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亨利拿着一个刷子,正洗着臭烘烘的马桶,旁边还站了两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高壮男人。凶狠狠地盯着他。

亨利看着马桶里还未冲下去的粪便,拿着刷子的手都在抖,嘴里不断干呕。他的手是用来弹奏美妙的钢琴,不是用来刷马桶的。

他心里燃烧着恨意的怒火,恨不得将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还有苏丽蓉,那个婊子,也该死,他之所以会进来这里,一定是苏丽蓉那贱人联合了卫景,不然S-M俱乐部那个女孩怎么有胆子报警。

那对狗男女该死!

“妈的,马桶里的屎都被你弄出来了,你是不是存心恶心我们的。”

旁边两个高壮的男人一人一脚朝着亨利狠踹了过去。

亨利被踹得趴在马桶上,脑袋差点就栽进马桶里,散发着恶臭的气味不断往鼻子里钻,眼睛看着那混着大便的污水,胃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下,狂吐起来。

但即使吐了,最后还是得将马桶清理干净,等他从厕所出来,狱警告诉他,他家里人来看他了。

见到自己的母亲,亨利像个孩子一样,大哭了起来,“妈,想办法弄我出去,我在这里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我会死的。妈,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亨母看着玻璃后面,哀求她的儿子,也跟着哭了起来,“儿子,妈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

亨家还是有人脉的,或许也花了不少钱财,终于,半个月后,亨利被判定得了人格分裂症,从监狱关进了精神病院里治疗。

又在精神病院关了半个月后,有天,他偷偷逃了出来。

…………

苏丽蓉参加完一个晚宴,在宴会上她喝了两杯香槟,有点微醺。刚从酒店出来,就接到司机的电话,说家里的孩子发了高烧。

“你带孩子去医院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苏丽蓉并没有责怪司机的擅自离开,自己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给司机说了地址后,就在后座闭目养神。

“铃……”

手机响起,她看了眼手机屏幕,是卫景打来的,这几天他出差,两人只能用手机联系。

他们两人在前不久已经确认了恋爱关系,现在正值热恋期,所以出差在外的卫景,一天好几个电话得打给苏丽蓉。

“宴会结束了吗?”

只是听到恋人的声音,苏丽蓉心里都是欢喜的,嘴角勾起甜蜜的笑,“嗯,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你呢,工作忙完了没,什么时候回S市?”

“是不是想我了?”

电话里的声音,带上了暧昧的笑意。

苏丽蓉本就被酒熏得泛红的脸,这下更红了,她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对着手机羞怯地说:“嗯,想你了。”

确实是想他了,所以,大方承认。

卫景笑得愉悦、畅快,“丽蓉,我也想你了,这边的工作快完了,明天就能回去。”

听到他明天就能回来,苏丽蓉心里一阵雀跃。

两人一直聊着天,苏丽容没注意到车外的霓虹灯越来越少,车子走的路,也越来越偏僻。直到她挂了电话,想着应该快到了,这才朝车窗外看去,这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车外的车辆怎么这么少?而且她明显感觉道路有些颠簸。

“师傅,你是不是走错了?”

苏丽蓉原本准备用手机里的高德地图查查路线是否出错了,但这时候,车子猛然一个急刹,她完全没准备,整个人狠狠朝前撞去,身体重重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脑袋一下子都懵了,手上的手机也不知道飞去哪了。

前面的司机下车,打开后座从车门,一把将车里还未回过神来的苏丽蓉硬拽了出来。

“你放开我!”

苏丽蓉愤怒的挣扎,但是根本挣脱不开男人的手,还遭到了殴打,一脚踹在她小腹,疼得她瞬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人拖拽着走。

难道遇到了抢劫?

苏丽蓉很害怕,全身都在发抖,脑海里想起了一些新闻里,深夜女人坐出租被害死丢失荒野的报道。

她不想死,她才刚和卫景心意相通,还没穿上婚纱做他的新娘,还没生儿育女,和他白头偕老,她舍不得死。

“大……哥,你要钱,我给你,你别伤害我。”

她流着泪哀求着。

司机发出一声嗤笑,抬手朝着苏丽蓉的脸就重重地打了一耳光,白嫩的小脸,以肉眼的速度红肿了起来,上面布满了泪水,这副可怜的模样,却没有得到司机的任何怜悯,反而那双露在外面的双眼,染上了嗜血的兴奋。

苏丽蓉想呼救,但是这里荒郊野外,又是晚上,根本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她被拖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废弃的房子里,司机拿出一个电池装的照明灯,放在残破的桌子上,然后又拿绳子将苏丽蓉绑了起来。

苏丽蓉毫无反抗之力,被男人一推,重重摔在地上。

接着司机将头顶的鸭舌帽摘了下来,又将脸上的口罩也取了下来,苏丽蓉看着口罩下露出的脸,整个人呆愣住。

“亨利,竟然是你!”

苏丽蓉咬牙切齿地吼道,刚刚的恐惧已经被愤怒和恨意取代,她这辈子,没恨过什么人,但眼前的男人,让她恨之入骨。

“对,是我,是不是很意外!”

亨利笑得疯狂,见到苏丽蓉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心狠手辣的他一脚踢在她瘦弱的肩上,用了十足的力道。

“啊!”

苏丽蓉疼得在地上滚了两圈。

亨利蹲下身子,抓起她的头发,让她的头被迫抬起来,看向自己,阴测测地说:“苏丽蓉你没想到我还能出来吧!你和卫景,这对狗男女害得我好惨啊,你知道我在监狱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天天被欺负不说,还要天天刷脏兮兮的马桶。你看看我这双手,它现在已经被弄脏了,已经不完美,它们被毁了,再也弹不出那美妙的琴音。”

他对着苏丽蓉伸出自己的双手,明明十指完好,他却觉得自己这双手早已污秽不堪,他从心底上厌恶。

苏丽蓉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他和疯子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