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暗自想着闫胖子估计也在某个角落修炼,我自然不甘心落后于他,便立刻收敛心神,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吸收修炼圣地里头浓郁的天地灵气,丹田像许久没有吃到食物的恶狼那般,开始疯狂吸收着外界的灵气,丹田内渐渐多了许多颗小红色光球。
眨眼间,一个礼拜过去了,我缓缓张开双眼,传音入密通知闫胖子准备出去了,唰地一下子,从修炼圣地里出来了,我们俩迅速逃离蛇窟,因为我没有一把剑在手,所以还是让闫胖子托着我,迎着瀑布飞了上去。
我们俩才上去没走几步路,前方不远处突然传出一阵让人汗毛直立的冷笑声:“哼,老夫好不容易探寻到金色巨蟒的老窝,如今却不见其踪影,想必是你们两个无知小儿得到了它的百年金丹吧?既然如此,那老夫只有杀了你们,夺取你们丹田里的内丹,炼化成我自己的了。”
我抬头顺着声音方向望去,一个手持白色大刀的老者,正好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不远处的山峰上,单脚轻轻点地,凌空踏风冲向我跟闫胖子,老者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让我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在洪老头身上我体验过。
老者站在我们俩半米之外的地方,身上散发着强烈地尸臭味,估计是修炼了什么邪魅功法,不然好端端地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有那么浓厚的尸气呢?
老者单手抓刀,冷笑着盯住我跟闫胖子,仿佛在看两个死人一般,顺势把刀向上一扬,恶狠狠地说道:“两个毛头小子,看你们年纪轻轻修为倒是挺不错,在你们这个年纪的同龄人之中,也算的上是个中翘楚了,我姓孙单名一个浪字,外号刀鬼,我这人从不杀无名之辈,快说,你们俩的师父是谁?”
我知道目前的情况只有逃跑,但是如果现在逃,绝对是等于找死,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圈,一脸骄傲地说道:“噢?没看出来啊!你这个糟老头子居然是传说中杀神榜排行第十的刀鬼,不过,不好意思,我们俩的师父碰巧是杀神榜上第三的杀神血佛。”
闫胖子立马接茬威胁道:“老头子,你要考虑好了,如果杀了我们俩,你会有什么后果,我们的师父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让他知道你杀了我们,估计你老人家也不好过吧?实话告诉你,不久之前,师父他老人家才血洗了唐门。”
刀鬼却摇了摇头,放声狂笑着说:“那你们可曾知道,血佛是我的大仇人吗?他当年杀我爱徒,我不敌他身受重伤,如今,我在此地遇见了他的徒弟,真是天理循环啊!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多说无益,纳命来吧!”
刀鬼在一瞬间爆发出超强的战意,紫色罡气包裹了他的身躯,顺势抄起手里头的那把大刀,二话不说,便迎头砍了过来,那速度堪比鬼魅,居然还浮现出了残影。
闫胖子顿时也释放出内气跟灵魂力防护罩,从空间戒指里头取出血饮狂刀,连踏三步,用霸刀十八式迎了上去。我则施展飘渺步开始躲闪到一旁,准备伺机用新练成的丹火银针偷袭刀鬼这个老家伙。
刀鬼嘴角向上扬起,刀往左边一摆,抵抗住闫胖子霸刀十八式之中的第二式。
刀鬼再度发力,那把白色的大刀,不知何时已经从右手交替到了左手,右手如闪电般迅速出手,直拍闫胖子的胸口,左手的刀趁机在闫胖子的腹部划了一刀。
闫胖子见自己吃了亏,立马瞬移闪出几米之外,舔去嘴角的血液,腹部传来阵阵痛楚,估计也不太好受,依旧笑着叫嚣道:“来啊!老家伙,虽然你是杀神榜上的高手,但我今日定要你挂彩才行!”
刀鬼乐了,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嘲讽之色,不冷不热地说道:“呵呵,小子,你还太嫩了点,你的刀虽是好刀,修炼的刀法也不错。只不过,你并没有领悟到刀的奥义,无法做到以气御刀,所以,今日你必死!而我却有足够强大的实力碾压你,不过,现在我却来了兴趣,我倒要看看血佛那个老家伙能**出什么样的徒弟,你用此刀若是能在我手下过上十招,我便放过你们俩。”
我发现刀鬼这老家伙过于强大,如果要跟他硬碰硬,估计不死都要丢掉半条命,无疑是在以卵击石。
闫胖子扬起头,往血饮狂刀上吐了一口血水,血饮狂刀发出耀眼的血色红光。双手紧紧抓住刀柄,双腿往后一蹬地,像导弹般射了出去,在最短的时间内,极快地砍出上百道红色刀光。
刀鬼依然是站在原地,脸色毫无变化,左手抓着自己的刀,不知怎么了,闫胖子的红色刀光,被一个紫色气团给拦了下来。反观刀鬼那老家伙的左手,正在往刀里疯狂注入自己的内气,很快大刀变了形状,整把刀变成暗自色,随意往前挥出,一道巨大的紫色刀光,若猛虎下山,吞蚀了闫胖子打出的刀光。
刀鬼挥出的那道紫色光刀直奔闫胖子面门杀去,闫胖子情急之下,使出了一个驴打滚,刀气还是绞破了他的衣服,好生狼狈,我连忙瞬移过去把他扶了起来,我们俩看着刀鬼,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刀鬼扭了扭脖子,紫色大刀翻转一圈,眯着双眼说:“我让你们好好看看,什么才叫刀!”
