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你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没有时间多想,或者是咒骂伤害夏知恩的人。舒残颚疈安薄拿过后座上,一条准备拿来擦车的新毛巾,快速的折叠好,用力的绑在了夏知恩的手上。
知恩,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全部都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发动车,踩下油门,安薄以惊人的速度冲出小区,连闯好几个红灯,十万火急的朝着最近的医院冲去!
心跳,越来越快,车速,也越来越快。
安薄一边看着前方的车辆,一边又时不时的看着昏迷在副驾驶坐上的夏知恩。
知恩,挺住,为什么很快就到医院了!
重症看护病房——
经过长达7小时的抢救,夏知恩总算是在手术台上捡回了一条命。
病**,夏知恩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脸色白的仿佛就像是,窗外漫天的大雪。
氧气罩戴在她的脸上,她的胸口几乎没有什么起伏,只有一旁的心跳记录仪的微微曲线,证明她还活在。
“医生,她大概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优穆承站在主治医生的面前,询问道。
安薄也坐在夏知恩的病**,看着主治医生,心里想着和优穆承同意的问题。
就当优穆承从安薄那边得知,夏知恩在蓝以晴的小区中枪后,他派人去调查凶手后,立马赶来医院了。
“那就要看她自己了。”主治医生,一边写着手里的册子,一边看着病床的夏知恩:“运气好的话,三天内应该能够醒来,多则的话就要一个星期左右吧。”
优穆承和安薄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么久?
“对了,有个事情忘了和你们说。”主治医生合上手里的册子,看着优穆承和安薄。
“什么事?”优穆承和安薄异口同声的问。
“病人的右手,因为中了两发子弹,外加伤势托的有点久,几乎已经快要废了,本来我们是想要截肢的,但考虑到你们的朋友还年轻,所以便打算等她醒来后,由她自己做主到底要不要截肢。”主治医生说:“但是我想,百分之99%的人,都是不会选择截肢的。因为一旦截肢,就等于她的下半辈子毁了。”
“那么如果不截肢的话,她的手会怎么样?”安薄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主治医生摇头:“不会怎样,就是她这只手,以后再也使不上劲了,也可以说完全没有知觉了,因为里面的肌肉组织和神经已经全部损坏了。”VMyP。
安薄惊愣:“那她以后还动手拿的了笔吗?她是一个服装设计师。”
“拿不了了。”主治医生实话实话。
什么
安薄后背一凉,神色有些发僵,险些没有摔到地毯上。
“打字呢?”优穆城追问:“她算是一个兼职作家,以后还能打字吗?”
“不可以了。”主治医生说:“但是,她还可以用左手打字,毕竟她的左手并没有坏。”
“这样。”优穆承好久才说出一句话。
“那么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主治医生看着优穆承和安薄:“病人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转告护士。”
语毕,主治医生带门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瞬间变的异常的安静。优穆承和安薄,都静静的看着病床的夏知恩。
“知恩。”安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夏知恩冰冷的脸颊,眼底布满了无止境的痛苦和自责:“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去你那的话,你也就不会这样了对不起”
要是他不和秦南通话那么久的话,或许还能让知恩的手有救。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知恩的手废了,永远的废了。她再也不能设计她所喜爱的服装了。
先是被宫铭设计,后是被封杀在服装设计界,现在又是废掉了一只手。
她的知恩为什么要经历如此之多?
心脏不由的抽紧,安薄的目光越来越幽暗,痛苦的神情布满了他的整个脸颊。白色的灯光,静悄悄的打在他的身上,配合落地窗外的雪花,竟显得有那么一丝凄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病房内,忽然想起一阵悦耳的来电铃声,是优穆承的手机在想。
他眼珠含笑的看了一眼安薄,走出了病房,安薄,你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的从你身上要回来!13771367
“喂,我是优穆承,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优穆承再次回到夏知恩病房的时候,立马迎来了安薄的目光:“是你手下的人,给你打来的电话吗?”
