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义之勇,散之恐不容易。岷樵相契之人,侍无不深知者。此人素所未闻,恐非深知也。散勇极为难事,动辄流毒无穷。侍出省后,闻新化勇实未散去,又私行招回二百来衡。杨承义之勇,若散必须令赵公细细体察也。
粤匪复据九江,两湖诚为可虑。然张石翁在北,布置必有可恃。南省三千余兵,并集一城,坚守自是有余。在外之师,除调赴茶陵四起二千余人外,尚有邹、陈在浏阳,储、周在兴宁,及随侍之勇共三千余人,合岷樵所统之楚、湘各勇四千人,皆与长沙首尾相应,呼吸相通,无难数日即集。
侍今年在省所办之事,强半皆侵官越俎之事。以为苟利于国,苟利于民,何嫌疑之可避,是以贸然为之。自六月以来,外人咎我不应干预兵事。永顺一事,竟难穷究。省中文武员弁皆知事涉兵者,侍不得过而问焉。此语揭破,侍虽欲竭尽心血,果何益乎?是以抽掣来此,意欲再练劲旅,重养声威,不特欲护省垣,即国家大局,亦须臾未忘。王璞山之志事,侍亦有志焉!至如来示所云,从桑梓做起,此自一定之理,无烦盛嘱。目前再还长沙,则实无寸益,徒滋姗笑;若畏祸远避,则生死大故,计之已熟,断不偷活取巧,诒知好羞。区区之心,伏惟亮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