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征战前夜

“赤精师叔,他非得死吗?师尊,他非得死吗?”

“哪吒,不必烦忧,门户叛逆不得不清。”

李伟看了一眼赤精,心头一痛道:

“我是不希望有杀戮的,更不希望看到同门相残,但历史的车轮,个人的意志,都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仙师所言深奥,一语成谶,如今大势终不可为。”

李伟并不认可赤精的说辞,拍拍哪吒的肩膀说道:

“作为你们的师祖师尊,我不是白当的,即使他们两兄弟实践誓言,我也会做一些补救,只要灵魂不灭,一切都好办。日后你们会明白的。”

雷震也走过来拍拍哪吒,说道:

“师尊所言,吾等都知晓,只是哪吒年岁还小,或许未能看透。”

广成亲自推犁上山,看似如常,其实心在滴血,吕尚看在眼里,对徒弟武吉使了一个眼色,武吉上前对广成说道:

“师叔莫要伤心,就让吾来为师兄送行。”

姬发也看不了这种场面,拉着广成下山去了全文字小说。殷郊此时方想起当初的犁锄之誓,看着师父的背影,他没有后悔,有的只是深深的歉意。

武吉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殷郊,他的一双手也沾过鲜血,但要向自己师门的人动手,他还是第一次。他双手颤抖,心中默默为殷郊祈福……

殷郊一道灵魂,脱体而出。殷郊怨心不灭,飘飘而起,挣脱束缚。不纠结自己的身体,不计较自己的死因,放开一切,直奔朝歌而来。他恨他的父亲,是他无视妖女的陷害,任由母亲惨死,兄弟二人行践前誓。都是因为帝辛,还有申公豹,还有妖女苏妲己……

他此刻依然不愿意加害帝辛。他只想提醒警告他,远离奸佞,远离妖女,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高不可攀的摘星台上。帝辛正与爱妃们饮酒作乐。声色犬马,靡靡之音甚嚣尘上,摘星台一望而去,朝歌城的富裕恢弘尽存眼底,云淡风轻,坐拥美女眼眺江山,只要身在摘星台,帝辛心情总是那么的好。豪迈的大笑着。这时一阵邪风吹来,大风刮的遮天蔽日。不用解释,殷郊来了,他的灵魂穿越万里也未曾减少半点怨恨,邪风因何产生无从解释,但这阴风的确围绕着殷郊,越靠近朝歌,越靠近摘星台,风就越大。

帝辛一阵头晕目眩,就看见一个黑暗魅影从空中缓慢落下,渐具人形,飘到他的面前,冷冷的说道:

“父王!孩儿殷郊为国而受犁锄之厄。父王可修仁政,不失成汤天下,当任用贤相,远离奸佞,杀绝妖女,励精图治,速拜元戎,拉拢诸侯。不然,姜尚不久便欲东行,那时悔之晚矣。孩儿还欲诉奏,但妖女不得不速除,孩儿去也!”

帝辛一听爱妃有难,不禁突然惊醒,苏美人媚娘三人正被黑影缠绕,他大喝一声,拔剑而起,气势惊人,王霸之气不减当年。

“何方妖孽,胆敢伤寡人爱妃!”

只此暴喝,黑影便逐渐小消失不见了全文字小说。

苏美人吃惊不小,娇喘连连,其他两个妖妃也是心怀惶恐,以前只是她们害人,何曾受此摧残。三人俱是双眼含泪,我见尤怜,帝辛心疼不已,大臂一挥,将三人一起搂入他的怀抱之中,安慰道:

“寡人被邪魅所扰,竟然误伤爱妃,寡人之罪也,众爱妃不必担忧,寡人在此,可保无恙。”

于是他又把把梦中之事事说了一遍,苏妲己故作惊讶的说道:

“梦由心作,孽子早死,陛下勿疑。”

三个美人又拉着帝辛继续玩乐。见三人娇态如斯,帝辛把盏传杯,心怀大畅。

汜水关的快马军报一路不停,报进朝歌,奏表一路辗转,从兵士到文官再到近侍,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双手的触摸,最后才进入了摘星台,所有人都知道这封奏表肯定不是捷报,而且是惨不忍睹的败闻,知趣的人都离这个奏表远远的。互相推诿之下,由一个最年轻资历最低,同时也是最胆小怕事的侍者送到帝辛旁边,他一路膝行,大汗淋漓,就好像是在上刑场。帝辛看见如此情景,心下自然十分不乐,不怒自威的从嘴里挤出一个字。

“念!”

侍者扑通一声,蜷伏在地,一滩**从他裤子里面流出,他颤颤巍巍的拉开奏表,战战兢兢的朗读道:

“启奏陛下,张山奉敕征诛西岐失利,又带着殷郊殿下,绝命岐山,恳请陛下御驾亲征……”

纣王没等听完便推翻了眼前的一切物件,拔剑四处乱砍,大喝道:

“那两个逆子死了也罢,可不道姬发自立武王,竟成大逆,屡屡征伐,损将折兵,不见成功。为今之计,可用何卿为将?若不早除,大为后患,来人传众臣金殿商议军机好看的小说!”

见帝辛发完了火,自己暂时安全了,侍者们分别上来收拾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同僚,又出宫传旨,心中暗暗庆幸今天躲过了一劫。

没过多久,群臣便纷纷上殿,帝辛心头如乱麻纠结,抛出问题,继续饮酒,大殿上众臣开始争论。

费仲进言道:

“如今之际,莫不如假以安抚,日后徐图之。”

一老臣对他嗤之以鼻,朗声奏道:

“今天下不靖,刀兵四起,十载未宁,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北伯侯崇黑虎,此三路不过癣疥之疾,独西岐吕尚助姬发而为不道,肆行祸乱,其志不小。论朝歌营内,皆非吕尚之敌手……”

尤浑突然打断插言道:

“启禀陛下,申公四处寻访高人,镶助朝廷社稷,兵来自有将挡,水来自有土掩,何必忧愁!”

又有一人上前表奏道:

“如今四处妖孽横行,何来高人,陛下如若不澄清玉宇,恐将贻害……”

这时一声豹吼传来,一众文人不禁哆嗦了一下,这吼叫声让他们心惊胆战,费仲尤浑虽然也吓了一跳,但奸人贱人坏人损人自然是惺惺相惜的。帝辛不禁一笑,高声说道:

“国师回来了!甚好!甚好!快请国师进殿,哈哈国师定有喜讯传来,老匹肤姜子牙,竖子姬发,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