优穆承目光扑闪了下,打量了会安薄,似乎没有想到,居然能够被他猜到。
点了点头,他说:“是的。”
“他们怎么说?”安薄急忙问:“抓到凶手了吗?”
“没有抓到。”优穆承摇头,走到床尾看着夏知恩,她正在极度艰难的呼吸着:“要调查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因为案发现场的附近,就有好几个摄像头。但是,我的人去保安室,索要监控录像的时候,保安室的人竟告诉他们,知恩出事那段时间的录像带不见了。”
“不见了?”安薄不敢置信的看着优穆承:“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很显然,被凶手或者是凶手让人取走了。”优穆承分析:“我想这个凶手,应该是有一定社会背景的人,不然他怎么敢如此嚣张的做出枪击案这种事情?”
“那么也就是说,没有监控录像,就找不到那个凶手了?”安薄问。
优穆目光轻轻的扫了眼窗外的雪景,当然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抓不到的凶手,只是要看你有没有筹码,愿意让当警察的人那些人帮你办事。
“是的。”优穆承很认真的回答:“找不到。”
“要死的!”安薄咒骂:“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知恩白白受罪吗?!要知道她的右手可是彻底的废掉了!”
安薄的语气异常的激动和气愤!
“你声音小点,这里可是医院。”优穆承轻微的皱了皱眉:“你声音太大,会影响到周围病人休息的。”
安薄真不知道是应该说优穆承淡定,还是欣赏他身为一个高/干,如此为人民着想。
不打算在和优穆承说那么多,安薄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夏知恩的身上。
知恩,你放心,就算你的右手废了,我也会不会离开你。就像你当初,在我最窘迫的时候,没有离开我一样。
优穆承走到沙发前坐下,略有所思的打量着病**的夏知恩。
清晨,医生过来给夏知恩挂上营养液,相比昨天,夏知恩的脸色,已经比昨天稍微好一点了,但却依旧显得异常的苍白。
优穆承要上班,所以一早便去局里了,请了一个高级护工,帮安薄一起照顾夏知恩。
至于秦南要给安薄的楼盘设计方案,也弄到了手,已经发到了安薄的邮箱。知道案子的事情有了着落,安薄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明天总算是手里有东西可以交差了,欧凯不会有事了。
然而,虽然欧凯免于一难,但是夏知恩的事情,却依旧没有让安薄那颗悬在胸口的心掉落下来。
“知恩”一夜未眠的安薄,丝毫不好疲惫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夏知恩:“快点醒来好不好?虽然有个很残酷的现实在等着你。但是我会陪你一起面对它,我知道今后的路,对你而言或许会走的比常人更艰难,但是,”
安薄伸出手,抚摸夏知恩的脸颊,对她勾了勾唇:“无论未来怎么样,都要微笑面对,因为有爱所以我们不孤单。”
灿烂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将整间病房照射的格外明亮。
昨夜的大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医院的环卫工人,正在清除着地面上的积雪。
生命必须有裂缝,阳光才照的进来!
蓝以晴刚一回到家,便发现夏知恩失踪了,打了优穆承的电话才得知,夏知恩因中枪而住院了,并且她右手已经废了。这样的一个坏消息,对于蓝以晴来说,无疑不是一个噩梦。
拿起夏知恩放在茶几上的钥匙,她火速的来到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那一瞬间,她看到昏迷在病床的夏知恩。
“知恩。”蓝以晴站在病房门口许久,老半天才跌跌撞撞的走到夏知恩的病**,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为什么你又出事了为什么出事的总是你为什么老天对你是那么的不公平
“优,优穆承说”蓝以晴偏头看着安薄,有些艰难的开口:“知恩的右手废了,这是真的吗?”
如果知恩的手废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她真的再也不能重新走上,服装设计这条道路了。
这对知恩来说,一定是比当初被安薄抛弃,和失去孩子一样的承重打击!
