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设守,敝处竟无人可派。坐轮舟由上海以去,可期迅速,然十八万两可偶而不可常。宁波比沪更远,其索价当不止每人二十金已也。玉班闻极为毛公所倚重,不仅敞处奏办广东厘务将奏留不遣前往,即尊处奏保浙臬,亦将专疏请留。则由处州、台州以达宁波之说,又无论矣。比又有宁波复陷之耗,以太仓薛部之覆没,嘉定洋兵之自退,湖州初三之失守参伍观之,宁波殆难保守无失,且当置之度外。

自芜湖、太平克复后,舍弟不候拙信,遽进金陵城外之雨花台。孤军深入,四面受敌。多将军因陕西事急,除留十劣营守庐州外,马步万余全数西援关中。金陵围师太单,弟深以为虑。前拟多军南渡后,弟当拨凯军助阁下一臂之力,今自顾不暇,弥增愧恧。

粤东厘务必须办成,皖、江各军乃有生理。闻彼中豪强包管一卡,获利极多,归官极少。黄南翁好以财利饵人,或可搔着痒处。汉高征黥布,闻其将皆市贾,便知所以与之,不知黄、李诸君能师其意否。弟亦有致劳辛帅一书,抄稿呈览。尊论人才唯好利、没干两种不可用,鄙意好利中尚有偏裨之才,惟没干者决当屏斥。

余大胜在贵处否?已与陈由立、郑阳和三人并奏参革职,必须勒令回营,一肃纪纲。请派人押至敞处,俾弟法令得行,不过数月仍可送还尊处。即请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