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军即将出击,跟焱芜刹有宿怨的风浔,愤恨地远望着他。

但见他气势昂扬,道:“我说对面的小丑,作死也不用这般明显。

你的嘴上功夫很厉害,本大爷倒是想领教下,尔等实战的本事。

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口出狂言的贼子,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焱芜刹看到是仇敌,立马甩话应对,道:“小子,你我之间的恩怨,不管今天的战局如何,都必须得了结,否则我这心里,睡觉都不踏实。”

“你想睡觉吗?很好,那本大爷就让你,一次性睡个够,而且还是去阎王殿里,安静无扰,永久的沉睡下去。”

风浔最后的刺激话语,让焱芜刹立刻失控,生气道:“恭喜你,成功的惹怒本少爷了!”

接着,焱芜刹发出进攻手势,大声命令道:“全体给老子冲锋,杀死对面那群混蛋,一个活的也别留下!”

战事谋划的最初,焱芜戮本想劝降女帝,谁知愣是不起丝毫作用,当下只有靠武力,才能解决纷争了。

故而,他也没去管束儿子,擅自发号施令,还让其随性操作着。

毕竟,两父子目的一致,谁来指挥都一样。

焱芜刹话音落地,其身后等命的黑甲军人,在暗沉天空的掩盖下,直奔皇城大门处,女帝率领的人群而去。

几百个身怀修为的密探杀手,和各分支的领队之人,以轻盈的身段,踩踏着沁碧湖水,飘飞而行,用最快的速度,全力杀向对方。

而普通的小部分人,则从湖泊中间假设的桥梁上,密集的拥挤通行。

其余的大部分军队,避免过度集中在,宽度不够的桥上,被针对性的毁灭打击,还浪费太多时间在上面,他们特意绕道沁碧湖,左右两边的岸畔,进行迂回包抄战术。

如此,叛军以平铺的方式,几乎不漏方位,朝对岸的正义队伍碾压去。

女帝见状,亦是急出口令,道:“各位英雄儿女,今日便是大家,展现身手的绝好时机,一定得多杀几个逆贼,来抚平你们的创伤。”