我知道刀鬼妖动真格了,果不其然,刀鬼率先向我发难,刀风虎虎生威,带着疾风呼啸而至,我立马幻化出长枪往前戳去,锵锵刀风依旧勇猛,我情急之下甩出一根火焰银针,叮一声脆响,刀风被破,火焰银针飞往刀鬼的眼睛。
刀鬼提刀一档,火焰银针化为乌有,他瞪着我问道:“小子,你这使的是什么暗器?怎么还带着金丹之火?看来,你身上的宝贝还真不少啊!等我把你宰了,我定要好好探寻一番才行。”
刀鬼再度疾奔了过来,人尚未至,刀光已经从我头顶掠过,斩断了我几根头发,我把飘渺步施展到极致,面对刀鬼这种疯子,我只有躲闪的份儿,闫胖子依然在旁边跟刀鬼搏斗着,一时间刀光凛凛,总体而言,闫胖子吃了亏,身上布满了长短不一的刀痕,变成了一个活生生地血人。
闫胖子节节败退,无奈之下,展开背上的白色翅膀,飞向空中喝道:“霸刀十八式之千刀万剐!”
漫天刀影从天际打了下来,刀鬼依然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举刀来冷笑着说:“哼,雕虫小技,区区幻影罡气之刀,接我一招紫雷突降!”
刀鬼把刀立在面前,快速打出几个手结,扩印到了刀锋上,紫刀飞出一道紫色强光,照亮了整个大地,刀鬼的额间浮现出一把若隐若现地刀纹,发着淡淡地紫光,那到紫光化为闪电,一道道长约数米的紫色雷电从天劈下。
闫胖子吓得大惊,打算飞着逃跑,怎奈那些紫雷好似长了眼睛,居然追着他劈。
闫胖子又加大一分力度,偶尔还能挥出几把刀光抵挡,不知何时,大意中了一道雷电直接掉到地上。我连忙飞上去,把受了伤的闫胖子扶起来,刀鬼准备再次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在他面前我们无疑是大人跟小孩在搏斗,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我瞪着刀鬼道:“老头子,别把我们逼急了,否则,就算我们在被你杀死之前,也要自爆丹田,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罢了。”
刀鬼不以为然地看了看我,打趣道:“小子,你少威胁老夫,今天不杀你们,我誓不为人!”
刀鬼闪动身形挥出好几道紫色刀光,眼看紫色刀光将至,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顿时想起可以躲进修炼圣地,把手搭在闫胖子肩头,结果居然进不去修炼圣地。完了,这下子真的死定了,因为刀鬼已经锁定了我们俩的气息跟行动。
我闭上了双眼,准备迎接死神的召唤,岂料过了许久,都不见紫色刀光刺穿我的胸膛,缓缓张开眼睛,发现面前有一个超大的金色佛印手掌,替我拦下了刀鬼的紫色刀光,金色佛印手掌,反而开始吸收紫色刀光,逐步变大了起来,快速朝着刀鬼拍去。
刀鬼盯着金色佛印,神情颇为凝重,双手握紧紫刀,陡然喊道:“破!杀神一刀斩!”
刀鬼脚下裂开好几道裂痕,双脚深陷地下,手上青筋暴起,头发也开始发飘,我见状在心里开始冷笑不已,立马凝结出十根火焰银针,刷刷地一股脑儿向着刀鬼射去。
雪谷白鹭
我在心里偷笑着,眼看即将偷袭成功,结果刀鬼还留有后手,张大嘴巴,发出一声惊天怒吼:“紫龙啸!”
火焰银针化为乌有,在那一声怒吼之下,金色佛手印的金光开始慢慢消失,刀鬼乘热打铁,连忙打出好几道紫色刀光,金色佛手印不复存在。
转眼间,我跟闫胖子再度身陷险境,我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老怪物?看来,杀神榜上的高手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啊!既然打不过,眼下只有逃了,立刻冲闫胖子使了个眼色,我们俩转身用起瞬移之术和飘渺步,往瀑布跑去,接着纵身一跃,跳下了瀑布。
刀鬼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静静地站在瀑布上方,握紧手里的紫色大刀,凝视双目,死死地望着瀑布之下,随着那片汪洋大海远去的两具躯体,并没有跳下去继续追杀,反倒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之色,然后,他转身瞬移离去,施展出轻功,消失不见了。
我用手拉着受伤的闫胖子,任由大海的海浪随意冲刷,身体根本不受我的控制,行动非常不便,加上先前跟刀鬼搏斗,耗费了不少内气跟灵魂力。闫胖子的伤口还在愈合当中,在海里根本无法快速移动,久而久之,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刺骨地寒风让我醒了过来,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发现自己身上居然覆盖着很厚一层地白雪,要不是有火麒麟护体,估计早就冻成冰人,提早去地府见阎王爷了。
闫胖子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他跟我差不多,之前跟刀鬼搏斗时所受的伤,已经完全修复了。我连忙盘腿坐好,运转起金丹之力,大概运行了一个周天,身上的积雪已经融化,走到闫胖子跟前,摇了摇他怒骂道:“死胖子,你丫要是没死,就给老子起来,少他妈躺在地上装死人。”
闫胖子没反应,我气不过,抬腿踹了他一下:“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以为老子是吃素的!”