安薄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对蓝以晴说什么,但他仿佛像是丧失了语言的能力,好长时间过去,都没有发出一个字。
最后,他只能用点头来告诉蓝以晴,这一切都是真的。
就是在这一瞬间,蓝以晴的眼眶红润了起来,能够让蓝以晴哭的人,想必也就只有夏知恩一个人。
“知恩。”有着透明的**,在蓝以晴的眼眶中闪烁着,她咬着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下来。
她都不敢想象,知恩知道自己右手废了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深吸一口气,蓝以晴忍住胸口传来的疼痛,无力的坐在了病**:“凶手有找到吗?”
“没有。”安薄的遗憾的摇了摇头。
没有?蓝以晴一愣,正要开口问什么时候的,昏迷中的夏知恩,开始艰难的摇晃着难道,身体也开始轻微的移动。
“知恩!”蓝以晴和安薄同时朝着夏知恩看去。
他们以为夏知恩醒了,却不想夏知恩依旧处在昏迷之中,就当他们要遗憾的叹气时,夏知恩苍白的双唇上,发出了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我恨你”
安薄皱眉,看着蓝以晴:“她在说什么?”
“没听清楚。”蓝以晴摇头:“我上去听一下。”
站起身,蓝以晴走到床头,蹲下身,将耳朵趴在了夏知恩的氧气罩旁。
“我,恨你”夏知恩的声音,有着剧烈的颤抖与起伏,似乎从她嘴里发出的每一个字,都异常的艰难:“宫铭我恨你”
蓝以晴猛的抬起头,看着安薄:“她在说,宫铭我恨你。”
“宫铭?”安薄目光一紧,好端端的,知恩为什么会提到宫铭?难道说
“开枪打知恩的人是宫铭?!”安薄眼眶放到最大,声音拉高了许多。
不会有错的,把知恩害成这个样子的人肯定是宫铭!不然谁会平白无故的对知恩开枪?并且位置不是心脏,也不是脑部,而是知恩的右手?
他之所以会对知恩的右手开枪,那是为了让知恩再也设计不了服装!
宫铭!你做事未免也太过分了点吧!
安薄的话,提醒了蓝以晴,直起身子,她看着安薄:“没错!就是他!只有他才会恨知恩恨到,不惜一切代价代价的毁了她!”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把知恩弄成这样的人宫铭呢?!除了他以外,不会再也第二个人有动机对知恩开枪了!她了解知恩,知恩从来都不是那种会惹事的女人!
“我去找他!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知恩!”安薄握紧拳头,后退几步,甩门离开了病房。
他快步的走在大厅的过道里,眼底有着血丝和杀人的怒气,宫铭,你有胆这样的对知恩,你就必须得承受应有的代价!
病房里,蓝以晴看着安薄离去的方向,眼底有着担忧,安薄那么冲动的去找宫铭,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吧?
“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顾迟杨看着对面的宫铭,推了推眼镜,合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
正对着电脑办公的宫铭,对顾迟杨勾了勾唇:“是挺不错的。”
今后他的身边再有不会有夏知恩阻挡他前进了,这等的好事,他能不开心吗?
“看样子肯定发生了好事。”顾迟杨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微笑:“介不介意和我说一说?”
“当然不介意。”好事,当然应该同朋友一起分享。
顾迟杨坐在那里,微笑的听着宫铭的诉说,可是慢慢的,那抹笑容逐渐的在隐退,当宫铭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顾迟杨后,顾迟杨的脸上已经一点笑容都没有了,全部都被震惊和严肃所取代。
“宫铭,这事情你会不会觉得,做的有些过分了?”顾迟杨皱眉:“夏知恩已经因为‘抄袭’你的事情,遭到了全球服装设计界的封杀,这样已经够了,你何必又要因为她的几句话,而这样的对她?”
虽然,他也因为夏知恩屡次三番的夺走宫铭的金奖,对她存在着一定的偏见,可就算是偏见再大,他也不会去对夏知恩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因为夏知恩所得到的荣誉,都是凭借着她自己的真凭实力。而且,夏知恩是一个女人,他就算是想替宫铭对她动手,他也下不了手。
可这宫铭倒好,先是让夏知恩背上了“抄袭”之罪,现在又让夏知恩废掉了一只手,他难道就不觉得,这两件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吗?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先冒犯我的?”宫铭的语气很平静。
碎心巾部。其实昨天他并不打算将夏知恩怎么样的,只是想刺激刺激她而已,可谁想到她说出的那些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才使得他对她动手。
“可是你不觉得,你做的有些过火了吗?”顾迟杨说:“我知道你这么对夏知恩,是为了让她永无翻身之地,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夏知恩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如此年轻的女人,你这样的废掉她的一只手,知不知道对她今后的人生会有很大的影响?”
