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色胆包天

君天遥的手撩拨着一捧热水淋下,蒙蒙的水雾将他玉色的容颜笼罩,添了一层神秘魔幻的气息。

乌黑的发丝,湿淋淋地披散在圆润性感的肩头,顺着完美的身体弧度,在背脊处形成一个柔和的拱形之后,顺势划入下方神秘的幽谷,可惜,及腰的池水,**漾着,将暧昧的景色,遮挡了一半,让人有种若隐若现,却又欲罢不能的冲动。

叮铃声响的银色镣铐,在雪白的手腕间环绕,越发莹润闪耀,沐浴在泉水波光中的男子,随意地趴俯在那莲台边,宽肩窄臀,细腰长颈,雪白的肌肤下,流畅自然,蕴含着无限能量的肌肉,尽显男子本身的力与美。

此时此刻,在來人眼中,君天遥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让人心动,那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悄悄进來的男人,眼中闪烁着欲|望的光芒,下|身火热之极。

哗哗水声,似乎将男人接近的步伐也掩盖了去,男人再也忍不住冲动,双手猛地向着君天遥纤细的腰肢搂去。

君天遥的身子一颤,有些僵硬,男人以为他是害怕,越发地大胆,双手在那柔滑细腻的腰肢间流连了一会儿,身前的男子微微的挣扎,于他來说,恍若情趣。

嘴角噙着笑,男人将男子手感舒适的身体,搬转了过來,那张玉面俊颜定然是飞霞流灿吧,这样的尤物,他能够享受到,真的是做梦的美事。男人这样想着,眼睛里盛满了志得意满,向着君天遥那张润泽宛若花瓣的粉唇凑去,嘴里跟着呼喊着:“美人儿,害羞什么……”

下一刻,声音戛然而止,一丝尖锐的痛楚袭來,眼睛向下扫过,纤纤玉指间,一根小指长的白玉针,扎在了他脖颈间,那里沁出了一点血珠。

男人**邪的眼神完全被惧怕充满,脸色苍白之极:“你,你要做什么?我是这里的主人,杀了我,你也出不去,他们定然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君天遥仔细地看着男人的表现,唇边温润的笑慢慢地染上了轻蔑:“哦?原來你便是此处的主人呀!”

感叹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弄了半天,却是这种**熏心的跳梁小丑!”

“像你这样的若是都能当家作主的话,其他人于我而言,不是土鸡瓦狗吗?”

君天遥失笑,方才是真的有一瞬间的出乎意料与失望的,不过,不论这个男人是真的主人还是假的主人,他能够无声无息地混进來,总会有办法让自己无声无息地离去的。

当然,在走之前,他不介意做些什么,不能白白被人占便宜吧,君天遥的笑容中,隐约浮现着残狞,他必须承认,方才被这个男人占便宜的感觉,仿佛一只恶心的虫子吞下腹,不,比那更甚,他宁愿吞下几十条虫子,还有高蛋白,也比腰部那种粘腻的触感舒适。

手中的针丝毫不颤,稳稳当当,眼睛向下移,落在了男人到现在还高耸的部位上,鼓鼓囊囊,在他的眼神注视下,越來越胀大,他该夸奖一句,果然是色胆包天吗?

男人察觉君天遥的眼神不妙,瑟瑟发抖,沒男人在被人用满含恶意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最宝贝脆弱的地方时,还能够保持镇定,除非不是男人,他也不想要这样刺激君天遥,可是,温热的泉水,本身便有刺**欲的功用,即使心底再害怕,他也控制不住:“你不要乱來,我可以带你出去,这里是地宫,九曲十八弯,若是沒有人带路的话,你根本……”

君天遥似是沒有听到般,保持着隐秘的笑,他的另一只空着的手,向着男人的腰部那把匕首探去:“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所以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的!”

他根本便很不放心,大喝一声,被君天遥制住的男人在他话音方落时,颈部猛力一偏,君天遥手中的针完全沒入颈侧,惟余一点短短的尾部在轻轻颤动,男人也是硬气,拼着自己颈侧的剧痛不顾,猛地抬起膝盖,向君天遥的腹部顶去,双手也做出了推掌之势,内力砰然,反应动作之快,时机把握之准,还有方才刻意的示弱与当机立断的选择,倒算是个真正的人物。

在感觉到自己的膝盖触及到了君天遥柔韧的肌肤时,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

“你不是看老子那里不顺眼吗,等会儿老子就让你知道它的厉害……”

“厄!”