闫胖子被我踢飞出去半米之远,揉着屁股站了起来,憨笑着说道:“呵呵,道爷,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呢?刀鬼那个老家伙咋不见了?他大爷的,那个死老头子真他妈够变态,回头遇见师父,一定要让师父把他暴揍一顿。”
想起那刀鬼,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在我看来,这老家伙实在是太变态了,我巴不得永远别碰上他。不然,就算不死都要脱几层皮了,正当我和闫胖子闲聊扯淡的时候,两只浑身雪白的白鹭从远处展翅飞来,定眼细看,在白鹭的背上还分别站了两位身穿绿衣长袍的姑娘,白鹭由远及近,它的体型堪比神雕,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忽高忽低的啼叫之声,声声入耳,凄凉悠长。
两位姑娘脚尖轻点白鹭的背脊,御雪飘向我和闫胖子,而之前的白鹭已经掉头往回飞走了,闫胖子这个死胖子不愧为极品屌丝男,愣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前的姑娘看,那双贼咪咪地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扫视着,是不是发出啧啧啧地砸吧砸吧嘴。
为首的那名女子,忽然抽出腰间的银白色软剑,娇声喝道:“哼,你们是哪来的**贼?居然敢来我们雪谷捣乱,沐轻舞师姐,你别出手,且看我沐清风如何收拾他们,用剑把这俩臭男人赶出雪谷。”
闫胖子这家伙就知道耍帅,还故意摆出李小龙的招牌动作,冲沐清风勾了勾手指,满脸嘲讽之色,调侃道:“黄毛小丫头,你倒是来收拾你王爷爷啊,别光说不练假把式,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俗话说得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我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立刻接过闫胖子的话匣,帮腔道:“胖子,你看她那身材,长得跟瘦马一样,要啥没啥,估计也就只能当你的马子了,白送给我我都还要考虑收不收呢。”
沐清风气得浑身颤抖,手里的软剑便直接杀向我和闫胖子两人,不得不说,雪谷修炼的剑法还真是别具一格,剑光闪闪,剑花朵朵层叠,晃人眼球,每一招都透着精妙,无数地剑影编织成一张大剑网,如此一来进可攻,退可守。在这样凌厉与毫无漏洞的剑法之下,我和闫胖子一时间居然被她打的连连后退。
闫胖子往左边侧翻滚,巧妙地躲过了沐清风的剑网,起身的空挡,从空间戒指里头取出了血饮狂刀,沐清风见一招落空,立马使出贵妃醉酒,右手抓着软剑的剑柄,一个下腰倒刺向闫胖子的大腿处。
闫胖子右手攥刀往地上扫过,成功挡下了软剑的突刺,沐清风依然不死心,身体强行翻转,手里的剑亦跟着翻转,凌空再度刺出好几道银色剑气,每道剑气都格外纯厚,气势磅礴。
闫胖子面不改色,把刀柄顺势扭动,气沉丹田蓄力喝道:“霸刀十八式之刀影叠浪!”
话音刚落,闫胖子仿佛变了个人那般,右手的刀眨眼间抛到左手上,从沐清风的另外一边,以极快地挥刀速度,砍出好几十道红色刀影,刀影层层叠加,到头来形成一条极度诡异的刀之浪花,刀浪宛如洪水猛兽那样,凶猛地冲破沐清风编织出来的剑网。
反观沐清风本人,剑网被破的瞬间,她的气息也自然跟着被闫胖子打乱了,确切点来说,是让刀影叠浪的气势给震乱了。
沐清风连忙倒退数步,才勉强停下身子,嘴里吐出一口殷红地鲜血,沐轻舞瞬移到她背后,伸手扶住了她,往他体内注入内气,调息了一下。
沐清风抹掉嘴角的血液,用她那一双丹凤眼死死地盯着闫胖子,恶狠狠地骂道:“**贼,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有如此厉害的刀法,够胆子把你师父的名号说出来,我看你到底是哪个名门正派的大弟子。”
这个时候,我估摸着闫胖子在心里早就乐翻了,以绝对强悍的刀法,毫不留情地碾压了沐清风。光是看沐清风那要杀人的眼光,我就知道,闫胖子百分之百得罪了这小丫头片子。
沐轻舞一脸警惕地看着我,冷斥道:“看阁下的修为跟身手都不凡,敢问师从何人?来我雪谷有何贵干?如果是来闹事,那希望你们能离去,如果来找人,我自然能替你们通传一声。”
我还没开口,闫胖子这货就率先跳了出来,接过话匣子:“美女,我一开始都跟你说了,我和我道爷是被海水冲到你们这来的,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呢?唉,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我说真话都没人相信了。”
沐轻舞看了我一眼,我无奈地点了点头,继续开始解释着:“不用胡思乱想了,我们来这并无恶意,正如我兄弟说的那样,来到雪谷纯粹就是一场意外。不过,你们俩可曾在雪谷听说过残图这个东西?”
我刚说完没多久,沐轻舞跟沐清风立马变了脸色,显然,残图极有可能是每个门派或者宗门的禁忌。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和闫胖子寻找残图,因为这关系到整个龙渊大陆的生死存亡,倘若八大魔器提前现世,落入歹人手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一场血雨腥风势必会发生。
沐清风脾气很是火爆,重新抽出腰间的软剑,质问道:“哼,你们两个家伙,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贼眉鼠眼的,原来是在打残图的主意,现在暴露了吧?说出了来雪谷的目的了吧?”
