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看着苏丽蓉的反应挺惊讶的,不过并未表露出来,他看向脸色阴沉如水的亨利,淡淡说道:“亨少别误会,丽蓉喝醉了,我只是想送她回家。”
“不劳卫少操心了,还是让我这个未婚夫送她回去好了。”
亨利再次去抓苏丽蓉,这次没给她躲避的机会,非常强硬地抓住她胳膊,将她拽到身边,搂进怀里。
“放开我,我不让你送!”
苏丽蓉在被亨利抱进怀里后,反应非常大,她身子瞬间绷紧了,原本被酒熏染红透的小脸,也转眼变得煞白,似十分排斥他的碰触。
她会想起那个不堪的夜晚,想起面前这个看似谦谦君子的男人,像个禽兽一样撕碎她衣服,她的反抗和挣扎是如此的弱小。
“丽蓉,听话,别闹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喝酒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亨利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视线是看向卫景的。
这时候苏丽蓉突然发起了狠,抓着亨利的时候,张嘴狠狠地咬了上去,利齿咬破皮肤,陷入血肉中。
“啊!”
亨利疼得哀嚎了声,“丽蓉,松嘴,快松开……”
但苏丽蓉又岂会那么容易松嘴,她发泄心中的愤怒和恨意。
手对于亨利来说,几乎和他的命一样,现在手被咬了,他急红了眼,见苏丽蓉不仅不松开,还越发用力,当即也顾不得什么,另一只手猛掐住她的下巴,那力道几乎将苏丽蓉的下巴捏碎,她无法再咬合下去。
亨利看着那深深的牙印和不断涌出的鲜血,赤红的眸子里暴戾横生,狰狞着脸,用力甩了苏丽蓉一巴掌,“贱人,竟敢咬我,你知道我的手是干嘛的吗?咬坏了,你拿命陪。”
卫景以为苏丽蓉和卫景只是闹了点别扭,毕竟情侣之间,没有不吵架的,但是却万万没想到,这两人跟仇人一样,一个咬,一个甩耳光。
他在旁边都惊呆了,直到亨利抬手要再打苏丽蓉的时候,他反应了过来,阻拦住了,抓住了亨利的手臂,“亨少,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打女人,而且苏丽蓉还是你未婚妻。”
亨利瞪着苏丽蓉,又看了眼卫景,猛地面色扭曲了起来,眼里闪过狂躁的凶光,张口怒骂:“苏丽蓉你这个贱人,怎么,我和顾笑煜都满足不了你了,现在又勾搭上了卫景,你就是个**。”
“亨利,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卫景也怒了,出声厉呵,甩开了亨利的手臂,护着苏丽蓉要上车,但被苏丽蓉给阻止,她抬头看向他,原本白玉的脸颊因为被打,早已红肿不堪,头发凌乱,眼里含着泪,语气却很平静地对他说:“卫景,你走吧,这是我和他的事,没必要将你牵扯进来。”
苏丽蓉很感谢今天卫景帮了他,所以不想再牵连他了,要是传出去,会坏了他名声。她主动从卫景的身后走出来,来到亨利的面前,“我们也别互相折磨了,没必要再继续走下去,分手吧!”
“分手?苏丽蓉你想的可真美,你给我戴绿帽,现在还要一脚将我踹了,我告诉你,没门!我还没玩够你呢,我要将你玩烂,玩到顾笑煜和卫景,都不想再要你为止。”
亨利脸上闪过疯狂的怒意,说出的每句话都充满了恶意。
苏丽蓉气到浑身发抖,再次想起那个不堪的夜晚,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忍受。
就算会给家族丢脸,就算会让父母失望,她也不愿再继续和亨利在一起了。
卫景听不下去了,一拳又砸在亨利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上,“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再放狗屁,我管你是谁,都要给我付出代价。”
亨利被打了两拳,心里也早已憋着火,他往外吐了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沫子,阴狠地盯着卫景,抬脚就朝他踹去,但他平时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弹钢琴上,加上要爱护自己的双手,基本上没和人打过架。现在完全是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有点蛮力。
卫景就不同了,虽然他外表看着儒雅,但却是柔道黑带,和顾一洐那个爱惹事的,从高中到大学,打架真是家常便饭。
穆容廷都是在一次打架中认识的,当时顾一洐的女朋友甩了他,喜欢上了穆容廷,伤到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就找上穆容廷,打了一架,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顾一洐气不过,又叫了他,却没想到,连他也不是穆容廷的对手,后面才知道,穆容廷是个格斗高手。
就这次后,三人不打不相识,后面大二的时候,三人一起弄了个软件开发公司,在生意场上,穆容廷所展示的能力,一下子彻底征服了他和顾一洐。
只那一年,他们两人就赚到了上百万,虽然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多,但这是他们第一次自己做生意赚钱,在家族同辈面前,可是牛逼了好久。
也是在那一年,他爷爷开始正式培养他当继承人。
所以,作为柔道黑带的卫景,对于亨利的攻击,轻易就躲了过去,再“砰砰”两拳,几乎拳拳到肉,亨利哪里会受得住,在肚子挨了重重两圈后,当即就痛苦地倒在地上。
亨利心里害怕了,他没想到看着儒雅的像个大学老师的卫景打架会这么狠,而且还这么会打架,根本让他无还手之力。
卫景也不想将他打出个好歹来,毕竟他们家和亨家也有生意往来。
他拿出手机,将顾一洐叫了出来,让他送亨利去医院。
“景,你怎么把他给打了?”
顾一洐出来一看,地上躺了个人,脸又是狰狞又是扭曲的,看了好几遍才看出是亨家的人。
卫景冷冷地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嘴太贱!”
“他说什么了?”
顾一洐好奇心地问,突然余光瞥到低垂着头的苏丽蓉,恍然大悟,“该不会是他误会你和苏丽蓉有什么吧!”
“别废话了,将人带去医院。我送丽蓉先回家。”
卫景抬脚轻轻踢了下顾一洐,让他别再猜了。
顾一洐没听到答案,心里像猫爪一样,他将目光放在了地上的亨利身上,眼睛冒光。这个也是当事人,可以问他啊。
当即将人给扶了起来,塞进车里,打算在路上好好问问他刚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