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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祝青臣接到了许溪的电话。

“喂,祝老师?”

祝青臣正在霍钧办公室里打游戏,接起电话,听见许溪的声音,连忙把游戏手柄塞给霍钧,让他帮自己打一下。

自从他和大反派相认之后,他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祝青臣拿着手机,走到霸总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接电话:“喂?”

许溪笑着道:“祝老师,你猜我现在在哪里给你打电话?”

祝青臣听着他那边吵杂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在牌场里?”

“不是。”许溪道,“我现在在我老家,刚下车。”

祝青臣疑惑:“嗯?你回家了?”

许溪道:“对呀,我不是京华人,我回家了。”

“谢谢您前几天把我骂醒,您说的对,我把陪玩当成是一场赌博,我已经赌了好几年了,一分钱都没捞到,还养出一身的臭毛病。所以我拿到这个月工资,就辞职不干了。”

“我准备回老家找份清闲一点的工作,足够养活自己就行,然后认真复习,参加明年的成人高考。”

祝青臣语气软了下来:“你能想通就很好,以后也想上大学吗?”

“嗯。”许溪认真地应了一声,“周子谦也就高中毕业,我总要比他厉害吧?”

“……”

说着说着,又提到了周子谦。

许溪道:“我不是故意提他的,我还是很讨厌他,所以要比过他。”

“好吧。”祝青臣又好气又好笑,“我也讨厌他,没关系。”

“您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他也在做陪玩。”许溪没忍住笑出声。

“我辞职前不久,他还在哄富二代给他花钱,结果人家富二代又不是冤大头,给他配了辆跑车,结果根本没过户,给他开两天又要回去了,富二代还管他要跑车保养费,哈哈!笑死我了!”

最后,许溪道:“虽然我出身不如周子谦,但是我总归赢了他,我有祝老师点拨我,但是他没有。”

祝青臣也没忍住笑出声来:“是吗?”

“对呀,他会永远陷在纸醉金迷里,永远以为自己和那些有钱

人一样,永远都出不来。”许溪笑着道,“不说了,我要去找工作了,晚上要找个落脚的地方。”

“嗯,拜拜。”

祝青臣十分欣慰,挂了电话,霍钧正好帮他把游戏打通关。

霍钧帮他把游戏存档,然后站起身来,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走吧,今天还要去医院。”

“好。”

摆脱周子谦之后,不止是夏舒,整个夏家都在往上走。

夏舒因为表现出色,和另外两个实习生一起,都被留在了集团,现在在公司做兼职,每个月照样领工资。

夏母在酒店做保洁的时候,捡到了客人落下的包裹,客人给了谢礼一千块钱。

夏父在开出租车的时候,遇见持刀歹徒,英勇与歹徒周旋,把歹徒拉到了派出所,被授予见义勇为奖章,还奖励了五千块钱。

就连夏弛自己,他画给哥哥的《诗经》也在网上火了一阵,有出版社联系他出画集,给了他一大笔版权费。

一家四口齐心协力,很快就把夏弛的手术费攒齐了。

在他们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合适的心脏也出现了。

手术很顺利。

只要经过几个月的调养,生活中多加注意,夏弛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学习生活了。

祝青臣和霍钧到达病房的时候,夏父出去工作了,夏母回家做饭了,只有夏舒陪着夏弛。

夏弛穿着病号服,躺在**看电视。

夏舒坐在床边,低着头,一边帮他削苹果,一边跟他说话。

夏弛不经意间转过头,看见祝青臣抱着一束向日葵站在病房门口,惊喜地喊出声:“祝老师!”

夏舒也回过头,喊了一声:“祝老师,霍总。”

“中午好。”祝青臣走进病房,把花束递给夏弛,“身体怎么样?恢复得好吗?”

“很好!”夏弛活力十足,“我感觉我今天就可以回家,但是医生说,还要观察几天。”

夏舒道:“他在**躺不住,总是喊着要起来回家。”

祝青臣叮嘱道:“那还是听医生的话,再观察几天,等好全了再回家。”

夏弛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祝青臣找了个花瓶,把带来的向日葵插起来,放在床头。

忽然,祝青臣在床头柜上看见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里怎么有个听诊器?查房的医生把听诊器落下了吗?”

“不是。”夏舒笑着道,“这个是小弛特意买的。”

“买这个干什么?”祝青臣不明白。

夏弛一把捂住哥哥的嘴:“不要说!”

夏舒怕碰伤他,也不敢乱动。

祝青臣更疑惑了:“祝老师又不是外人,快跟我说说,你买个听诊器干什么?”