我无语地摇摇头,对于神经异常大条的沐清风彻底跪服了,她这么说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雪谷里头确实存在着传授中的残图么?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此简单的道理,她怎会不明白呢?
闫胖子却不以为然地吼叫着:“道爷,按照这黄毛丫头的意思来看,雪谷里头肯定有残图咯?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该怎么办?”
沐轻舞突然拔出自己的武器,她手里攥着一柄用千年寒冰所打造的冰雪剑,剑身还在不停地冒着刺骨的寒气,向着我随手舞出几剑,剑气逼人,寒意顿时把我给锁定了下来,我发现了一些怪异之处。
因为,我想挪动脚步躲开之际,脚下突然结起了厚厚地冰晶,眼看剑气将至,慌乱之间,下意识的开启灵魂力防护罩,凝结出三根火焰银针甩出去,叮叮两声脆响,火焰银针其中的两根打到寒冰剑上,另外一根则抵消了余下的剑气。
沐清风还打算发动新一轮的攻击,我自然不会干等死,脚底运转着火麒麟之力,强行融化脚下的寒冰,正当我打算大开杀戒的时候,突然凭空传出一阵接一阵的古钟撞击声,钟音响彻了整个雪谷,久久不消散。
沐清风和沐轻舞听到这钟声,二人脸色均是变得毫无血色,愁眉紧锁,她俩撅着嘴巴吹出两声口哨,先前那两头白鹭从天而降,她们相继跳上白鹭,什么都没说,便随着白鹭朝雪谷内部飞去。
黑衣死士来袭
闫胖子还没缓过劲儿来,因为这前后变化实在太大了,一般人还真接受不了,好比如说,我们四个人上一秒还是死敌,恨不得打个你死我活。但是,因为古怪的钟声就在瞬间化解了冤仇。
闫胖子一脸郁闷地看着我,颇为无奈地说:“道爷,我们要不要追上去看看,你知道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啊?丫不会是跟咱们玩三十六计中的兵不厌诈?或者是,欲擒故纵?不过,也有可能是瓮中捉鳖。”
我不由的佩服闫胖子想象力丰富,钟声想必定是门派之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撞击古钟通知门派弟子前往援助,这货居然能联想到三十六计上。我经过一番思考,还是决定追过去一探究竟,因为从沐清风的话里不难得知,雪谷内绝对有一张残图。
闫胖子跟我立马施展飘渺步加上瞬移之术,往雪谷赶了过去,我们俩现在的速度能用踏雪无痕来形容,速度快到能比上风速,还没靠近雪谷,就听见了兵器碰撞和打斗的声音,显然雪谷里的弟子正在与一群神秘的黑衣人,展开生死厮杀。
我们俩并没有急着出手帮忙,反倒是趁着雪谷跟神秘黑衣人打斗之际,偷偷绕过了那些人,本想着偷偷溜进雪谷找到残图,然后立马跑路。可惜,天不遂人愿,老天仿佛要跟我和闫胖子做对那般,还没闪出几步,一个黑衣人持着一把红色大刀朝我冲了过来,接二连三砍出好几刀。
看来,这趟浑水我们俩是避不掉了,索性豁出去跟黑衣人大战一番,凭着我现在的修为,一般的修炼者还真伤不了我。这不,仅仅几个来回,我周围的黑衣人已经倒了一大片,因为那些黑衣人在挥刀靠近的前夕,全都死在了我的火焰银针之下。不得不说,火焰银针真是近身博弈的偷袭神器。
闫胖子这家伙更加生猛,见到黑衣人就立马抡起,手里的血饮狂刀一顿狂砍,有好几个黑衣人都被他砍下了脑袋,要不然就是直接穿膛而死,甚至还有少数四肢全断的,正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
在这片洁白如纸的雪地上,染满了黑衣人的血液,雪谷也损伤了不少女弟子,若不是有我跟闫胖子仗义出手,估计还要死更多人。不过,让我无比惊讶的是,那些原本已经倒在地上,四肢全断,脑袋已经搬家的黑衣人,居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跟之前我和闫胖子遇见的那些僵尸差不多,竟然拥有不死之身。
我闪到沐轻舞身旁,低声向她问道:“小妞,你知道这些黑衣人都是什么怪物吗?从什么鬼地方来的?怎么把他们弄死,不过,我很好奇,他们居然打不死,跟吸血僵尸一样,把脑袋砍了都还能站起来打人,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
沐轻舞弯眉紧蹙,小嘴微张开:“不好,这些人都是黑衣死士,看来,佛罗炼狱的人终究还是对我们出手了,居然派出了死士来抢夺残图,真是够大手笔的。不过,我也没办法把这些黑衣死士杀死,除非用炼丹之火,把他们活活烧死,否则,根本不可能消灭他们肚子里的蛊虫,自然也无法摆脱下蛊者的操控。”
听见炼丹之火,我眼前顿时一亮,老子不就会操控丹火么?嘴角微微上扬,双手向上翻转,调动丹田深处的金丹之力,双手的掌心燃起分别燃起一团紫红相间的熊熊烈火,并大声喝道:“你们不想死的话,全都给我让开,我要用丹火烧死这些黑衣人!”