宫铭微笑,那笑容犹如玫瑰般妖娆:“我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你,”顾迟杨“你”了个半天,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用力的按着额头:“宫铭,我拜托你以后做事,不要再做的那么绝了,真的会遭报应你的知道吗?”
“我到是期待我会遇到什么样的报应。”宫铭不以为然的笑笑。
顾迟杨觉得和宫铭无法沟通,拿起桌上的文件,准备起身走人,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宫铭的办公室大门,忽然被人给一脚踢开。
宫铭和顾迟杨尾声望去,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居然敢如此的大胆?
“宫铭!”安薄犹如一阵疾风般,走到宫铭的面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将他从靠椅上拉了起来:“你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居然敢如此的对待知恩!”
安薄?顾迟杨迅速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用目光打量着安薄,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宫铭站在那里,看着安薄,一动也没动。
“想装傻吗?”安薄咬牙,抬手对着宫铭的脸颊,就是重重的一拳。
宫铭没有料到安薄会出手,直接被他打了个正着。
摸了摸唇角的流出的血,宫铭冷笑:“你敢打我?”
挣脱掉安薄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宫铭开始反击,一场激烈饿恶战,就此在整间办公室展开。
顾迟杨好几次,试图上前拉开他们,但都被他们打了出来,没有办法顾迟杨只好冲出去叫了保安,并让宫铭的秘书通知了警察。
因为公安局就在宫耀的附近,所以很快便有人赶到了,当一大批警察冲进办公室后,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住了宫铭和安薄。
由于是安薄闹事早先,所以带走的人只有安薄没有宫铭。
“凭什么你们只抓我不抓他!”安薄愤怒的反抗着身旁两个警察的控制,看上去似乎还要和宫铭打一场似的。
宫铭坐在办公椅上,扬起一丝讥讽的笑容:“就凭是你出手在先。”
“宫铭!你不要给我得意!你对知恩的所作所为,我昨晚有一天会亲手将你送进监/狱!”
宫铭没有再说话,只是对安薄微笑,仿佛是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警察很快便将安薄押往了公安局,办公室内又只剩下了宫铭和顾迟杨了。
看了看凌乱到惨不忍睹的“战场”,顾迟杨在心中感叹,看吧,他就说过事情做绝了,是会遭报应的。
“你还好吗?”顾迟杨拿出药箱,递到了宫铭的面前:“赶紧处理处理你身上的伤口,别回头发炎了。还有,我已经通知我的助理,去附近的商场给你买衣服去了,瞧你身上的衣服,都快脏的没法穿了。”
还别说,这个安薄的身手还挺不赖的,居然可以和宫铭打成平手。要知道,迄今为止,能够和宫铭过的了三招以上的人并不多。
宫铭点了点头,拿过了药箱:“迟杨,你把樱子周刊主编的手机给我,这件事情我不论如何也要把他闹大!”
“你又要做什么?”顾迟杨一脸不解的看着宫铭,虽然明知道宫铭可能要做对安薄不利的事情,但他还是打开手机,帮宫铭翻起了号码。
宫铭玩弄着手里的红药水:“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安薄,惹到我的宫铭的人,我从来都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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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穆承刚从劳改局办事回到局里,便听下属说安薄因打宫铭而被捕了。几乎没有多想,优穆承亲自给安薄写了保释手续,让人放了他。
在去医院的路上,安薄问优穆承:“为什么帮我?”
他们现在的立场可是情敌,他想不出优穆承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帮他。
“我并不是在帮你。”优穆承认真的开着车,没有看安薄:“我只是为了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