夏弛小脸通红,捂着哥哥的嘴,小声说:“听诊器……就是……听我自己的心跳声呗。”

原来如此。

祝青臣明白了。

夏弛格外珍惜这个健康的心脏,所以要用听诊器听听它的声音。

只有险些失去的人,才更懂得珍惜。

祝青臣摸摸夏弛的脑袋:“这又不丢脸,大家都喜欢把自己的宝贝捧在手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很正常的。小弛没办法把东西拿出来,就经常听一听。”

“没错。”夏弛松开捂住哥哥嘴巴的手,“家里人都笑我,只有祝老师懂我。”

“那当然啦。”祝青臣道,“我也经常把我的宝贝捧在手心里。”

系统忽然有点感动:“宝贝?你说的是我吗?”

祝青臣:?

“我是说奶茶!珍珠奶茶!”

系统一言不发,默默地飞到旁边,和红色的反派系统蹲在一起。

真烦人!

世界上最烦人的生物是宿主!

病房的窗户打开,阳光透过纤尘不染的玻璃窗照进来,正巧落在向日葵上。

像是夏弛逐渐好转的身体,也像是蒸蒸日上的夏家。

*

夏母留他们在病房里吃了饭,祝青臣陪着夏弛看了一会儿动画片,等夏弛睡着了,他和霍钧也要离开了。

祝青臣拉着霍钧,轻手轻脚地把病房门关上。

他跟夏舒说了一声:“先走啦。”

这一回,祝青臣没有再说“有事情就喊老师”。

因为他知道,夏舒和夏家人,已经

具备了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不用再求助他了。

夏舒应了一声:“老师再见。”

祝青臣朝他挥挥手,拉着霍钧走了。

医院和集团离得近,两个人是走路过来的。

现在大中午的,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

两个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树影斑驳,细碎的阳光洒在红砖路上。

祝青臣转头看向霍钧:“我的任务差不多完成了,你呢?”

霍钧颔首:“也差不多。”

“那我们可以……”

祝青臣话还没说完,手机忽然“叮咚”一声。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大惊失色,迅速拉起霍钧的手:“快!我们快跑!”

霍钧疑惑:“怎么了?”

“系领导催我交上学期的课题论文!我没写!”祝青臣匆匆忙忙,“既然任务都做完了,那我们马上换世界,这样我就不用交论文了!”

计划通!

系统:?

“那你之前还怪我给你选的课题不好,反正你都不写。”

祝青臣道:“不管了,马上出发!”

祝青臣牵住霍钧的手:“试试牵着手,看能不能被传送到同一个地方。”

“好。”霍钧颔首。

从前他只能等祝青臣脱离小世界的时候,偷偷牵一下他的手。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握紧祝青臣的手了。

霍钧紧紧扣住他的手,两个人十指紧扣。

祝青臣有些惊讶:“诶,有点……”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又一片光羽落在眉间,发出淡淡的白光。

即将被传送走的时候,祝青臣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问:“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霍钧刚想回答,下一秒,两个人就被一股强劲的吸力分开。

祝青臣只来得及看到霍钧张了张口,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祝青臣忽然有些难过,脱离了小世界,他连大反派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他问了反派很多事情,唯独忘了问这个。

*

“霍钧!”

黑暗

中,祝青臣大喊一声,从**弹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尽力适应黑暗,飞快地环顾四周。

他在一顶帐篷里,身下是柔软的驼绒毯子,帐篷外风声呼呼、飞沙走石。

帐篷里只有他一个人。

看来就算换世界的时候待在一起,他和反派也不能被传送到同样的地方。

祝青臣来不及难过,眉间光羽便发出淡淡的白光,叫他脑袋一沉,直接倒回**。

祝青臣举起手,刚想说话:“系统,我想要我的……”

这回系统预判了他的行动:“没有史莱姆。闭上你的嘴,安静听我说。”

“可是我想要……”

系统直接给他播放视频——

“灵柩长埋深谷底——我重生了,重生在——没有永远的秘密——吧唧吧唧啾啾啾——”

祝青臣安静了,乖乖躺在**看视频。

【书名:将军令】

【时代:古代架空】

【标签:虐恋情深,破镜重圆,美攻强受】

本书主角名叫楚云扬,出生在镇国公府。

楚云扬的爷爷,是大夏赫赫有名的镇国公,平定西北,叫草原部落不敢进犯。

楚云扬的父亲,承袭爵位,一生镇守西北,守护边境百姓。

楚云扬的哥哥,一柄长枪,如龙蛇舞,名震草原。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楚云扬自然也是少年英雄。

他自幼习武、天资卓绝。

十四岁那年,带着五人亲卫队在外巡逻,遇见一支几十人的草原骑兵,思量片刻,就带着亲卫队莽了上去。

最后楚云扬大获全胜,六个人把几十个骑兵给俘虏了,一战成名!