随后,近万名修为层次不一,但雄心壮志整齐的人员,分散着掠向长空,准备给敌人,最热烈的迎接。

人尽皆知,两点之间的距离,直线方案最近,所以两军汇拢战斗的地方,便是湖上桥梁的附近处。

只在一刹那,双方的作战人员,便在波光潋滟的沁碧湖上空,交融在了一起。

而两头的关键人物,则打算先行观察,在恰当的时刻,再伺机出招,对敌军各个击破。

交战的前锋人群,在飞行的过程中,任意挑选着对手,开始举行混斗。

国师府的暗探杀手,敏捷穿梭在人堆里,用手里的锋利短刀,计算着偷袭路线。

他们多数都以,割颈、刺腹、穿心,等最野蛮的杀招应敌,令对手难加防御。

对此,女帝麾下之人,竟是没明显发觉,敌人阴损的招数。

这不,多个被敌方选中之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下就给成了牺牲品。

由于敌手的兵器凌厉,他们在身体受到伤害那刻,顿时鲜血喷涌如注,痛喊之声,也连绵不断。

最终,在极度的害怕中,许多人成了刀下亡魂。

就这样,冰冷的刀光剑影里,女帝一方的部分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夺取了性命。

只因他们平时劳累工作,行动变得迟缓,故而还不太适应,这种飞速闪移的作战模式。

看见同伴瞬间死去,有修为的女帝之兵,祭出体内灵力,在周身的外围,凝结一层护盾,对敌军予以抵挡。

接下来的杀手攻击,刀锋都落在盾体外层,无法穿破绵劲的小型结界。

归属女帝的兵人,想着为友军复仇心切,登时警醒起来,加以调整当前战术。

众人瞧见敌人的身影,对准袭来时,他们要么顺手逮住,那些急速滑动的人体,紧接着就是一顿,虐待似的狠揍。

又或者,直接用拳脚相迎,以最有效的攻打,让对方尝尽,手足的原始威力。

而有的人想检验下,修为恢复的程度,便汇聚灵力光团,以能量来远程反攻。

不管手法怎样,但都是最致命的招式,不给无情的杀手,留下活命的几率。

这一波出其不意,别有用心的对打下来,双方都损失了,数十个不长心眼之人。

但不同的地方,是国师府之人,喜欢用血来祭刀,享受制裁的快感。

而女帝的部下,却钟情于坚持人道,能用手脚解决的事情,绝不借助刀剑之力。

因此,国师府的兵员,死法相对完整,除去口中吐血,皆无外表伤痕,但内脏是否有损毁,这是明摆着的事了。

再看女帝一方之人,死状就比较凄惨了,他们在利刃的伺候下,有的头部被削掉,有的差点被拦腰斩切,还有的断胳膊折腿,场景直令人作呕。

亡者的尸体,从天空垂落降下,砸向湖上的桥面,或是沉入水中。

个别没死透的人,掉在石头护栏上,经受二次伤痛后,再也不能喘息,只好顺应天命,夭折投胎去了。

在桥上奔跑的国师府军队,很多都在没预判的情况下,被尸身砸倒在地。

因而,有些倒霉的家伙,愣是在片刻间,就从一个无缺之人,变成一坨废物。

加之他们无灵力防身,大都呈现七窍流血,肢体错位之象。

湖里的水生动物,在先前双方交锋之初,就被叫喊声惊吓到,这时再遇分离的人体组织,让它们无法再默然以对了。

尤其是猩红的血液,所带的浓烈腥臭味,顷刻就让它们,或是跳出水面呼吸,抑或潜入深水避难。

尸首落水时,激起的无尽水花,外加这会儿,鱼类翻腾的身体,搅动的大量飞沫,让平静的沁碧湖,陷入了动**的局势里。

这些人的遗体,或许会长眠于此,化作湖水中的养料,来滋养附近受益的植被。

共同劳作多年的队友,亡故带来的巨大悲痛,使这群当初从死牢里,被女帝好心救出,又分派到两个,极其艰苦的地点干活,死里逃生的人员,心灵受到剧烈的冲击。

由此,他们把目标对向了,桥上簇拥的敌人们,想让对方来陪葬。

只见女帝麾下的几千人,悬停着占据一大片天空,用一阵强烈的灵力轰击,让国师府的兵士,无处躲藏攻势。

转眼间,在桥面奔走的数千号人,便在盛放的灵光下,死伤过半了。

造型精美的桥梁,也被连带破坏出,多道不同程度的损伤。

虽说女帝的属下,在调转打击对象的中途,有身法灵敏的暗探杀手,施以分散注意力的骚扰,但他们的人数,根本不能跟修行者们相比。

他们只能望洋兴叹,在人群的外围,焦急的徘徊。

远处绕路的敌军,看到己方之人,被围攻又无法反击的画面,加快挪动的步伐,欲赶过去支援。

当他们将要抵达,女帝等人的两侧时,半空御敌的女帝属下,随即作出响应,抽调大半的人员,分开去拦截他们。

看着大军的前路有碍,举止无奈的密探杀手们,也想移步去增援,免得还未攻入城门时,便落得围剿覆灭的下场。

而当女帝的兵员,在靠近敌人的大部队时,里面即刻有人操纵着,手中的弩箭等武器,向阻拦者发动猛攻。

自然,女帝这边的人,先前积累了应敌经验,随时都催唤灵力加持,便于护盾的存留。

故此,只见敌军人群中,漫天飞来的数万只冷箭,在触碰护盾结界的时候,皆遭挡住反弹开。

受阻的若干箭只,到处凌乱飞舞,水里和岸边地上,都有其残留的痕迹。

不过,鉴于筑起护盾之人,灵力供给的差异,还是有少许的尖锐之物,穿透薄弱的屏障,击中内部的操控者。

这一次,又有数十个修为不佳者,葬送在了新一轮的对战里。

眼看同伴失去生命,旁边共事的队友们,顿感义愤填庸。

他们迅速祭起灵力,缠住疾飞的箭簇,并拉到他们的手中。

下一刻,获取敌方器具的人员,奋力将手里的箭矢,以牙还牙的送予对方。

乱党者只顾进攻,却少有防具在手,因此面对反向飞来的箭只时,他们无从去躲闪,完全应付不及。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锐利的冷兵器,直插进血肉躯体里,成为亡命之人。

这次他们损失的兵卒,要比女帝一方,多出无数倍,达到了几百人的样子。

经过几轮的激战,天空飞走的修行之人,为了结存体力,便都降临到地面,跟对方近身搏斗。

瞥见女帝的兵员,来到陆地之刻,叛军及时增加攻击频率,不断射出远攻的飞箭。

此外,持有刀剑之人,也抽出所带兵器,进入全面应战的阶段。

但见短时间内,弩箭满天飞,大刀成群落,长枪影不断,灵光如倾泻。

这旷古的场面,宛若群魔乱舞,悲壮又惨烈,热血且振奋。

服从焱芜戮管制的兵人,除开远距离投送,弓箭等武器,便没法跟女帝的能手,靠着实力比拼了。

岂料不出半会,他们竟被逼得,采取撬起石块投扔,卑劣的下三滥手段。

幸得女帝一方的兵员,皆有灵力护盾庇体,跟只靠本能战斗的敌人,对阵过招时,倍感无限轻松。

他们不单消除了,持续的乱石威胁,还反过来斩杀了,不少把小命置之度外的敌者。

在长年干苦力活,得到深度锻炼的体格下,忠于女帝的他们,跟敌军坚强对峙着。

而且,在两边的主事者,观望未参战的情况下,面临人数不足的弊端,竟是逐渐拉大了,当前战况的优势。

开战不到一个时辰,反动军团的那边,已然阵亡过万名士兵。

焱芜刹看着死伤惨重之人,没被他运用魔功,吸收掉体内精血,甚觉得可惜至极,便起身前去帮忙。

可他的一切动向,被风浔紧盯得老紧,不放过一丝空隙。

但见他有大的行为,风浔立马喝止,道:“想干啥去?你的对手是本大爷,不要盲目选择弱小者,来发泄悲观的情绪。”

焱芜刹当下回应,道:“既如此的话,你就不要墨迹了,赶紧来好生大战一场。”

两人叫阵之后,双方的重要人物,开始陆续出击,不再保持观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