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远眸色渐冷,周身的冷气压失控地肆虐,仿若下一秒就会把阮希雅冰封。

“你说什么?”

阮希雅觉察到冷意,又往贺景远的怀里缩了缩,迷迷糊糊的想看一看“沈静嘉”,“静嘉,你的声音怎么忽然变了?”

贺景远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低声道:“你说什么?”

阮希雅吸了吸鼻子,十分委屈道:“静嘉,我后悔了,我不想嫁给他了。”

贺景远手下一个用力,就掐住了阮希雅的后脖颈。

“静嘉,疼。”阮希雅仰头,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屈的控诉。

贺景远直直望进阮希雅眼里,声音夹杂着怒火,“我是谁?”

“啊?”阮希雅被这么一问,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睁眼仔细看了看,“贺景远?”

阮希雅疑惑的看着贺景远,“你怎么在这里,你的美人呢?”说完,阮希雅四下看了看,蹭的从贺景远怀里窜了出去。

“你说什么?!”贺景远怒瞪着阮希雅,缓缓朝阮希雅走了过去。

阮希雅看着满身怒气的男人越走越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厉声道:“站住!”

贺景远竟真的就停在了原地。

深沉的眸子紧紧锁定在阮希雅身上,贺景远心里满是怒气。阮希雅真是好样的,竟然起了想逃离的心,看来,他还得再做些事,才能把这个女人死死的绑在他身边。

阮希雅似乎对贺景远的动作十分满意,嘴角微扬,小酒窝似乎藏着美酒,“先去洗个澡,碰过了别的女人,太脏了!”

贺景远终于滔天震怒,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下一秒,安静的房间里,陡然发出一阵巨响。

阮希雅吓的往后退了一步,愣愣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茶几半天回不过神来。

踢翻茶几,贺景远心里的怒气还是无处纾解,他快步上前,伸手拽住阮希雅的手腕,拖着阮希雅走进卧室。

“疼,放开!贺景远,放开。”

大约是刚哭过的原因,阮希雅的声音沙哑,带着鼻音十分的楚楚可怜。

贺景远一直把阮希雅拖到浴缸里,才停下来。紧紧拽着阮希雅的手腕,贺景远打开水阀,冰凉的水喷洒登时喷了阮希雅一身。

阮希雅缩了缩身子,大力的挣扎起来,“贺景远,你是不是疯了!”

贺景远死死禁锢着阮希雅,满脑子都是阮希雅说的那句“太脏了!”。

贺景远怒火滔天的看着浑身湿淋淋的阮希雅,咬牙切齿道:“这么怕脏,那就好好洗洗。”

阮希雅胳膊剧烈的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贺景远的桎梏。冰凉的水冲在身上,冷的阮希雅瑟缩在浴缸里。

礼服大大的裙摆因为湿了水的缘故沉重的像块石头,压在阮希雅的腿上,让她动弹不得。

狠狠蹙起眉头,滚烫的泪水从眼角不断渗出,阮希雅安静下来,发出细细的轻呼声:“贺景远,放过我吧,放过我吧,贺景远。”

贺景远的心像忽然被人攥紧,疼的他呼吸困难。黑沉的眼眸落在阮希雅脸上,指尖轻柔地擦去阮希雅的泪水,贺景远的视线落在阮希雅粉嫩的唇瓣上。

为什么?

为什么想要离开?

贺景远脸色阴沉如水,指尖抚上阮希雅的唇瓣,却被阮希雅蹙着眉偏头躲了过去。耳边似乎又想起阮希雅的那句“太脏了”。

贺景远眼神森冷狠厉,手指用力掐住阮希雅的下巴,逼迫她仰起头,“睁开眼看着我。”

阮希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眼前贺景远不断放大的脸,下一秒,唇瓣便被贺景远狠狠的吻住了。

感受到男人的霸道和狠厉,阮希雅眨了眨眼,昏沉的大脑才陡然升起一丝清明,“……贺景远……不要……”

闻言,贺景远越发狠厉,伸手盖上阮希雅的眼。

松开盖着阮希雅眼睛的手,意料之中的看到阮希雅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贺景远内心复杂。

贺景远唇贴在阮希雅的耳边,宣誓般道:“你是我的,永远都别想逃。”

阮希雅猛的推开贺景远,蹭的就想站起身,奈何裙摆实在太重,阮希雅被拉扯的跌坐在浴缸里。

仰头看着贺景远,阮希雅伸手扯住贺景远的衣角把贺景远拉到眼前,紧紧盯着贺景远的眼睛,阮希雅指尖颤抖的摸了摸贺景远的唇,语气霸道:“你都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是你的?”

闻言,贺景远眼神转冷,周身的压迫感又开始疯狂肆虐。

阮希雅瑟缩了下,随即伸手勾住贺景远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贺景远的脸上,“不过,如果你能保证你只是我一个人的,我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话音刚落,阮希雅就堵住了贺景远的唇。

感受到女人的青涩,贺景远紧紧揽住阮希雅的腰,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阮希雅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小手紧紧揪着贺景远的衣服。

觉察到阮希雅的异样,贺景远连忙松开她,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又没有喝药,看着狠狠吸着空气的阮希雅,贺景远眼眸深沉。

阮希雅对他而言,果然是特别的。

阮希雅狼狈不堪的缩在贺景远的怀里,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贺景远,为什么你有那么多的美人,却一定要和我订婚?”

“因为,只有你是特别的。”

耳边传来贺景远低沉的嗓音,阮希雅昏沉的大脑却更加迷糊,“特别?”

贺景远却没有再回答她,心里的怒气还在疯狂肆虐,贺景远双手紧紧抓着阮希雅的肩膀,强迫阮希雅和他对视。

“说,你还想不想离开?”

阮希雅被贺景远吼的一哆嗦,下意识就想往贺景远怀里缩,奈何贺景远的手劲实在太大,阮希雅委屈的使劲摇头。