楚云扬是西北边陲的小战神,所有百姓都说,镇国公府会世世代代传下去,世世代代守护西北安宁。

楚云扬十八岁那年,又一次立下大功,大破草原进犯。

皇帝特意宣他进京听封,庆功赴宴。

于是楚云扬收拾了行李,带着自己的亲卫小队,踏上旅途。

十八岁的少年英雄,穿银白铠甲,身披正红披风,手执红缨长枪,骑在通体乌黑的战马上。

就连马匹都披着铠甲,马蹄哒哒,行过玄武大街。

京中百姓赞叹,闺秀倾倒,就连端坐高位、阴翳刻薄的皇帝,看见他的第一眼,都不由地眼前一亮。

楚云扬获封威武将军,意气风发,威风凛凛。

他为人豪爽、广交好友,在京城一个月,上到权贵子弟,下到平民百姓,对这位威武小将军都赞不绝口。

就连皇帝,也时常召他入宫,在演武场比划两下。

一个月后,他要回西北去了,皇帝特意设宴为他送行。

席间酒酣耳热,众人不停劝酒,楚云扬也喝了不少,甚至趁着酒兴,舞剑送行诸位好友。

宴会一直到三更天才结束,楚云扬醉倒了,连路都走不稳,随手招了一个小太监,吩咐道:“出宫……马车在宫门口……”

小太监扶住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扶着他往外走。

楚云扬闭着眼睛,脚步踉跄,跟着小太监离开宫殿、穿过回廊。

不知道走了多久,楚云扬问:“怎么还没到?”

小太监应道:“马上马上,小将军稍候,马上就到了。”

楚云扬也没在意,只当是自己喝醉了,走得慢。

又过了一会儿,小太监却扶着他来到一处宫殿前。

“快快快,搭把手,开个门。”

楚云扬疑惑,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有出宫,而是被带到了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他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小太监哄他:“小将军醉了,走不动了,陛下恩赐,留小将军在福宁殿过夜。”

“那怎么……那怎么行?福宁殿是陛下寝殿,我怎么能……”

楚云扬转身想走,却被小太监们拉了回来。

“小将军安心吧,陛下马上就来。”

他们将楚云扬放在床榻上,楚云扬醉惨了,一沾床就睡着了。

小太监们还想去解他的衣裳,却被皇帝喝止了:“退下,朕亲自来。”

“是。”

小太监们恭恭敬敬地退到外面去,临走时,还将帷帐放下了。

烛火摇曳,帷帐朦胧,一室暖香。

皇帝看着床榻上熟睡的楚云扬,目光犹

如毒蛇,慢慢爬过他俊朗英气的脸颊,顺着他的喉结,爬进他的身体里。

皇帝伸出冰凉的手,一只手覆在楚云扬的脸颊上,另一只手轻轻解开楚云扬的衣裳。

皇帝喜欢他,喜欢这个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将军。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皇帝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得到他。

所以他特意安排了这场送行宴,把楚云扬灌得烂醉,让人把他送到自己的床榻上。

皇帝把他的衣裳解开,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白玉脂膏。

可是途中,楚云扬被疼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察觉到自己被欺负了,也不管眼前人是谁,一把把他推开,拿上衣裳,就准备逃出去。

皇帝跌在地上,眼见着到嘴的猎物要逃走了,怒吼一声:“来人!来人啊!”

楚云扬听见皇帝的声音,不可思议地回过头。

怎么会是皇帝?

下一秒,十来个小太监从外面冲了进来。

楚云扬回过神来,极力挣扎,把宫殿里的花瓶屏风推倒,拿起凳子做武器,把整个宫殿砸得稀巴烂。

可他到底是喝醉了,身上也没什么力气,难以抵抗这么多人。

最后,他被十几个太监死死地按在了床榻上。

他们用上好的绸缎捆住他的手脚,像对待一只任人宰割的牛羊,把他固定在床榻上。

楚云扬看着步步逼近的皇帝,大声喊道:“陛下,您喝醉了,我不是宫中妃嫔,我是楚云扬,我是威武将军!”

皇帝冰凉的手掌拂过他的脸颊:“朕没喝酒,朕很清醒,小将军。”

楚云扬震惊了,继续喊道:“陛下,我父亲是镇国公!我家世代守护西北!您不能这样对我!”