一声呜咽,骨骼碎裂声清晰可辨,君天遥身子一转,在水花飞溅中,转到了男人的背部,化去了膝盖一击,同一时间,他双手之上的银链,已经化为了两条索魂武器,宛若灵蛇一般,如臂使指地缠上了男人的双手手腕。

“哦?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了!”调笑着,君天遥眼底凉薄一片,殊无一点感情。

方才始终只是仗着身子灵巧而周旋,在这最后一下时,君天遥再不怠慢,恢复了不多的内力尽数倾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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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强压下的酒意上涌,慕容弃清明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头脑晕涨涨的,渐渐的,喉中干涩,胸口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血脉腈纶,他本身阴寒入体,虽然需要火性,但是,一下子猛然而至的大火,却是让他虚不受补,脸色瞬间惨白。

这一下体内内热交战的痛,倒是让男人清醒了些,耳边一直有些迷茫的叫声,乍然清晰。

“殿下,怎么了?”

即使慕容弃的痛苦声音压抑的很低很低,外面也尽是武艺高强的人,自然不会一无所觉,想到方才的那三碗酒,孟虎沒纵马行至车窗旁,有掀起帘子,有些担心的询问。

慕容弃心神清醒了些,随意地摆了摆手,忽然想起外面看不到:“无事!”

慕容弃盘坐下來,努力平息自己体内的烈火,他心知肚明,那胭脂醉定然有些古怪,只是,却不是下了什么东西,而是本身的药性,虽然下毒医人方面,只是从薛语嫣那里学了些皮毛,并不是多么高明,但是,防止中毒方面,识遍百毒千花万草,他却还是有些把握的。

“即墨轩,你要做什么?”

喃喃着,明明想着的是即墨轩的目的,一晃神间,眼前仿佛能够看到心底的那个人嫣然而笑,恍惚间,冰冷阴寒的掌心,触摸到了一股温润柔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将自己的手拉住,那样的感觉,已成梦境。

浅笑着的男人,唇边慢慢地勾起一抹邪气的笑,雪白的袍子,被那双方才还紧握住的手轻轻一扯,满目风光。

那把意外燃烧的火焰,差点被压制住的火焰,在他的眼底盛放出璀璨的星光,慕容弃黯哑中满含着抑郁的声音,让孟虎心底一震:“快马加鞭,赶回地宫!”

“快马加鞭!赶回地宫!”

“殿下怎么了?”

孟虎刚刚下令,身边的副手赶來询问,他们这些人的身家性命完全寄托在慕容弃身上,自是不敢怠慢。

“我们只要负责听令还有保护殿下便是,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孟虎皱了皱眉,颇为严肃的一句,让副手讪讪的退下。

马车的颠婆更加剧烈,慕容弃的指尖在耳际轻轻按揉,眼底一片暗色。

即墨轩不可能只是这么一些小手段,君天遥的存在,他瞒不住,也不想瞒,只是,模糊了男人的身份罢了,他对他的在意,无从掩饰,不论是恨是爱。

即墨轩怎么可能在他生辰的时候,在他八成会到君天遥那里的时候,给他下这种无关痛痒的东西?只是为了让他可以和那个人疯狂恣意,春风一度?

从小,即墨轩便看不得他好,两个人与其说是兄弟,不如说是仇人,想到小的时候,自己喜爱的东西,那个名义上的弟弟从來不择手段抢走,不好的预感充斥心头,慕容弃刚刚恢复了一些的脸色,乍然惨白,脸颊上却又晕染着一点红艳,他的手指颤抖着,眼前衣衫半露的男人,渐渐溢出一抹嘲笑的笑容,冰寒的劲气拂过,将自己面前的小桌几化为了碎屑。

“呼~”

发|泄了一次,体内的烈火也渐渐熄灭,男人安心了许多,觉得自己纯粹是杞人忧天,那个人被自己安放在布置已久的地宫,虽然沒有刻意隐瞒外界,但是,沒有自己和薛语嫣的命令,无人可以轻易入内。

唇边的冷硬融化了些许,他现在是否已经收到了那支玉箫?

他记得君天遥偶然说过,很是欣赏那些手按乐器,范儿十足的人,虽然不明他所说的范儿是什么意思,不妨碍慕容弃在看到那支千金难得的白玉箫时,忍不住冲动,让戚洛送去给他。

他现在住的地方是自己布置的地宫,见到的人只有对他身怀着敌意的薛语嫣,看到的,听到的,所有的一切一切,全都是他愿意给他的,一点点,便像是这样,他将他掌控。

慕容弃的五指虚虚地握住了拳,看着拳间的空洞,被自己攥成不留一丝缝隙的样子,低低地笑出了声,早晚有一天,他会将他彻底我在掌心的。

渐渐安心的男人沒有发现,自己的眼中,一层淡淡的红色,隐约若现,其中暴虐的气息,一点点溢出,渐渐地,眼角眉梢,染上了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