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气性可真大!
这一幕让张平安不由得想起小时候,自己和丁鹏争抢糖豆吃的时候。
张平安抢了丁鹏手里的糖豆一把捂嘴里吃了,丁鹏吃不上,追张平安又追不上,气得逮住自己的头发拽,那头发拽掉一把!
这是狠人啊,祸害不了别人,就开始祸害自己!
老者发泄了片刻,脸色发黑的厉害起来,立即盘坐在地上喘息。
本来想走的张平安看到他这样,笑得更加坏了。
“老家伙原来本身就中毒了。”
他立即带着刘月婵跳上地面,离老家伙200米远,对着他扭了扭屁股。
“老登,哈哈哈别被气死了,气大伤身啊!”
“小兔崽子,有本事你别跑!”
老家伙大吼一声,爬起来又要追。
可是气血攻心,加上本身中毒,让他一阵头晕目眩,根本没法剧烈运动。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平安,大摇大摆地抱着刘月婵走了。
那个气啊!
……
“气死老子了!”老者回到家,摇摇晃晃的,嘴里还在骂着。
刘坤黑着脸,出来扶住了老者。
“爹,你怎么还出去。这眼睛怎么……”
瞧着老者的眼圈,刘坤又气又惊。
“别提了。我在一个小巷子,遇到了有人劫走你妹妹。”
“没想到那小子刁滑的厉害,老子竟然被他耍得团团转,还挨了他一拳。”
“啊……”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大声的喊。
“这里是不是刘坤的家?”
“是的话,赶紧出来迎驾。”
“老子跑得渴死了,你们刘家真不好找。”
“半路上竟然遇到了一个傻老头,和他……”
张平安一边说,还一边把刘家的门踹开,大摇大摆地就进。
在跨进门的瞬间,他看到自己骂的傻老头,正火冒三丈的盯着自己。
而刘坤正扶着老头。
张平安心里咯噔一下,抱着刘月婵转身就走。
“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
“你给我站住!”老者一声怒吼,接着剧烈咳嗽起来,那脸憋得吓人。
就好像一口气上不来,就硬生生憋死一般。
在客厅的丁鹏听到张平安的声音,立即跑到院落里,看到张平安转身要走,他立即嚷嚷起来。
“安安你个大骗子,我一问你你姥姥家在哪里。你就说,你姥姥家人死绝了!”
“原来你姥姥家这么有钱啊!”
刘坤:“……”
老者:“……”
张平安哑口无言,这个憨货,啥话都说。
他缓缓转过神来,反正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姥姥家的人。
“咳咳咳……老头……这么巧啊……”
刘坤黑着脸:“平安,还不过来见过外公!”
“他……就是平安啊……”老者宛若雷劈一般,摸了摸还在疼的黑眼圈,“你姥姥的腿,下手没轻没重的。”
“爹……你的脸……是……平安打的?”刘坤惊得嘴角都在**。
“谁说是我外孙打的了!老子撞的不行吗?该死的树挡了老子的路,老子生气用眼把它撞断了。”
“哦……”张平安忍住笑,“老登你的眼挺厉害啊。”
“叫外公!”
老者刘万堂,正是张平安的外公。
此刻,知道张平安就是他的外孙之后,自然明白在巷子里,两人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他也不是小鸡肚肠的人,再加上被外甥揍这种名声确实不好听,只能吃个哑巴亏,什么也不说了。
张平安将刘月婵交给刘坤:“给你的妹妹,好好养好了,等她伤好了我来宰了她!”
“你小子!”刘坤眉头皱了再皱,似乎明白了张平安的说话套路,嘴上说的狠,却一直在积极的救自己的娘。
这孩子,和妹妹一样骄傲啊,就是不肯低头。
“小兔崽子,说什么呢!”刘万堂一瞪眼,“跪下给外公磕几个头,我给你红包。”
“丁鹏走了!”张平安向着丁鹏招了招手。
丁鹏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身上的伤也处理了。
脸也洗了,头发也梳理得板板正正了。
他惊得啊了起来:“这就走啊!这么好看的房子,我们不多住几天?”
“平安,我们乡下和这里比,那简直还没人家的猪圈漂亮。你真舍得走啊!”
“屁话真多,我可不认识他们。你愿意留下你留下吧,小心他们晚上把你当猪杀了炖吃了!”
说完,张平安走得更快了。
丁鹏看看刘万堂和刘坤,两人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刘万堂锤了锤胸口,又咳嗽几声,才开口骂。
“不知好歹的龟孙子,滚蛋,永远不要认姥姥家的门。”
骂急眼了,看着还在昏死的刘月婵也骂了起来。
“死丫头,生了个什么玩意!”
“气死老头子我了!”
“爹,由他去吧,先救妹妹要紧!”
……
“安安,你舅舅挺好的,你干嘛这样对你舅舅还有你外公啊?”
丁鹏噘着嘴,一脸的不解。
他要是有这么牛气的外公和舅舅,跪下磕十个响头他也愿意啊。
“你懂个屁!”张平安撇撇嘴,双手环抱在胸前:“死胖子,说说看,你咋混着混着连贱民的资格都混没有了,竟然成了奴隶?”
“你现在可是我的奴隶,每天见了我,要磕十个响头。”
丁胖子:“去你的。”
旋即他的脸上露出了怨恨的表情:“那该死的马有才,真特娘是个畜生,他为了讨好咱们县的大姥爷,非要在咱们山村弄个旅游景点。”
“我家的地都被圈上了,本来答应每亩地给10晶币的。钱全部让马有才给贪污了,我找马有才理论,他们就仗势欺人,打我、骂我、还恐吓我。”
“我斗不过他们,就去想着去县里上访找县姥爷申冤。”
“结果,半路被马有才带着人给捆了,然后给我送进一个疯人院。”
“疯人院里的人更不是东西,过了没几天,就把我捆了当奴隶给卖了!”
“咱们村被恶霸村长马有才祸害的人有十几个了。”
“你说,这特娘的什么世道?”
“一个破村长,就无法无天成这样。”
张平安听后,握紧了拳头。
“欺人太甚,我福伯怎么样了?”
福伯是张平安在乡下的恩人,如果这些年,没有福伯的照顾,他早就可能死了。
福伯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之一。
他隐约有些担心,胖子都被欺负成这样了,福伯还会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