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田夕看着一脸惊讶的诸伏景光, 又看了看从衣柜里走出来的,一脸轻松的降谷零。

男人从衣柜里出来……

难怪诸伏景光会一脸惊讶——怎么看都不对劲!

“额……早?”岛田夕颜抬起手与诸伏景光打了一声招呼。

诸伏景光抬眼看了看窗外,嗯, 艳阳高照,已经不早了。但就算将他们所在的西八区时间转换到日本所在的东九区,也对不上。

“岛田小姐,您的餐食已经好了。”诸伏景光弯下腰将小车推进了房间更深处。“您是像现在吃吗?”

“苏格兰, 认出来了就不要继续装模作样了。”真是搞不懂,明明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两个月了,诸伏景光这个家伙,怎么还演上了啊!

诸伏景光面带笑意,开起了降谷零的玩笑:“波本确实做到了哦, 与岛田小姐完全是熟!识!的!状!态!”

波本:……

看着自己的发小如此打趣他,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岛田夕颜的房间, 保不齐其他人也会在不久之后来到岛田夕颜的房间谈事情。

如果来者有些心思, 那应该会在门口稍微站一会再进来,那么他们的话就有可能被来者听的一清二楚。

同时他也松了口气——幸好刚刚来的人是诸伏景光, 不然现在岛田夕颜的房间就要变成他与组织成员的角斗场了。

由于大家站在一线,岛田夕颜这一餐吃得还算舒畅,电视上播放着英文的脱口秀节目,熟透的芦笋和软烂的西红柿都被岛田夕颜吞入腹中。

诸伏景光收拾这被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 上面除了一些蔬菜和肉类加热后流出来的汤汁就什么都不剩了。

看来是真的饿了。

“要不要去楼下的公共赌场小试一次?”

降谷零在岛田夕颜房间的沙发上小憩了一会,恢复了精神之后坐起身,发出了一项提议。

诸伏景光抬起头, 沉默地看着刚刚睡醒的发小,陷入了沉思。

岛田夕颜身上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然零绝对不会在陌生的地方放心地睡觉。

越来越确定蜂蜜陷阱成功了,零确实是一个为了伟大事业献身的勇士!

“现在?”岛田夕颜接过餐巾擦了擦嘴角,她虽然很饿,但吃得还算文静,除了嘴唇上星点油渍之外,嘴角倒是很干净。

“当然,总不能临阵不磨枪吧?”降谷零有些无奈,他当然知道岛田夕颜刚刚抵达美国,身体素质肯定也没有他们这种从警校出来的人好,但他们似乎真的要练练手。

要好好陪渡边辉助玩才能让基安蒂抓住机会一击必杀,不然又是一堆罗兰事,有了威士莲的加入,他也清楚地认识到了组织对所有人都不信任。

得好好完成这个任务才行。

“去私人赌桌吗?”岛田夕颜站起身重新整理了一下衣着,看样子是要随时准备着启程前往楼下附带的赌场了。

“当然不,去公共赌桌。”降谷零说道。“我的值班位置在公共区,明天才会到私人区域。”

在岛田夕颜来之前,降谷零就已经在赌场里开了好几次公共台,每次开台,筹码都会摆得满桌都是。

如果说岛田夕颜的富有让他只是一阵感叹,那赌场里的这群人的富有就是显性的,给人的视觉刺激更加强烈。

“可以,那我们分批下楼?”

岛田夕颜照例是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想象中的卧底欢聚一堂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她只得送走不应该在房间里的人,然后坐着电梯到公共赌桌上去。

降谷零提前跟她说过位置,没过多久,岛田夕颜就找到了降谷零所在的赌桌。

不过不巧,现在他的桌子上坐满了人。

岛田夕颜看了看局势——左手边的男人几乎已经没有筹码可用了,应该是另外的三个人瓜分了他的钱财,或许再过两局,最左面的人就要憾然离场。

她换过筹码之后,左面的人手里的筹码已经几乎没有了,但他却泰然自若。

降谷零的这一桌,是最普通的纸牌游戏,所以规则较为简单易懂,岛田夕颜捧着属于她的筹码悄悄站在了后面,观察着牌局动向。

降谷零曾经告诉过她,赌场上想要赢,最忌骄傲自满,热情上头绝对会丧失判断能力,一个不注意,手里的牌就有可能爆掉。

毕竟二十一点里很有可能抽到字母牌。

左手边的人静默着,拿了三张牌后,收回了手。不在拿牌。中间的两个抽到最后一张牌的时候表情一震,显然是已经爆了。

“还有要继续摸牌的吗?”降谷零用流利的英文与牌桌上的四位赌徒说道,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便按下了桌上的一个按钮。

所有赌徒将自己手上的牌放在了桌面上,一直灭着的指示灯忽然亮起,上面的数字不断增加着。

中间二位的数字已然是爆掉了的,便率先推出筹码,离席了。

看来公共赌桌的人确实是鱼龙混杂,大多都不是真正的玩家,无法做到在牌桌上心平气和,稍有失误就会立刻离席。

“二十一点!”降谷零露出了鼓励的微笑,看来这位一直沉着冷静的客人否极泰来了呢。

拉斯维加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赌城”,大多数扑克牌都是专门定制的,内置芯片,只要放在桌子上,桌面就会自动计算得分。