我刚吼完这一嗓子,雪谷的女弟子以及闫胖子立马退出战圈,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出火焰,两团大火焰在出去的瞬间,被自动分割成好几朵小火焰,打到那些黑衣人的身上,火焰沾在黑衣人的衣服上,像一个灌满了汽油的油桶,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黑衣人发出凄凉地嚎叫声,身上还传出滋滋地怪响,不出顷刻化为一滩黑色的血水,余下的黑衣人我正打算依然用丹火烧死,结果岂料突发异变,那些黑衣人仿佛收到了千里之外的指令,霎时间飞身扑向身边的人,采取了自爆的方法,接连炸死不少雪谷的女弟子,血雾漫天,让人毛孔不寒而栗,甚是恐怖。
无奈之下,我唯有速战速决,加快燃烧丹火的速度,化为几个小火球朝还剩下的黑衣人砸去,经过一番忙碌,不负众望,黑衣人总算成功消除干净了。
正当我们以为危机已经解除,不远处的一头白鹭驮着一名女弟子从天而降,女弟子身上的绿色翠衣,早已被鲜血染红,还有不少血液流到了白鹭的翅膀上,女弟子奄奄一息地交待着:“各位……掌门有令……佛罗炼狱偷袭……速速逃离雪谷!”
刚说完,女弟子两眼一翻,整个人便下去见了阎罗王,看来雪谷这次惹到了大麻烦。
而我在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便是那老妇人的心愿,不就是让我在有生之年灭掉佛罗炼狱的人吗?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佛罗炼狱估计实力雄厚,是极为强大的存在,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来雪谷抢东西,没有几分魄力,还真不敢干这事儿。
沐清风瞧见自己的同门师姐惨死,两眼一红,眼泪像那决堤的大坝一发不可收拾,边哭着边嘶吼道:“佛罗炼狱的人是恶魔!都是恶魔!一张破图而已,为何要杀我雪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沐轻舞的神情看起来还算正常,依然面不改色地回头说道:“好了,师父既然下令,余下雪谷弟子听令,从现在起,如果要离开雪谷,我绝不阻拦。倘若不想离开的,那就让我们杀上山去,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雪恨!”
我看着沐轻舞的右手指甲已经陷入肉里,血沿着手心滴到地上,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她这番话一说,那些雪谷女弟子全都是神情激动,手里握着自己的剑,不知谁带头先喊了一句:“誓死不离开雪谷,为姐妹们报仇!”
一时间这句口号便喊开来了,那群雪谷女弟子,一窝蜂地往雪谷的南方冲去,我跟闫胖子自然也要追上去看看热闹,也许运气好还能检点大便宜,有句古话说的好,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比较了一下,雪谷的女弟子身法丝毫不下于我跟闫胖子的飘渺步,看来雪谷能屹立多年不倒,还是有一些深厚的底蕴。雪谷,到底还有着什么让人吃惊的王牌?按照洪老头之前的说话,貌似每个门派都存在着一些超级强大的隐世老怪物。
一会儿之后,我们一行人总算赶到了雪谷,雪地上躺满了尸体,有穿着绿色翠衣尸体不全的雪谷女弟子,也有让剑花绞碎了穿着黑衣的神秘人。根据现场的毁坏程度来看,足矣联想到那残酷地战斗场面。
一群人突然从左侧冲了出来,大概有二十多人的样子,人手一柄长约一米左右的黑色长枪,只是他们的表情有些诡异,双眼血红,脸上还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脖子上的经脉也开始暴起,好比当初闫胖子进入暴走模式时的那副模样。
为首的一名黑衣人,手里挑起长枪指着其中一名雪谷女弟子,质问道:“说!你们的掌门把残图藏在了什么地方?还有你们掌门现在人在何处?如果不说,每过去一分钟,我便杀一个人,杀到你们的掌门出来为止!”
我冷笑了几声,徐徐走出来,挑了挑眉毛,轻松地调侃着黑衣人:“小家伙,你确定要在我面前耍长枪?也罢,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枪法吧!好让你涨涨见识,好好学点东西。”
话音未落,我瞬移到黑衣人跟前,双手往前轻探出去,攻破他的防御,空手夺下长枪,长枪在手,我自然不会吝啬立马舞出龙阳传授的那套枪法,枪头往地上狠狠地戳下去,挑起不少冰雪,长枪突刺几下,忽然调转枪头,从黑衣人的脚下刺去。
黑衣人连忙后退了一步,狰狞地说道:“好!看不出来啊,阁下年纪轻轻,竟能拥有如此好的身手,不知阁下师出何门?有意向加入我们佛罗炼狱吗?为伟大的摩罗尊者效命,能得以永生啊!”
我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轮转枪柄,长枪的枪头在雪地里翻转好几圈,手臂发力压下枪柄,长枪成弓状,我单脚点地往后退一步,长枪猛然弹出去,笔直地戳穿了黑衣人的脖子,也正是传闻中的一枪封喉,枪不染血。
血魔人战队
黑衣人双目睁得老大,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止他于死地,但是看着看着,他对我诡异的笑了,没错,他对我笑了,不知道怎么了,他的笑容让我心里发毛。
黑衣人右手快速举起,握紧我的长枪,左手蓄力一拳打出,拳风生猛,一拳砸到我的胸前,我只觉得五脏六腑好似移位那样,肝胆俱裂,喉头涌出一口黑血,但我还是强行吞了回去。
因为我很清楚,那口黑血绝对不能吐出来,否则,我的气息就紊乱了,轻则经脉逆行,丹田报废,重则五脏六腑破裂,当场毙命。
我立马从怀里拿出一颗血凝丹吞下,然后急退好几步,与黑衣人拉开一段距离之后,才勉强调节好紊乱的气息,我摸了一下胸膛,居然被那黑衣人一拳打得凹了下去。我本就是铜皮铁骨之身,外带有火麒麟护体,由此可见那一拳有何等霸道跟恐怖。
黑衣人拔出锁在他脖子上的长枪,用力戳到雪地里头,然后再度放声狂笑:“小子,你的枪法虽然诡异独特,修为也不错,小小年纪达到了金丹后期,想必也是师出名门吧?如果我杀了你们俩估计也会惹不少麻烦。说,你们的师父到底是谁?”
