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日奉手书,以繁冗久不报,幸不咎也。江西解围,岷老得生,是一快事;然勋名日重,兵柄将归,弟所以有募勇数千往助之议也。
劝捐一事,此间亦自有藩篱,过尔浅易,则小民有以窥朝廷之陋,而视名器为无足重轻。捐输本非民所乐从,即奏请别树一帜,遍札州县,委员守催,官样愈多,去题愈远;不若择好友较多、地方较富之县,以鄙人肫肫之意,宣布于人。精卫填海,杜鹃泣山,或者谅我寸诚,犹有一二起而应者,亦未可知。绅以通其情,官以助其势。其并无交好,官亦隔阂之县,则不复过而相问,非爱惜道学门面,亦实见官样文章之不足集事。刍狗已陈,斯民之厌弃也久矣。
李九之徒招集二十余人,望即命之来衡,弟将以为亲兵。猎户不宜多招,但择其精者,招一二十人来衡,以为鸟枪教师。日直二百太少,即渐次加至三百亦可。均望代借钱数十千,资遣到衡,不必先动捐款。刘石渠大令既不能来,即亦无庸相强。
“文案不宜多理”,伟论极精,即当遵办。贼自江省退出后,由富池口窜至兴国州,过通山、通城,即吾平江界矣。而岷樵之勇又闻有哗噪四散之说。茫茫世事,未知何日始有安居!专望台从不弃,惠然过我,畅所欲言,翘企翘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