最初是为了防止顾客们出老千,但现在也有利用这个出老千。

“小姐,您要加入这场游戏吗?这桌是五美元起哦。”见降谷零突然如此亲切的拉客,岛田夕颜没有拒绝。

“当然。”

五美元,是一个深绿色砝码的金额,当然这是起步价,上不封顶。

岛田夕颜坐在了最右边的位置,横瞥了一眼坐在左边的小胡子大叔,似乎是日本人呢。

剩余的两个座位也被坐满了,来者正是赶来的基安蒂和威士莲,她们二人换上了新衣服,与岛田夕颜拼了一桌。

新一局的二十一点已经开始了,岛田夕颜默默地抽了自己的牌,她的手气似乎很好,一副牌里的三张A都被她拿到了手。

A作为一张较为万能的牌,既可以被当做“10”来使用,也可以当做“1”来使用,三张A掐在手里,就可以当做二十一点。

这次是稳赚不赔的。

“啊,看来这次要输掉了。”那个小胡子大叔喃喃自语道。

“日本人?”岛田夕颜一惊。

到底是什么让她来到拉斯维加斯也能碰见日本人啊?她确实是出国了对吧?

那个大叔看起来应该有些惊讶,来往拉斯维加斯的人又多又杂,世界各国的玩家都会来到这个不夜城通宵玩了。

单纯的亚裔也不是没有可能。

降谷零继续带着他的微笑面具,他现在是荷官,不能参与到顾客的对话中。

至于后来加入的基安蒂和威士莲,她们二人的外国面孔自然是更不应该插嘴了。

“免贵岛田,刚刚先生绝处逢生实在是精彩。”岛田夕颜端起了腔调,她平时面见成熟的商会会长时就会拿腔拿调。

“在下……藤一。”小胡子男人说道。

“藤一?您的姓是藤一?”虽然她见过的人很多,但是姓藤一的人她暂时还没有见过。

“是名字,工藤的藤。”

岛田夕颜点点头,但还是心存疑虑,为什么不说自己的姓氏呢?如此纯正的日语,想必是日本人吧?最起码在日本长大。

不应该说姓氏吗?

或许是因为这个藤一大叔的姓氏非常出名,只要说出来就有人知道了的那种出名程度。有钱人出门在外不漏财。

倒是一个聪明人。

降谷零眼神微微眯起,他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不像是以前抓过的坏人,但是他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藤一,藤一……

“再来一局?”岛田夕颜向着藤一发出了下一轮的邀请,那个大叔儒雅又充满魅力地笑了一下,将自己的牌扔回了荷官处。

岛田夕颜一直对这个大叔目不转睛,突然发现在他扭头的时候脖颈处产生了一丝诡异的皱纹。

虽然不应该随意发散,但岛田夕颜觉得这个奇怪的皱纹,应该就是□□的下缘。

而他胸口憋着的胸针,根据岛田夕颜观察,这是一颗曾经被怪盗基德盯上过的宝石。

相比起其他宝石,它的大小是在是太不显眼了,更奇怪的事,怪盗基德几个月前发完预告函后没过两天又自己辟了谣。

随后这个宝石就被人在拍卖会上拍下了,而拍卖会的地点,就在拉斯维加斯。

“藤一先生,如果这局我赢了的话,可以冒昧地邀请您去威尼斯人的专属酒吧喝一杯吗?”岛田夕颜抽了一张牌,是皇后牌。

一张小丑牌加上一个皇后牌,正好二十点,她决定不再续摸。

片刻过后,岛田夕颜看着甩出来二十一点的藤一先生叹了口气:“看来我们没办法一起喝酒了。”

藤一先生站起身,将挂在椅背的西装外套拎了起来,说道:“没关系,岛田小姐,我赢了,我请客。”

二人并排离开了牌桌,基安蒂皱着眉看向离开的二人,她印象里的岛田夕颜是不会随便与陌生人约会的,所以这个人说不定是岛田夕颜认识的人。

“A Beer,或许小姐认识我吗?”藤一先生点了一杯啤酒,侧着头等待着这位岛田小姐的回答,白色的西装在酒吧里异常显眼。

“不,不过我想我应该知道你。”岛田夕颜说道。“藤一先生,你不觉得自己的名字和之前某个知名的魔术师很像吗?”

盗一和藤一的日语读法相同,玩牌的手法还利落,除了长相之外,他们倒是很相似。

当然长相也有点相似。

“是什么,让你隐姓埋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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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工藤新一的弟弟出现了,他就是,工藤新二!

看到宝贝问是雷司令还是威士莲,其实就是一款酒的不同音译,基安蒂还有一个外号叫香缇,琴酒也是金酒,一个道理,不过贝尔摩德不是苦艾酒,她应该叫微尔摩斯——味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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