闫胖子深感不服,从空间戒指内亮出血饮狂刀,二话不说,双腿蹬地喝道:“好!霸刀十八式之千刀万剐,如果你想知道,打赢你王爷爷的刀再说,要不然,你就给老子滚到地府去见黑白无常吧!”
黑衣人见劈头砍来的血饮狂刀,血饮狂刀幻化出上千把红色刀芒,一时间刀气还刮起了地上的白雪,霸道的刀罡之气,强行吸起了地上的雪,变成一把把冰雪刀。让人诧异的是,黑衣人不但没有躲闪,反倒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伸出两根手指,以闪电般的速度打向闫胖子的血饮狂刀。
下一秒之后,闫胖子跟我都彻底傻眼了,因为血饮狂刀居然被黑衣人,用两根手指硬生生地夹住了,无论闫胖子如何用力都无法摆脱黑衣人的两根手指,黑衣人嘴角微微上扬,发出阴森地笑声:“哼!刀是好刀,刀法亦是极佳,只不过,用刀之人尚未入道,无法人刀合一,怎会知晓刀之奥义!”
一群黑衣人站在后头一直没有动手,一个黑衣人都让人感到头疼,要是一群黑衣人同时出手,那后果估计能血流成河,雪谷一定会惨遭灭门,杀个片甲不留。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黑衣人还不动手杀人呢?
闫胖子依然在使劲儿想拔出血饮狂刀,黑衣人反手扭动手腕,闫胖子只觉得刀上传来一股刺痛,手稍微松懈了少许。血饮狂刀便让黑衣人用两根手指夹着,来了招空手夺刃,血饮狂刀落到黑衣人手中,闫胖子立马跑到我身旁来避难。
黑衣人依然是用两根手指拈着刀柄,随意往上翻动,血饮狂刀调了个头,刀柄朝向黑衣人,黑衣人脚尖点地,空中接刀,血饮狂刀在黑衣人的手里,顿时红光闪耀,比在闫胖子手里要强上数倍,简直可以说,血饮狂刀是专门为黑衣人准备的,而不是闫胖子。
黑衣人双手握着刀柄,双目充血通红,脸上的红血丝也愈发明显,身上的黑衣炸裂成碎片,露出了强壮的肌肉,有点酷似基因变异的肌肉男,血饮狂刀在手,黑衣人把刀旋转了两圈,红色刀刃上覆盖着一团黑气。
黑衣人浑身青筋暴起,陡然爆喝一声:“魔刀十字斩!”
黑衣人摆动血饮狂刀,扯出两个巨大的红色十字架,从天空直接轰向闫胖子,那十字架逐渐变大,颜色徐徐变黑,还夹带着无比强大的破坏力,连闫胖子的双脚都深陷下雪地,裂开好几条缝隙。
闫胖子幸好够机灵,临时发动麒麟臂跟展开背上的白色翅膀,一拳打碎雪地,展翅高飞,才躲过了黑衣人这招魔刀十字斩。不过,闫胖子并不好过,衣服破碎了不少,皮肤也让先前的十字斩刀气,刮破了不少,从里头溢出许多血液。
黑衣人依然单手拿着血饮狂刀,脸上那道有半米长的蜈蚣伤疤,让人看着都心生寒意,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宛如黑夜中的恶狼,闫胖子则是他眼中的猎物,随时都能把他一口吞入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剩下半块。
我见黑衣人又要发动新的攻击,迅速凝结出几根火焰银针,急速甩了出去,火焰银针全都打到了黑衣人的身上,结果却让我很是吃惊,因为那些火焰银针,居然全都被他身上的罡气震断了。
我皱着眉头,神情有些不悦追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们俩兄弟的师父是杀神血佛,不过,如果你们今天执意要杀我们的话,估计会给佛罗炼狱惹来很大的麻烦吧?”
黑衣人听见杀神血佛,脸色陡然一变,转瞬间便恢复自然,点了点头说:“既然你也跟我说了实话,我也信守承诺,实话实说吧,我是佛罗炼狱炼化出来的死士,别称血魔人,身上被摩罗尊者下了蛊,金刚不坏之身,破坏力超强。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们俩居然是杀神榜上鼎鼎大名的杀神血佛,看来今天要杀你们俩还需要些胆量。”
沐轻舞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冷然道:“血魔人?早些年我就听人说过,佛罗炼狱专门搞这些死士,看来传闻果然不是假的,今日一见,才知道雪魔人居然如此厉害,看来佛罗炼狱是打算一统江湖咯?莫非,你们不怕剑尊一脉还有强者出来维护正义吗?记得当年,剑尊一脉有一强者叫剑仙李太白,凭借一把青莲剑和青莲剑歌,屠了佛罗炼狱满门。”
黑衣人却不以为然,把血饮狂刀丢回给闫胖子,猖狂地笑着说:“哈哈哈!剑尊一脉?小丫头,你兴许不知道吧?剑尊一脉早在多年,就让龙卫给灭了,留下的那些余孽根本不敢出来见人,再说了,剑仙李太白早已不在人世,世间再无青莲剑歌和剑尊!”