“镇国公是你父亲、你哥哥,和你有什么关系?西北有他们就足够了。”

皇帝神色淡然,继续手上的动作。

楚云扬痛极,不再哀求皇帝放了自己,而是开始破口大骂:“昏君……昏君!你该死!滚开!滚开啊!”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可他还在反抗。

皇帝碰他的脸,他就扭过头,死死地咬住皇帝的手,几乎要把皇帝的手咬下一

块肉来。

太监们扬起手,想抽他的脸、掰开他的嘴,却被皇帝制止了。

皇帝伏在他身上,低声对他说:“就一次,等朕玩腻了,就放你回西北。你要是还敢反抗,朕就把你们全家都杀了。”

楚云扬死死地咬着他的手,目眦欲裂,流下两行滚烫的泪水。

楚云扬流了好多血,几乎染红整张床榻。

他发起高烧,烧了三四天,快烧傻的时候,一个劲地喊着:“娘,我疼……好疼……”

皇帝派了太医给他诊治,楚云扬稍微清醒一些,便想要回西北。

皇帝和他说好的,一次,一次就放他回去。

可是皇帝食言了,皇帝说,他还没玩够。

皇帝告诉镇国公府,楚云扬病了,留在宫中养病,要等过了年再回去。

楚云扬想跑,他跑了无数次,钻狗洞、钻水渠,甚至换上宫女的衣裳,可是每次都被人抓了回来。

他想给家里传信,可是送信的苍鹰被皇帝抓住,熬成了汤,逼着他一口一口喝下去。

最后一次,他筹谋好了一切,钻进出宫的粪车里,混出宫去,买了一匹快马,日夜兼程,奔赴西北。

他要回家!

就在他即将出关的时候,他又被皇帝的人抓住了。

他被绊马索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地上。

他被皇帝的侍卫拖下去,他趴在地上,手指狠狠地插在沙地里,在地上拖出两道血痕。

他明明已经看见镇国公府的旗帜了!

他明明已经看见城头的狼烟了!

他明明看见了!他看见了啊!

这次逃跑,皇帝震怒,直接对外宣称,威武小将军病死。

他挑断了楚云扬的手筋脚筋,每天都让他喝药,让他使不上力气,让他变得如同痴儿一般。

他建造了一座金屋,铺上厚厚的地毯,把楚云扬关在里面,用铁链拴住他,像拴住一只金丝雀。

楚云扬的父亲兄长不愿相信楚云扬死了,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却只看见一具腐烂得不成样子的尸体。

父亲兄长不愿相信这是楚云扬,却被皇帝斥责降罪。

他们跪在殿外,想求一个真相的

时候,皇帝就在宫殿里抱着楚云扬,哄骗他说出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家中剧变,楚云扬的父亲接受不了现实,一下子就病倒了。

没多久,草原部落趁着镇国公府无人,起兵进犯。

西北百姓不能无人护佑,楚云扬的兄长咬咬牙,也只能回到西北。

楚云扬的兄长一边抵御外敌,一边不断上折子,祈求皇帝将事情说清楚,把弟弟还给他。

皇帝每次收到折子,都会念给楚云扬听,见他没有反应,仍旧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才把折子丢到一边。

这一仗打了好几年,楚云扬家里请命的折子堆成一座小山。

直到——

楚云扬的父兄战死。

朝中无人可用,西北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镇国公府所有人战死,哪里还有人能护佑他们?

眼看草原部落就要打到京城来了。

这时,皇帝终于停了楚云扬的药,让太医把他治好。

楚云扬重新披上铠甲,骑上战马。

年少时的铠甲对他来说已经太大了,战马也已经老了。

他骑在马上,分明是二十多岁的人,却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楚云扬打起精神,策马率军,来到熟悉的西北,振臂一呼:“我乃镇国公府楚云扬!我来带所有百姓回家!”

最后,楚云扬大胜得归,两国签订合约,百姓重新安居。

皇帝站在城楼上,看着楚云扬苍白清瘦的脸庞,颇有感慨,低声对身边的太监道:“朕是不是做错了?苍鹰应该翱翔在草原之上,而不是被困在深宫之中。”

那个不可一世的暴君,时隔多年,终于再一次看见了当年魂牵梦萦的少年将军。

——《将军令》

【宿主任务:成为楚云扬的老师,确保楚云扬免受欺辱】

【世界难度:C级(联动副本)】

【任务奖励:生命值5点】

系统解释道:“这篇文不是发在绿绿网站上的,是发在红红网站上的,所以有一些描写可能……和之前那些文不太一样。”

祝青臣一个翻身,直接摔到床铺下面:“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