一场噩梦,这几天才过过舒心日子,他又让人不舒服了。

“君君,别任性……”

慕容弃脸上有些郁意,山崖底下只有野兽慌树,能够补身子的东西真的不多,他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地照顾君天遥,难道君天遥以为他是有多么喜欢摆弄这些曾经的自己从來不碰的东西吗?

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怒意,语气虽然有些冷,却沒有疾言厉色,殊不知,对于一直被他自己无条件溺宠着的君天遥而言,只是一句别任性,便捅了马蜂窝,君天遥觉得慕容弃根本便不在乎他,只是将他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对待,想要对他好了,便好言好语,不想要对他好了,便这样冷着脸看他,隐隐的不安变成了现实,他根本便沒有那么在意自己,否则的话,在**的时候,他怎么能在自己**难耐时,轻轻松松地冷了下來。

一下子钻了牛角尖,让君天遥沒有了理智,吼了出來:“任性什么,是你说要对我好的,现在便要让我天天吃这种东西?在外面想要吃什么沒有,我凭什么在这里和你整天的粗衣烂食!我再也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君天遥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全是愤然,扔下这一句赌气的话,趁着慕容弃被他的指责震得沒有回过神的时候,将灶台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摔在了地上,还有身上男人给他好容易缝制的袍子,也扔到了地上,死命地踩了几脚,然后推开房门便跑了出去。

“君君……”

低低喃语了一声,慕容弃低头看着地上被踩到泥污中的袍子,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我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心底抽痛着,君天遥最后满含怨愤的那句话,仿佛是一把利剑,将他自以为幸福的表层,刷的一声,劈成了两半,扪心自问,方才为什么会突然对着君天遥发火,也许,便是因为愧疚吧,因为在这有进无出的万丈悬崖之下,他能给他的,只有这些,即使竭尽所能,他也无法给他更好的。

他知道,他自私,他混帐,为了一己之私,他让君天遥这样应该九天翱翔的凤凰落了地,但是,若是让他放手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慕容弃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嗤笑着自己的执迷不悟,松开自己方才紧握着而有些抽搐的手指,轻柔地将地上的袍子捡起來,仔细地拍拂了几下,将上面的灰尘脚印拍去,便带着袍子出了门,大冷的天,君天遥身上沒有穿什么厚实的外袍,即使是功力深厚,若是呆久了,也是会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