黑衣人挥了挥手,他背后的同伴,立马把我们几个人给围了起来,那气势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还是先前那个黑衣人带头问话:“我最后再问一遍,残图到底在什么地方?交出来的话,我还能饶你们一命!”
随后,一名黑衣人突然挥刀砍死了不远处的一位雪谷女弟子,看来黑衣人头领之前说的话并不是假的,而是会真的过一分钟杀一个人,如此一来,雪谷那些老怪物估计会忍不住要出手了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黑衣人背后有一只黑色的大雕往此地急速飞来,细看之下,不难发现,大雕的那对翅膀上还站着一名貌若天仙,气质超凡脱俗的青衣女子,女子年纪不大,柳叶弯眉,眼神清澈纯净,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处处透着默然之色。
大雕前的巨爪直接抓向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脑袋,凶残地拔断了他的脑袋,青衣女子抽出自己腰间的青色软剑,从大雕上跳下来,落地姿势极其优美,仿佛从天上下到凡尘的女仙子,缩地成寸,持剑舞出无数朵白色的白莲剑花,连带着雪谷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雪花都在这名神秘女子的操控下,割破了那些血魔人的衣服跟脖子,跟凌迟酷刑没多大区别。
神秘女子再度舞动青色软剑,气沉丹田咆哮道:“白莲齐开,片片夺命!”
雪谷的雪又改变了形态,从天上飘下来的雪花,在空中居然自动组合成一朵朵白莲花,莲花在接近血魔人的前夕,又会自动瓦解成一片片锋利地花瓣,狠狠地刺穿血魔人的各个部位。
那群血魔人现在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在凌乱的莲花瓣中痛苦地嚎叫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血魔人的身上根本没有一块好肉,全身都是长短不一被剑气所伤的剑痕,血沿着皮肤缓缓流下,在雪白的雪地里,汇聚成一条短小地血溪。
看来这位青衣神秘女子修为颇高,斩杀佛罗炼狱这些血魔人跟砍白菜般轻而易举,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我本以为我跟闫胖子已经是年轻一辈中,很强大的存在了,结果遇上各大门派的徒弟之后,才发现自己连个毛都不算,修为比咱们高,咱们也认了,可他妈的偏偏还都是妹子。
千年活死人墓
在青衣女子的绞杀下,血魔人战队到头来只剩下那名领头的家伙,他依然在死死抵抗着,张开嘴巴吐出几条血红色的虫子,虫子飞射而出,仿佛有灵性般,专门往有血腥之气的地方钻,这不,我跟闫胖子一个没留神,便中了黑衣人的阴招。
血虫钻入我的身体之后,从胸口处传来阵阵刺痛,而那名青衣女子直接凝结出一朵巨大的白色莲花,将最后一名血魔人给灭杀了。
但是,血魔人临死之前,还仰天大吼道:“摩罗尊者,我的任务完成了!”
随后倒在雪地里,逐渐化为一滩带着恶臭的血水,而我跟闫胖子疼的在地上打滚,那疼好比成千上万头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小心脏,我连忙幻化出火焰银针,封住了自己的几大主要穴位。
成功封住了痛楚,回过神给闫胖子施针,闫胖子也恢复了正常,拍着自己的胸膛说道:“道爷,那个血魔人太他妈不要脸了,死就死吧,还想着要拖老子一起去死,幸好你学了逆天十八针,要不然啊!估计俺有可能会活活疼死。”
青衣女子脸色惊变,立马踱步来到我面前,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看起来神色有些激动询问我:“等等,你们先前说的可是失传已久的逆天十八针?没想到啊!看来天不亡我们雪谷啊!逆天十八针的传承者,那掌门岂不是有救了。”
沐清风那个黄毛丫头也接茬道:“什么?秦霜大师姐,你说掌门她到底怎么了?”
秦霜长叹一口气,淡淡地说了起来:“小师妹,你们都不知道吧,其实掌门她已经昏睡很多年了,确切点来说,数年前的仙境试炼大赛,她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一直以来她便躲在死人墓内自我疗伤,结果因为某些原因,出了岔子,整个人走火入魔,陷入沉睡之中,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活死人。”
沐轻舞听到此处,手里的剑掉到了地上,一行清泪缓缓滑下,呜咽着说:“秦霜师姐,那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医治掌门吗?要是我们雪谷没了掌门,肯定会变成一盘散沙啊!”
秦霜摇了摇头,继续补充道:“是啊!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是我在假扮掌门,因为我跟掌门的体型差不多,稍微一变声,围上面纱之后,一般人都认不出我。只不过,治疗的办法我还真有,相传逆天十八针,乃是上古时期鬼医传承下来的诡异针法,可救人于生命垂危之际,也可杀人于无形。甚至只要你有一丝气息,都能在顷刻间让你起死回生。”
到此时此刻,我才明白过来,原来逆天十八针是鬼医研究出来的,怪不得能这般逆天了。
不过,秦霜怎么会知道,逆天十八针的功效呢?这事儿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故开口问道:“秦霜,你怎么知道逆天十八针能起死回生?难道说,还有别人在你面前用过逆天十八针吗?”
秦霜连连摆手,苦笑着说:“你开什么玩笑,若是有人在我面前用了逆天十八针,那掌门早就醒了,怎会容佛罗炼狱的人来雪谷捣乱,是我从仙风岛的轩辕雪口中得知,多年以前,她的爷爷轩辕无极被一位前辈给治好了顽疾,那人用的正是逆天十八针,不过,那人只用了前面九针便治好了轩辕无极,所以我才知道逆天十八针的奇效。”
秦霜的目光再次转移到我身上来,一脸期待之色地看着我说:“不知道这位仁兄,能否出手,以逆天十八针救助我们雪谷的掌门呢?无论你开什么条件,只要我们雪谷能办到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闫胖子这货想了想,突然冒了一句让人无语的话:“噢?真的什么条件都行么?道爷,你看这样行不,你把她们的那什么掌门给治好了,我想让沐清风给我当老婆,不知道这事儿能不能办到呢?”
此话一出,闫胖子均是招来众人的白眼,我嘴角微微抽搐,连忙远离闫胖子这家伙,表示自己要跟他划清界线,或者根本不认识这人。我迟疑了许久,才缓缓向秦霜开口说出自己的条件:“其实,我的条件并不困难,也很容易办到,你们只需要给我一张残图,便可出手医治你们的掌门。放心,如果没有治疗成功,残图依然归雪谷所有。”
秦霜顿时变了脸色,显然残图对于雪谷还算有些重要,她捏着自己的尖下巴,几分钟之后,才下定决心,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张残图丢给我,恶狠狠地警告着我:“好了,你要的东西已经给你了,不过,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治好我们的掌门,否则,雪谷上下所有女弟子,跟你不死不休,纵然你逃到天涯海角,一样会追杀到你至死方休!”
我深知秦霜这妮子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如果我真像那么做了,估计雪谷的女弟子会追杀我一辈子。其实,说句心里话,我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一定能治好雪谷的掌门,因为我的逆天十八针还没达到最高境界。
但是,眼下乃情况危急,不得已才为之,套用洪老头的话来说,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不光光是救了美女,还得到了残图的说。在秦霜的带领之下,我们一行人来到了雪谷的禁地,禁地外居然布置了一个高阶结界。
我看着若隐若现的禁地结界,深吸一口气感慨道:“好强的能量波动,结界也是玄妙无比,布结界的真是高人啊!”
秦霜用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还真看不出来,你不但会逆天十八针,居然还懂布阵之术?你师父到底是谁?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其实,我并不想跟秦霜说实话,毕竟,这套逆天十八针是在唐胜老头留给我的那些东西里发现的,跟洪九公那个死老头子,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我转念一想,还是决定把洪九公推出去当挡箭牌。
我故作神秘地笑着说:“这个,我的师父你们可能也听过他的名号,杀神榜上的三大高手之一,人称杀神血佛,别看这老头子的外号听着凶猛,其实吧,这老家伙内心深处非常猥琐,不对,应该说是极其猥琐!”
闫胖子见我在损洪老头,他自然不会甘心落后,立马借过话匣子道:“没错,那个老头子很黄很暴力,动不动就喜欢喝酒,看见各种美女就开始耍流氓。”
如果洪九公在现场,听见我跟闫胖子如此诋毁他,估计能气到当场吐血而亡。
秦霜没好气的白了我和闫胖子一眼,对我们俩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很明显以为我是在瞎扯淡。这年头真是,说真话都没人肯信了,说假话反而深信不疑。
秦霜依然在前方带路,穿过一片小树林,她走到一棵树前,凝聚掌力向树上用力地拍了三下,那棵树自动往地深陷,很快小树林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展露出一片冰雪天地,确切点来说,简直是真正的冰之雪谷。
秦霜回过头对我们几个人吩咐道:“因为雪谷世代相传的门规,但凡雪谷之外的人要进入,必须蒙上双眼,否则,不能让外人进入。”
说话间,沐清风从怀里取出两张绿色手帕,递给我跟闫胖子,沐轻舞分别替我们系好手帕,取出挂在腰间的银色软剑,神情冷淡地说:“你们俩个的其中一个抓着我的剑,另一个则牵着抓剑的那个人。”
我在脑海中自动脑补了那个怪异的画面,我牵着软剑,闫胖子牵着我,要是洪老头以后知道了这事儿,估计能笑到在地上打滚儿,兴许我和闫胖子还会被他称为传说中的断背山。
在顷刻间我就下了决定,这件丢人丢到姥姥家的事儿,绝对不能让洪老头知道,那怕是死都不能说!因为,这不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而是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
秦霜领着我们一行人走了好久,好像故意在兜圈子那样,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沐轻舞才扯下绑在我眼睛上的手帕,我则转身取下闫胖子眼睛上的手帕,映入眼帘的却是颇为怪异的场景,前方摆着一口巨大的水晶棺材,棺材还在不断地往外冒着寒气,让人不解的是,进入这个活死人墓,明明是冰天雪地的环境,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寒冷。
秦霜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于是好心出言为我解惑:“哼,亏你还是鼎鼎大名的杀神血佛的关门弟子,看你现在的表情,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没多大区别,本小姐大发慈悲,告诉你们这其中的秘密吧。”
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很是恭敬地说:“哦,秦大小姐知道的话,我愿闻其详。”
秦霜颇为得意,指着远处的那口水晶棺材,缓缓道来:“现在,正如你们眼前所见,有一口水晶棺材,估计很多人都表示不解,为何水晶棺材里头的人不会腐烂和损伤呢?其实,这一切都是千年寒冰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